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下机的时候,郝晨就明显感觉到自己被等舱的敌人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他身前站着理所应当提前下机的老人和抱着小孩的妇女,而弟弟身后则是其他男女乘客。等到了机场等待取行李的时候,身前身后晃悠的也全是熟悉的面孔和身影。
他曾经想过,丢掉那箱子笨重的东西,带着郝鑫直奔机场车库里停好等待他们的越野车,然后开足马力,先躲开再说。可当他刚刚拍了拍郝鑫肩膀,准备示意逃走的时候,那个脸上带着狰狞疤痕的老者,却笑眯眯的站在了他的身前。
“年轻人,如果没什么事,配老人家搭伙顺路如何,我的车就停在机场外面。”老者身形没有动,像个饱经沧桑的绅士一般,说完便静静的站在那等待郝晨的回应。
“你们!”郝鑫忍不住从身后冲了上来,指着老者满脸的怒气,却一把被郝晨拉了回来。
“老人家,如果刚刚飞机上我家兄弟不小心碰洒了您的咖啡,给您造成了不便,那我代表这不懂事的弟弟给您道个歉,我看得出来,您的西服不便宜如果有什么损失需要赔偿,或者要送到哪里干洗,费用我们兄弟出,我们还有急事,不能在机场过多耽误。”郝晨喘了口气,以礼还礼,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机场里惹出什么幺蛾子被围观,到时候别说走不了,周围人一句仗着年轻欺负老年人的话就够他们兄弟喝一壶的了。
“你们在地下停车库租的那辆悍马,我已经让人开到上面来了,不用客气,车会跟着我们一同出发。蜀州青山,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很适合年轻人。”
“……”
“哥,你就这么跟着走了?”
“你跑吧,我不拦着你……”兄弟俩一前一后,拉着行李箱,脸上写了满满的不爽二字。
还真被鼓老一语中的,这帮人确实和那封匿名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刀疤老者不是邀请人,起码也是参与者之一。
不过说好的郑重邀请,现在却变成了明晃晃地郑重要挟,郝晨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想被人押解的囚犯。可周围的人却不这么看他们,这么浩浩荡荡一群人,穿着各异被一位颇具绅士气质的老者带队,着实引来了不少目光。
出了门,郝晨就看见一出让他哭笑不得的景象,一辆加长林肯排头,后面三辆林肯加上他租的那辆黑色悍马,一辆车门前站了一位制服白手套的帅哥司机,周围拍照的围观的恨不得比候机厅厅还要热闹。
“还没问您贵姓。”郝晨三两步走上去,询问老者。
“复姓司徒,司徒杨。”老人彬彬有礼的对着郝晨一点头。
“司徒老先生,咱这排场也太惹眼了吧……”郝晨没好意思说自己心里想的其实是,你们这是绑架,而且这排场哪是接人啊,明明是谁家跨省娶媳妇的……
“对待贵客,就要有对待贵客的礼节。”司徒杨瞪了一眼郝晨,一脸小屁孩子你懂啥的表情,把郝晨噎的没法接话,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要说专业,这几个司机确实算得上标准,鞠躬、开关门,用手帮着客人遮挡车框的高度,接拿行李,有板有眼,完全挑出不出一点毛病。要说郝晨其实挺膈应这么程式化的礼仪,在家的时候,他家太后老佛爷,也就是他老妈,在他小的时候还专门给他请了个礼仪老师,要教他,可请一个被他气走一个,好不容易留下来的也待不了几天。
所以他小时候被亲戚家的兄弟姐妹起了个诨号,邋遢晨,从来的我行我素不着边幅。不过他虽然抵触,却不是不懂得规矩,懒得遵守也并不是不会看人眼色。用他的话说,小爷很随性。
他和老者上了同一辆车,也就是那辆加长的林肯,老者坐在了郝晨的身边,车上名酒饮料应有尽有,不过郝晨却一点也没兴趣拿起来看,反而是老者习惯性地给自己倒了点酩悦香槟。
“没看出来,司徒先生还是个酒客。”
酩悦香的英文全称是hando,这可是法国的名酒,拥有270多年的历史,更曾因为法皇拿破仑的喜爱而赢得了“imperial(皇室香槟)”的美誉。到目前为止,铭悦香槟已成为法国最具国际知名度的香槟。并且在两个多世纪以来,一直是欧洲许多皇室的贡酒。一瓶上好年份的价格就够不少人保肾换肾7的,而刚刚司徒杨拿起的那瓶,恐怕就价格不菲。
郝晨现在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些人的真实身份了,就算车是从婚庆公司租来的吧,但老人这身打扮,再加上一车的名酒,彬彬有礼的司机,怎么看都不是一般土豪能达到的地步。比如自己这种,虽然钱多,但品味上就完完全全和人家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你还懂酒?”司徒杨看郝晨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惊讶,原本在他们的调查内容里,郝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业土豪后代,而且本身虽然学医,却没什么天分。原本完全不会注意到这个人,但是竟然在调查他医疗报告的时候,意外发现他曾经在手术台上心跳停止了3分钟,然后奇迹复苏,这才让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不懂,但是看得出,这一套装备都不便宜。”已经算是半私密的空间,又在行驶路上,郝晨可不打算乖乖的当乘客,能套出点内幕最好。
“呵呵,年轻人想知道点什么就问吧!”老者仿佛看透了郝晨的心思,直言不讳。
“那最好了,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存在?怎么知道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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