末白当天下午就不顾流光的挽留离开别墅了。
他走后,流光几乎摔碎了客厅中所有瓷器,俊脸狰狞着,阴森恐怖的让严陆胆寒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留下来……流光低垂着头,脚边是破碎的青花釉瓷,半长的发掩住了流光眼底的晦暗,他抿着唇,一滴滴殷红色的血珠,顺着白净修长的手指溅落到地上。
就如同他此刻的心壹样,在滴着血。
……
末白最近很苦恼。
下药的事直到最后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只有检验报告印证了之前的猜测,这确实是专门针对他而来的;另清氏的散股最近还在持续被人收购,他们依旧没查清背后的主使者是谁;但最最让末白苦恼的,却是流光与剧情中截然不同的态度。
近日i.b.公然宣称与清氏合作,一下令清氏起死回生,成为众人争相交好的对象,而流光本人更是经常来清氏做客。面对流光的主动示好,末白着实慌乱无措,若有可能的话,他想让流光忘记那晚的事情,他们两个本不该有牵扯的。
这个世界已经乱了套,若不是耳钉颜色越来越红,末白恐怕连任务的入手点都找不到。
咚咚咚,开门的凌寒见末白在发呆,已经见怪不怪的给流光让路,并体贴的关上房门,流光和总裁的关系他不好评价,但就凭流光为清氏解了围,他也不好将人直接拒之门外。
一席黑色的风衣将流光衬托的格外妖邪精致,一路走来不知勾了多少男女的魂儿,最近清氏的员工们天天就盼着流光来,跟追星似的,也是,流光的长相可比什么大明星养眼多了。
“末白,晚上有时间吗?”在末白面前流光总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在面对什么易碎的珍宝般,连说话声音都是轻轻柔柔的,明明是妖艳咄咄的相貌,却硬生生凿出大片纯白。
隔着办公桌坐在末白对面,流光眼眸似水,柔软极了。
末白被惊回了神,下意识的回道:“没有。”
话落,末白就暗自懊恼,果然等看向流光时,他的脸色已经黯如死灰,像失了魂。
“末白,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流光看着末白,目光凄楚凉凉,脸上血色尽褪,连鲜红的唇都白了:“我知道自己错了,当时应该拒绝你,可是……”
“可是我喜欢你,哪有力气推开你。”
我喜欢你,哪有力气推开你。
我喜欢你,哪里舍得拒绝你。
“我,我……”流光的话直白的紧,末白被这招吃得死死的,不是不清楚流光可能在演戏,但这件事本就是他错在先,流光浑身青紫的凄惨模样,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对流光是有愧的。
“我答应你就是。”
对,就是这样,继续妥协吧。
看着末白纠结尴尬的模样,流光表面依旧笑的很温柔,心底却流淌着粘稠腐烂的暗黑:末白,继续对我妥协吧,慢慢的,总会侵蚀掉你心底的防线,到时候……
不管是何种模样的我,都不容你拒绝呢。
……
流光心心念念的‘浪漫晚餐’终是被搅合了。
一封来自墨霖萧的邀请函让末白心生诧异的同时,不免也对流光产生了怀疑。
墨霖萧,现年三十六岁,是墨氏财阀的执行总裁,他的照片经常刊登在财经杂志上面,是位名副其实的商场悍将,而由他领导的墨氏,综合排名世界第一,实力还在i.b.之上。
若原本的剧情是清末寒和闫方君为主角的话,那流光的到来就会打出另种结局。
原本的两位主角很快被流光解决炮灰掉,而在这过程中,墨霖萧作为‘第二剧情’的神秘boss,自然和流光互相吸引生了情愫,最后二人结成夫夫。
他上次之所以去参加宴会,也是因为想见下墨霖萧。
在原身清末白心中,这对夫夫无疑是他毕生的死劫……清氏破产,手下死亡惨重,家族几近覆灭,他自己更是卑微堕落到了尘埃里,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他们二人而起。
原身不恨,只怪自己计不如人,然而流光和墨霖萧的模样,却被他深深的印刻在心里。
他在清末白的记忆碎片中见了流光和墨霖萧相处的样子,那时的流光妖艳肆意张扬狂傲,与墨霖萧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也不落下风,和眼前的流光相比……天差地别。
还是说……
“末白,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车里,流光担忧的凝视着靠在后车背上、闭目休憩脸色发青的末白,心里简直恨透了墨霖萧,若不是他,自己肯定正在和末白约会,你侬我侬呢!
真是该死,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末白,可恶至极。
末白抬起眼皮,少见的对流光笑了,那笑浅淡稍纵即逝,却瞬间融化了流光的心。
“你真的喜欢我?”末白微微歪头,静静的看着身边的流光,没有尴尬,也没有慌张,像是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淡定。
车内或明或灭,流光看不甚清末白眼中的情绪,却不妨碍他表明心迹。
“不是喜欢,是爱。”
短短几个字,流光说的很郑重。
喜欢到极点,爱到极致,爱到,一举一动皆由你起。
睫毛轻颤,末白低头掩住眼底的复杂,爱么,这个理由是可以解释流光的不同,但是,流光为何会抛却墨霖萧而喜欢他呢。
还是说流光真的在演戏,为的就是要戏弄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讨厌背叛。”末白说的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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