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是她占了他的便宜!
曲清言有些羞恼,他难道真以为她不记得前一晚的所有细节!
明明是他先亲了她,是他拉着她倒在了床上,也是他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着让她忍一忍不会让她疼……
为什么做了这一切的都是他,转身就变成了她占了他的便宜?
他是不是此生此一次她并不清楚,可那床单上……那是她实打实的落红!
这人,简直是不要脸。
曲清言抬手想要将人推开,可一整日没有吃过东西她现在也不过是在硬撑,被他一挡就变成了投怀送抱,直接栽到了他的怀里。
扣在后背上的手渐渐收紧,曲清言就觉自己无论这样都挣脱不出。
“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的声音有些闷,也带着几分无奈,可她越是这样余有台越是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远比身体离得更远。
“我命人传膳,你先用些东西,我们晚一点再说。”
曲清言饿的头晕,此时已没心情去同他过多理论,就由着宫人敲门时被他又将脖颈的红痕遮住。
她不用看都能猜出那传膳的宫人眼中此时的惊恐还有隐隐的克制不住的兴奋。
清心寡欲的广王殿下对她这个长吏另眼相看不说,又如此暧昧……这道消息用来就餐可以一路说到年后。
王嬷嬷自从知道了余有台为何命人将他们劫回,就知他们今年又是无法回京城过年。
这已是第三个年头了吧,她掰着算着就惊恐的发现,他们在外的每一个新年里都有余有台的踪影。
不能再去想了,她家少爷……都已经把人睡了,他们哪里还走得了。
她很是淡定的叫来千山和大安将要留在岳阳城过年的消息讲了出来,千山他们只当这是曲清言的安排,就又去同曲文海派来的人手去转达。
既是要留在岳阳过新年,他们府上就需要有一番布置,王嬷嬷不识字就叫来大安,让他帮忙列着单子只等第二日去街上添置。
曲清言不知自己的贴身嬷嬷已经做了留下来过年的准备,她用过了晚膳就已是想回府去休息。
前一晚……他们几乎大半晚都没睡,今日又在车上一整日,她现在格外疲累。
只余有台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想法,两人在八仙桌旁对坐着,任由她的头一点一点,就是不肯放她离开。
曲清言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只醒来时又是在那张让她已是有些熟悉的床上,而她身前拦着一只手臂,将她抱得极紧。
为什么又会这样?
她真的有些想哭了。
虽然她知道这一次确实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可为什么一定要在一张床上?
她身为广王府的长吏,就这样‘爬’了广王殿下的床,她以后还如何在府中乃至城中行走?
她就觉脑中一片空白,似是已经可以预见待她等一下出门会对上怎样打量的目光。
身边人的身子突然动了动,她一个愣神间就觉身子一重,应该还在还没醒来的某人已经又压了上来。
香汗淋漓间,曲清言不知自己是该去想为何他脱衣裳的动作如此熟练,还是该庆幸他没有恶俗的将衣裳扯碎。
她都不知是如何回的自己的府上,只再醒来时身上的酸软让她差点摔在地上。
耳边似是还回荡着那句似是而非的解释: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
当了那么多年斯文败类,怎么突然就会忍不住!
这个qín_shòu!
她恨恨的骂了句,抬手揉了揉腰找来绑带还是一圈一圈的缠好。
她隐隐能猜到余有台为何又狠狠的折腾了她一番,无非是在寄希望于在她看来太过缥缈的有孕。
他是以为有孕这种事能唤醒她身为女子的自觉,还是能让她就此认命?
可她太过习惯男子的身份,也太过喜欢,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轻易舍去。
余有台注定是要失望的。
她整理好衣袍,就到书房去给曲文海写信。、
余有台摆明了不让她回京,她走不脱就只能留下来,她不知自己送去京中的家书中间是否会出意外,她写的很隐晦,但她觉得曲文海一定可以看懂。
正月二十五,原本应该收到曲清言就要到京城消息的曲文海只等来一封冰冷冷的书信。
曲清言婉转的写着她同余有台之间发生了些意外无法回京,至于是何意外她没写而曲文海默默读了两遍后已是明白。
这个qín_shòu,亏得他还以为对方是个正人君子,居然为了将人留下来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
曲文海就觉自己简直是要被气死,可余有台早已经不是正五品的挂在礼部之下的提学官,由不得他想骂就能骂上一通。
这火气他就只能憋在心里,或是去寻顾恩阳发泄一通。
曲清言来信虽是要告知为何无法回京,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曲文海帮她想办法,她要逃离开余有台的‘魔爪’。
谁知景帝对余有台的关切是不是已经由明转暗,他们之前太过亲密的后果,要么就是曲清言被革职,曲家也跟着吃排头,要么就是她女扮男装一事被发现,整个曲家全部遭殃。
不论是哪一种,曲清言和曲文海都不想看到,气的来信求助,而曲文海则是抓破了头皮一般的想办法。
“少爷,王府来信要您过府一趟。”
这些天曲清言几乎是每一日都会收到这样的通传,只她全部以身子不适要在府中休养为借口推了。
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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