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文,你是否知道,昨晚在醉风楼里闹事儿的那些西域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打起来的?”活了八十二岁、已经活成“精”的张全知张老爷子,问了卢羽一个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当然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卢羽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昨晚“互殴”的两拨西域人,一波是契丹辽国皇帝耶律延禧的嫡亲妹妹耶律翰,另一波是西夏国皇帝李乾顺雇佣的、暗杀那耶律翰的杀手群。
至于西夏国一代明君李乾顺为何要追杀邻国的公主,原因也是一目了然,他就是想让那耶律翰死在大宋的土地上,并把这件事儿嫁祸给大宋朝廷,从而挑起宋辽之间的战争,战端一启,他的西夏国,就能利用两个邻国的战争,坐收渔翁之利了。
尽管卢羽很清楚那两拨西域人为何会在醉风楼里死磕,但是呢,他却不想把实情告诉给恩师张全知听,因为,卢羽很清楚,如果自己把实情告诉给张全知听,那么,自己必须还得交代“情报”的来源问题,那自己就不得不交代……而自己依靠青鬼映丹雪探察情报这个秘密,是自己绝对不能外泄的“杀手锏”级机密,就算是面对恩师,自己也不能泄露。
“回恩师,两拨西域人打起来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从双方人打斗时的表情上看……他们之间应该是有深仇大恨的……而且……”急速的编了一套说辞后,卢羽开始“忽悠”起了张全知:“我发现,那两拨西域人,一波是以西夏人和吐蕃人为主的团伙,一波是以契丹人和汉人为主的团伙,两拨人应该是各为其主才……”
“哦……”听完了自己“得意门生”那逻辑清晰的回答之言后,张全知轻轻的点头哼了一声,显然,在卢羽那毫无破绽的编故事能力的“显灵”下,他完全相信了卢羽编的这套说辞。
“恩师,昨晚我还发现,”蒙了自己老师一把的卢羽,出于内心的愧疚,在犹豫了一瞬间后,告诉了对方一件真事儿:“那波辽国人团伙中,有一人,就是昨天午时学生我在鸿雁楼打晕的那个辽国人……”
“哦,是他!”完全不知道耶律翰是女人的张全知,在听完卢羽的话后,立刻回忆起了昨天中午鸿雁楼聚餐时,被自己学生卢羽打晕的那位满身珠光宝玉的辽国贵族青年,“此人果然凶残至极……”
又跟张全知父子聊了半个小时后,卢羽告辞离开了张家小院儿,由于县学的“高层领导们”,发布了县学放假三天的告示,所以,不用继续待在这儿的卢羽,也就背着他那空书箱,直接离开了县学,朝着家里走去。
路上,卢羽还专门去了趟告示栏那里看了下官府发的、有关昨夜“大事件”的结案告示,看告示时,他还发现,不少客商打扮的西域人,带着镣铐和木枷,被官差押着离开了闹市区,朝着下山的盘山路走去。
对此,卢羽猜测,那些被官差押走的西域人,一定不是昨夜闹事儿的犯人,他们被抓走的原因,可能是官府实在是抓不到真正的“罪魁祸首”,于是“嫁祸于人”的抓他们充数,以安民愤的。
毕竟,昨晚烧死的那将近两百人,都是本地人,今天官府如果不能弄些犯人让死者家属们看看的话,那到不了明天,死者家属们肯定会出来闹事儿找说法的。
观察了几名被官差押走“充数”的西域人后,卢羽又发现,被压走的西域人,主要都是男人,几乎没有女人,看来,本地官府一定已经从那些“大火幸存者”中了解到,昨晚闹事儿的西域人,都是男人,所以,他们才只抓西域男人“充数”的。
“冤枉啊……我不是胡人……我是利州人……”一名长着一张辽国人面孔的“犯人”,在被押送前行时,不断的用一口纯正地道的蜀地方言,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父亲是辽国人没错,但我母亲是咱们汉人,我一直生活在咱们蜀地,我昨夜才刚刚从利州过来的……”
“闭嘴!”在那名自称“利州混血儿”的“犯人”喊冤的同时,押送他的中年官差,烦躁的不断的打他的耳光,边打还边骂:“你这孙子还敢喊冤,我三弟昨晚给我托梦了,他告诉我,他就是被你点火给烧死的,你这……”
说着,“啪,啪,啪……”的几下重手,就把那自称“利州混血儿”的“犯人”,给打的口吐鲜血,啥话也说不清了。
“哎……”目睹了眼前这种种乱象后,卢羽不安的长叹了一声,心说:太平镇县衙要是再这么乱抓人的话,百分之百是要闹出事儿的呀,这胡乱抓、打、杀西域人的事儿,可能会同时得罪辽国、西夏国和吐蕃国的。
要知道,太平镇这个地界,距离北边的宋辽战场、西北的宋夏战场以及西南的宋吐战场都不算太远,要是那三个国家出轻骑兵突袭的话,最多一天,军队就能到达太平镇的城墙下面了,那时,无论是边境那以步兵为主的禁军,还是果州州府以老弱病残为主的厢军,都是根本来不及也无力支援的。
卢羽更清楚的是,以太平镇那古旧城墙的防御力,以及城内那三四百吃空饷不干事的垃圾镇兵的战斗力,不用太多人,只需一千轻骑兵,敌人就能稳稳的拿下太平镇一面的城门了,城门一陷落,那接下来敌人要做的,肯定就是报复性的屠城了。
心理不断涌现着不祥预感的卢羽,默默的走到了自家院子的后门,当他敲开大门心事重重的走进去时,给他开门的小丫鬟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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