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秋平站在门前犹豫着是否要让冯茂才几人进门。
曲清言似是能听到他心生一般,也不为难他只笑着说道:“进来就是,老师不过是看着有些严肃,脾气却是很好的。”
她随意的调侃着余有台,倒是让邓秋平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回头扫了眼冯茂才等人,给了个进门的眼神。
“不知两位大人到寿阳县可是有什么急事?”
“倒也算不得急事,不过初到寿阳县任职时,曾接手过同福楼一案,只后来因着有旁的急事需要处理,那同福楼也就被放了下来。
“原本想着手中事务暂告一段落后再来处置同福楼一案,却是不成想再收到消息就已是这同福楼化作了一片废墟。”
曲清言的声音淡淡,视线似有若无的从周和水和冯茂才等人身上扫过,那目光中明明不带一丝的审视和压迫,却还是让他们背脊发凉。
同福楼的背景邓秋平刚刚到任,冯茂才又不曾提起,他也遍只当这楼是因着逾制被毁,旁的地方却是一点也不曾想。
“整个西北今年雨水都极少,天干物燥,那同福楼又荒废着,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倒是有些可惜了。”
邓秋平之前也曾去楼里打量过,不论是楼内还是楼外都无比气派,让邓秋平格外垂涎。
“哦,那同福楼是因着天干物燥自然起火的?可本官听说同一天里被压在牢中的同福楼的东家和掌柜全都畏罪自杀了。”
曲清言斜着眼,略带了几分的嘲讽的说着,这邓秋平居然是这样天真的性子。
“曲大人这般说来倒是有几分蹊跷,”邓秋平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突然一转头看向周和水:“周县丞,走水那日你好像还去了一趟牢里。”
被邓秋平这般直接的点名道姓,周和水额头上的汗瞬间就挤了出来。
“几位大人,小的当日不过是例行巡查,并无特殊原因啊。”
周和水声音都在抖,当日有人寻到他的头上,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又岂有说不的权利。
曲清言眯着眼笑了笑,“周县丞在这寿阳县为官几年了?”
“十……十余年。”
“哦?这么久?那这次被收缴的银钱怕是不少吧。”
周和水头顶的汗流的更加欢快,他这次只象征性的交了两年的银钱……
“是……是不少。”
他说的没底气,冯茂才心下却已是开始有了旁的想法。
“嗯,老师,咱们在永丰镇时好像路过了一家书院。”
她话音刚落,拼命流汗那人就变作了冯茂才。
“是,那家书院倒是有些稀奇的地方。”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邓秋平再如何迟钝也已是明白不论是同福楼还是刚刚提起的这间书院,都同他们这县衙脱不开干系。
“不知那书院有何稀奇之处?”
“只要给了银子,秀才的功名就能到手,邓大人以为呢,可是觉得有稀奇之处?”
冯茂才的腿已是打起了哆嗦,同书院背地里的勾结已经有些年头,若是……
他连看都不敢看邓秋平,可邓秋平虽然性子绵软了些,却也是不甘心被手下人拿捏的。
仗着余有台同曲清言在此,他难得的硬气了一次,对着门外大声传唤:“来人,速去永丰镇将镇上书院的……曲大人,敢问那书院名字为何?”
“永丰镇只一间书院。”
“去将永丰镇书院的山长给我押来。”
居然还能买卖功名!
邓秋平视线在周和水、冯茂才几人面上扫过,不用急,这些人只要能剔掉一半,他在这寿阳县就再不会举步维艰。
他其实有些猜不透,不知曲清言为何要将这样的机会递到他的手上。
但人家给了他就要抓住,不然就真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
去永丰镇压人来去都需要时间,邓秋平为了留住他们二人,张罗着命人上了茶水,又在县中最好的酒楼订了席面准备招待。
冯茂才等人就在屋子里,没人开口他们也不敢随意离开,只是越是这样站着,两条腿就越是打颤。
曲清言就是来看他们几人过得不好的,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邓秋平说着话,一句一句的点着,到了晌午,邓秋平已是聪明的将这几日人禁在这屋子里。
门外派了人手守着,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余大人、曲大人,习惯今日还要多谢两位。”
邓秋平端着酒杯,就见余有台一抬手将曲清言身前的酒杯挪走。
“不过举手之劳。”
邓秋平讪笑着向着余有台举了举酒杯接着一饮而尽。
秋老虎还在,本就有些燥热,曲清言也不耐烦去应酬,她现在更为关心的同福楼背后还有哪些她所不知的隐情。
看之前的情形周和水似是吃了独食,没有旁人只他一个想要把嘴敲开就有些不易。
而且他们二人今日这般大张旗鼓,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还不知会引发什么。
她在一旁垂头思忖着,推杯换盏的任务就已是落在了余有台的身上,曲清言的顾虑也是余有台的顾虑。
不等午膳用完他就已是忽悠着冯茂才同周和水二人要一并审理。
“余大人,那同福楼下官若是不闻不问当真会有些麻烦?”邓秋平胆子有些小,总怕会一个不慎给自己惹来麻烦。
余有台扫了眼曲清言,见她依旧是眉头紧锁的模样,就只能继续回着。
“邓知县可知这同福楼当日是何人所封?”
邓秋平很是配合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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