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看见,我老老实实的抱着她坐了一会儿,特别正经的那种。
月牙儿问我:“兔子去哪儿了。”
这我哪儿知道啊,它自己有腿,我还能管着它去哪儿不成。
我道:“门也坏了,可能是它自己跑出去了吧。”
月牙儿记性不好,我就爱拿这点儿欺负她。
她偏着头想了一会儿,不大确定道:“也说不准,可能是它自己跑了,希望它被人捡到,而不是被吃了吧。”
我该说月牙儿的乌鸦嘴很灵吗?因为后来不久,兔子就托梦给我让我救它,这货快被吃了,这年头爱吃兔子肉的又不止我一个。
闲话少赘,后事方提。
我一看时间,快到十点了,催促道:“你去睡吧。”
“还早,我陪会你吧。”
看来我今天守大门的命是不能改了,月牙儿有时候特别奸滑,她不明说,但她做的动作就让人知道她的想法。
我也不反对,抱着她看了会儿电视,她维持着扭曲的姿势睡着了,我倒想把她放回床上去,但她浅眠,顶多给她盖个被子。
她安静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这几天的不安一下子就消散了。
我握了握她的手,挺好,只要她在身边,什么刀山火海,就连油锅我也敢去滚一趟。
当然,我没想到中乌鸦嘴能力和月牙儿不相上下,如果知道的话,我绝不这么矫情的说话。
我一坐就是一晚上。
半夜进来个黑影,我当时一激灵的走过去,心里大骂那只兔子,还能不能给人一条活路啊,这么密集的送送送,送个毛啊,就不能消停两天么。
但是我哪个都惹不起啊,我一小老百姓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弟,怎么现在才来啊,这大半夜的。”
他也被吓了一个激灵,低声道:“大哥,你现在就来了啊。”
我沉稳道:“我一直在这儿啊。”
“我以为你是这家的主人。”
“对啊,我就是。”
“大哥,你厉害,为了点儿钱,出卖自己。”
我正要点头,又疑惑起来,谁出卖自己了,讲清楚。
我问他:“你说这些话啥意思。”
他猛地摇头:“要是知道有大哥在,我就不来了。”
“恩?”
“我先走一步。”
这货溜得太快,我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不是兔子送来的人么。
我再一想,这特么是遭贼了啊,鸡同鸭讲半天,还好这贼胆子小,提前走了,不然我还真弄不过,怎么平时没发现有呢。
我干脆搬个凳子坐门口,支着门。
半夜又来了一个人,伸着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没理他,他自个儿往里面走。
我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死的呗。”
“不是。”
我勾住他领子道:“来来来,你说你想偷啥。”
“我不想偷啥,我一不偷钱二不偷银行卡三不偷人。”
“那你想偷啥。”
他死命摇头,就是不说话。
我烦躁无比的想打人:“说吧,不说不放你走,一会儿给你拍张照,发网上,再给你送公安局,就算什么都没偷,也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哥,你这是断人生路啊。”他都要哭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神鬼怕恶人嘛,我看他这样子,都在想,是不是该对那群占我地的鬼威严一点儿。
我死命抱住他道:“说,你说还是不说。”
“说,我说,哥,先说好,不拍照,不送警察局。”
“快说。”我才不答应呢。
“我看这家有女人,是来偷内衣内裤的。”
妈的,偷到我媳妇儿跟前来了,抓住一顿打:“你是不是傻,那么多漂亮姑娘的内衣内裤你不知道偷,偷到我媳妇儿跟前来了,呸,不对,哪家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不能偷。”
他可怜巴巴解释道:“我这是头一次。”
“被发现永远是头一次,没发现就不定几次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吃烧烤。”月牙儿被这动静弄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不是吃独食了,以为谁都和她一样吗!大半夜的爬起来偷吃。
我忙中抽闲回了一句:“真要吃就你那鼻子,还怕闻不到味儿啊。”
月牙儿嘟囔了一句:“也对。”
倒头就睡。
我打得更欢实了,被我打的小子奋勇拼搏,把我一推,从楼道跑了。
亮起的感应灯让我看见这小子犀利的逃跑姿势,异常帅气,一看就是没少逃跑的人,白t大裤衩子,异常风骚,当然,身上密密麻麻的脚印子是我的杰作。
我本来想追,但是想了想月牙儿还是算了。
我就不明白了,他在往逃跑时的侧脸还是挺帅的,和我有的一拼,怎么好的不学,非要偷女人的贴身衣物。
这世道变得太快,我老了,不懂这些小年轻的心理活动。
我低头,咦,手机,苹果的,还没上锁的那种,估计那小子没勇气找上门来要我还,送给月牙儿好了。
但我微弱的良心制止了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啊。
我就干脆群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手机上的联系人:他手机掉我这儿了,我不认识他,你们谁在他身边,约个地方,我把手机给他。
一直到天亮都没什么事,剩下时间,一夜太平,但我一合计,还是早些把门修好吧。
八点钟我就打电话了,我怒气冲天:“老王,你丫昨天不来,今天难道还不来吗!是不是非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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