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君此时趴在重光和尚的腿上。? ?
它闭着眼睛,耳朵耷拉着,一身刚刚被黄磷火烧伤的皮毛,似乎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恢复完全,如之前一样,光滑如绸缎般,被洞顶上的那束光打在身上,闪着柔和的皮毛亮光。
郝晨走进来的时候,脸色铁青,心里不仅仅是对身后那两只老鸟不爽,更对眼前这看不透,摸不清的重光和尚不解。
虽然鼓老说自己拿了他偌大的人情债,是好处,但折腾了这大半天,郝晨只觉得自己是被这和尚算计,掉入了他专为琴姬无颜设计的坑里。
原因……自然是和琴弦合一有关。
直到他将臭脾气压了压,抬头看到趴在重光腿上的芒君,见它已经平安无事的睡着,才稍稍觉得宽慰了些,脸上凝重铁青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而琴姬无颜远远地看到了重光和尚的身影,就没在靠前一步,就算报丧乌路过她身边,径直走向了重光和尚身前,她都毫无动作,只是一动不动的靠在了洞壁上,远远的看着重光和尚。
心里翻江倒海,这是时隔了近千年后的再见,如果说之前山坡树林里,借着月光远远看到他的身影时,自己算是慌乱的,不知所措的,而现在这人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却无比的平静,无比安心的平静。
静得只想这样远远的看着,远远的感受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感受着他封禁了千年的山洞里的阴寒,只是这样,就仿佛能了却了自己心底所有的怨恨和不甘似的。
“到齐了!”郝晨没有管琴姬无颜,而报丧乌托着报喜鹊,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低着头,那既不敢看自己,更不敢看前面的重光和尚的神情,就不自觉的一撇头。
“你的这只猫,不是一般的灵物化形……”重光和尚依旧闭着眼睛,他轻轻地抚摸着芒君的头,声音依旧平静得无波无澜,如春风拂面,听起来亲切又有魅力。
“我知道……”郝晨看着他怀里芒君,不由的放松了表情,这小家伙真是在谁身上都能睡得着,完全不认生,当初跟上自己时也是。
“你可知道它是‘流渊’一族,本有一身的护体金光?金光所护之下,无惧任何攻击,且可无限延展,供人在地面与地下任意穿梭通行?”重光听到郝晨的话,侧了侧头,眉头轻皱,口气也比之前稍显严厉了不少,像在是训斥郝晨。
“知道!”郝晨当然知道芒君的‘流渊’一族,也知道它那在地底流动如胡海似的,巨大金色流质外壳,但当初它受了司徒恨的胁迫,定下誓约,又想跟着鼓老这个主人离开,才以这种毫无保护的形态出现。
“知道?知道为何,让它以如此形态出现,你可知,‘流渊’非是一般灵物,魂魄天生脆弱,元神稀薄渺小,万年才能化出外形,极易受到伤害!”这回重光的语气更加严厉数倍,完全就是在责怪郝晨没有看好芒君,让它独战乌鹊双,差点命丧师山。
“这……我确实不知道,要是知道也不会让它去打这场架……”这些郝晨确实不知道,鼓老也更没告诉过他,而芒君,芒君每天都是撒娇卖萌,打哈欠睡觉,连郝晨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它会站在自己面前,独自战斗,跟别说后来被报丧乌伤得那么严重。
“养了宠物,又不知如何善待……”重光和尚的话越来越严厉。
“那还不是拜你那琴灵所赐,要不是她我至于会带着它上山?”郝晨听完这句话,被他噎得差点炸锅。
芒君受伤怪我不懂照顾?芒君会受伤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的把琴交到了我手上,害我跑回重光寺里,这样才会遇到芒君,才被你那个琴姬无颜逼得上了山,遇到这两只不要脸的老鸟!
“琴姬无颜的事情老衲自会处理,现在这小‘流渊’身上的伤势已经好转,但它依旧需要休息,你若无暇自顾,就将它放在我这里修养几日,等伤好了,我再放它去找你。”重光也不理郝晨的话,自顾自的说完,头稍微侧了一点,对着站在郝晨身后不远处。
“你们俩知错么?”话题立刻就转到了战战兢兢的两只精身上。
可站在那的郝晨,看着重光直接无视了自己的话,气更上了一层,鼓老还来不及制止他,郝晨一步就挡在了那俩老鸟的身前。
“你跟琴姬无颜,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郝晨一手掏出兜里的琴弦,还拿出在背包里的琴身,完全不管这重光和尚是不是看得见,就一把丢到了重光和尚的那蒲团跟前。
他可不管这两只老鸟要干嘛,他现在就想要个答案。
无论是你重光和尚也好,她琴姬无颜也好,他郝晨可不管你们从前有什么破事烂账,现在都说明白了,他又不是你们谁的亲戚、手下没义务又要帮你们保管东西,又要挨你们的骂。
这琴,这弦,已经给自己找了太多麻烦,要不是自己早晚还要回去,跟了一方丈和死掉的孙大爷交代,郝晨都想直接丢下这东西,抱起芒君转身就走。
听见动静,重光和尚神色不变,他不急不恼,也不说话,只是在郝晨丢琴的一刹那,稍稍仰了下身体,躲开了郝晨动作带来的风气,一伸手就抚在了那把琴身上,这动作完全与常人动作无异,根本就不像是已经失明的样子。
“看来,无论是了一,还是无颜,都没告诉你这琴弦合一的真正原因……无颜,你还要靠着那洞壁多久?”
重光和尚收回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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