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在最前面,困着琴姬无颜前进的脚步,拦下了所有被她丢出来的电光,位置恰到好处地挡在了重光、两只老鸟精首的前面。【零↑九△小↓說△網】
重光和尚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琴与琴弦之上,可两只老鸟的注意力,就有些分散,尤其是清醒着被眼前,郝晨和琴姬无颜的拖延战惊呆了的报丧乌首,更是如此。
眼前蓝、黄两色的电光,时不时的从郝晨的身侧冲出来,直打在地上,一打就是一个焦黑冒着白烟的坈,报丧乌首自己躲雷就算了,身边那个晕乎乎的报喜鹊首还没醒,于是为了不让自己落个见死不救的骂名,它还要顺带拖着、拽着鹊首在山洞里躲雷。
没一会功夫,它就累得呼哧带喘,恨不得瞬间死过去。
可死过去,它也不敢,因为这不长眼睛的电光,打在身上,就真真能把自己打成一只老死鸟,到时候别说拜师不成,几千年的修为,都会瞬间灰飞烟灭。
不值,不值……这师父拜得太惊险刺激,一点都不值,所以还是跑路,保命更重要,是不是?报丧乌首的脑子里,都是要逃跑的念头。
“你敢跑!花了一千多年,我跟你才能站在这破山洞里,现在你想跑了?!”
就在报丧乌首整个鸟,都陷入了疲惫、恐惧的时候,被它一路又背,又扛,又拖拽的报喜鹊首,终于彻彻底底的醒了过来。
“老鸟,你醒了?”
报丧乌首话刚说完,就看见一道蓝色的闪电劈了过来,立刻往旁边一躲。
“醒……是醒了。”
报喜乌首下意识得将翅膀,拍到了自己脑袋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毛,自己那漂亮的羽毛,没了。
“我的毛呢!”
抬起一脚,报喜鹊首躲掉了一道闪电,可脑袋一直盯着眼前的报丧乌首,那眼神凶恶得像是要吞掉这个一身乌黑,闭上眼睛就在山洞里消失掉的老乌鸦似的。
“被……师父大人的手段,教育了一下,你,你不记得了?”
报丧乌首一边小心翼翼的躲着闪电,一边下意识的看着眼前的声音尖锐,完全没有了软萌气质的报喜鹊首。
“师……?它收我们了?”
报喜鹊首又缓过劲儿,马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没……”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地一声,报喜鹊首一翅膀扇在了报丧乌首的身上,瞬间将它打得飞了出去。
郝晨无暇顾及,身后的动静,而重光刚刚那一根琴弦的拉扯,就已经割破他的手掌,一道细密的伤痕里甚着血,他抬头,侧耳听了听琴姬战成一团的郝晨那边的情况,脸上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
但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凝重的表情,因为能让这一切结束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所以重光立刻寻到了第二根弦,弦一到手中,随即被他用力地一拉到底,绷得笔直,绕过了琴尾。
“二魄灵慧,身交感,神启智,定!”
话音落定,二弦也绷紧在了琴身之上,可重光却明显喘起了粗气,可见这缚弦琴上的事,有多消耗他的精、气、神。
二弦到位,郝晨手上的压力瞬间又增大了一倍,绿色的电光瞬间在琴姬无颜的身上出现,三道电光交织成网,不仅护住了琴姬无颜的身形,攻击间隔也更加紧密,就算紫炎刀锋再利,劈砍上去都无法到达琴姬无颜的肉身,更别提造成直接的伤害了。
郝晨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攻击速度因为疲惫降低了不少,刀锋劈砍的动作也不如之前利索,早就消耗干净了能量,连肚子都在不停地向他抗议。
可郝晨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味,要说这些日子疲于奔命,郝晨的身心状态都不好,尔虞我诈,兄弟阋墙,自己瞬间成了逃犯,压力、愁绪、不解都堆积在心底,甚至他觉得自己好久都没再痛痛快快地打架似的。
刀刃挡下一道道电光,却也激起了郝晨心里一丝又一丝的战斗yù_wàng,他从来都不是爱争斗打架的人,懒惰、怕死才是他的本性,可如今,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对战斗的渴望。
不是如与老龙战斗时的绝对劣势,不是与石敬战斗时的失控,更不是与霍克那磨时间的拖延战……
是在阴阳路上,他站在路边大石块上,单凭一把最低级的剑,指着疯狂的古代灵魂,说出的那句,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更是那个手无寸铁,从来没杀过任何小动物的自己,在月夜的草原上面对一层层包围过来,吐着腥臭气味,低声嘶号,鼻头湿凉,爪尖却比自己锋利数百倍的那群狼时,一瞬间杀红的双眼,刀刃砍在皮肉上那令人恶心又痛快的感受。
似乎上一次,上一次有这种渴望的时候,自己在哪?郝晨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瞬间,他脑子里原本混沌的感受,啪地一声被什么消弭了似的,疲惫和燥郁瞬间消散,手里的紫炎瞬间变得轻如蝉翼,劈、砍、挡、掠似乎都毫不费力,看看。
一阵惊喜涌上心头。
那电光还有这作用?郝晨瞥了一眼,正在将第三根线困在琴身上的重光和尚,一丝感激之意涌上心头。
“哎……看来人情债,是没得要喽。”鼓老微微一笑,他坐镇郝晨意识之中,自然比郝晨更早明白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原来,从郝晨无意闯入着禁地之后,这重光和尚就施给了他一层甜头,就是那层裹住郝晨全身的金色电光,而且在他出洞之后,这电光并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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