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楼下长客
夜幕降临，花灯初上。
市中心的小区里灯火通明，整了小区的绿树在灯光映照下，变得色彩斑斓。
五分钟之前，还听到卫云琛的声音，这会儿没了动静，不会是他动摇了，离开了？
出于好奇心，宋姣起身来到阳台的窗户，为了看的更清楚点，她推开一扇窗。
“你终于看我一眼了。”
哪里想到，卫云琛仍然站在原地，只是此刻被笼罩在灯光里，身后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宋姣有点被打动。
“你和孩子都好吧，刚刚以为你去吃饭了，所以我就在这等着你。”灯影里的卫云琛的脸有点模糊。
“说了几个小时，你该累了。”宋姣卡在喉咙的话，含混不清地吐出来，声音变得很小。
“你说什么，大声点。”卫云琛没听清她的话，但声中透着喜悦。
这是好的开端。
意识到这似乎是在关心他，宋姣再次闭上了嘴，向窗外挥了挥手，随手就把窗户关好，身影在阳台里，缓慢的移开。
在一开的那一瞬，她的确犹豫着，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
然而每次他丢开宋姣去何灿那里，何尝迟疑过？
想到这里，宋姣觉得不能再心软，否则迟早会忍不住冲到楼下，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她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小腹，狠心的说道：“孩子，这不能怪我，不是妈妈不想让你有个完整的家，可是，如果后期家不是家，对你更不好。”
这番话似乎不是说给宝宝听，倒像是解释她为什么不接纳卫云琛的理由，她也不要再心软才是正确选择。
楼下的人，看着窗户人影闪动，随后就消失，刚刚燃起的希望，像被水一漂水浇灭。
他颓废地站在那，棕色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之前的宋姣完全不是这样。
那个时候她对他可是百依百顺，脾气好的像只温顺的羔羊。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像被魔咒控制一样，动不动就因为何灿发脾气，难道是何灿对她做了什么？
可爷爷在的时候后，她并不是这样，而何灿那个时候病情也很稳定。
现在爷爷离开了，公司的事情他完全能处理明白，只是一个妻子，一个亲如妹妹……
他愧对何灿，但好像更对不起宋姣。
思及此，卫云琛苦恼得双手抱着头，蹲了下来。
夜风袭来，本该会感到微凉，可是，卫云琛火气仍然不减半分。
目光盯着三楼的窗子，看到窗帘慢慢合上，随后灯光熄灭。
她睡了，每天都睡得这么晚，还是……
为了不打扰她睡觉，卫云琛决定还是去那个凉亭去坐坐，他需要冷静地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只是，刚做下没有几秒钟，秘书来电话，说有紧急事物需要他回去处理。
眉头微皱，问清具体事由，卫云琛衡量着事情缓急还是离开了。
周瓒坐在卫氏集团的会客室里。
秘书捧上最好的带客茶，“稍等，卫总马上就到。”
已经年过五十的周瓒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五十的人，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好，听到秘书的话后，他微微地点着头，悠闲地喝着茶。
周氏第一次与卫云琛合作而且是他这样重量级别的人，深夜亲自来访，冲着这份诚意，卫云琛不应该拒绝。
接到秘书电话的卫云琛心里诧异了几分，周氏这样的集团，生意遍布全球，他从不与他们有过生意上往来。
彼此经营的范围不同，客户不同，每次商业酒会，也没有深聊过。
那种地方如果彼此遇见，彼此点点头扬起手中的红酒杯，算是打声招呼。
如今在这个时候，深夜来访，势必有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事一定只有他卫云琛能做到，否则周瓒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屈尊降贵的亲自来！
卫云琛故意在停车场坐了半个小时。
在这半个小时内，他连续拨打几个电话又迅速查看周氏的股票。
连续两周。周氏的一支重要的股票连连下跌，照着这个速度，再有一周，周氏的基业都会收到波及。
了解到一个情况，卫云琛合上电脑，默默地思索着难道周瓒是想把风险转移到卫氏集团？
呵！还真是异想天开！
卫氏可不是随便什么盘都接的，话又得说回来，如果利润可以风险低，也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心里盘算好后，卫云琛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直奔卫氏大楼。
高级商业大佬会面大招呼都很特别。
“周老，你的到来卫氏大楼蓬荜生辉。”卫云琛看到坐在会客厅里的周瓒，淡淡道，语气里没有半分恭敬。
周瓒还是之前那副面孔，不知道详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周氏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谦虚了，卫氏的崛起，多亏你了，我们老一辈人做生意畏手畏脚，跟你比不了。”
这番话倒是出人意料之外。
他没有端着商业老前辈的架子，而是说得很诚恳。
等到卫云琛坐好，周瓒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这份商业分析报告。
“卫总，这是我们公司的股权结构，按理说这些东西，我们不会拿到别人家集团来的。”
的确，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破产清算也不可能轮到卫氏来接手，除非一种情况――那就是周氏想甩锅，找个接盘的。
既然他亲自找到门上来，卫云琛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他慢条斯理地接过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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