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一句仿若夜半猫叫春般绵软无力的女声,突然从那间鬼屋里“爆了”出来,惊的卢羽一怔。
当然了,由于那女声是鬼屋里那玩意儿“嚎叫”出来的,所以,在场两人中,只有修炼果《鬼经》、一身灵力的卢羽,才能听到,至于张弘文,他……
“女鬼……”一直以为被五张驱邪符封印在鬼屋里的是男鬼的卢羽,在听到那“嚎叫声”是来自一位女鬼后,就猛的停下了脚步,随即,他心里不禁“大声”的嘀咕了一句。
生活在大男子主义泛滥的宋朝的卢羽,很清楚,县学这种地方,对女人来说,几乎就是禁地,这倒不是说县学里没有女人,而这里面的女人,只有两种身份,她们要不是各位县学教员的家眷,就是起服务作用的婢女或丫鬟,这里,根本不可能存在女学生。
若是有女人女扮男装的混入县学读书的话,那么,不客气的说,在混入县学的那一刻,她的半只脚,就已经踏进棺材里了。
因为,按《宋刑统》也就大宋律法上的相关规定,一旦在县学里发现有女扮男装混进来读书的女人的话,那她立刻就会被县衙给抓起来,紧接着,衙门就要审判她,其刑罚,虽不至于被“浸猪笼”,但也好不到哪去,就算被轻判,她至少也要在监狱里蹲个三年五载的,想要用钱赎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在宋朝,女人要是被关进监狱里,那其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要做的事儿,就跟青楼女晚上营生,没啥区别了,甚至,监狱里的她们,过的还不如青楼女呢,人家青楼女干“活儿”,是能赚钱的,而她们,纯粹只能“义务劳动”,取乐狱卒了。
甚至,《宋刑统》对女人混进县学偷读这事儿的惩罚,要比想象的波及范围还宽,这事儿一旦发生,不但那偷读的女人要受重罚,而且,整个县学内的“管理层”,也要承担连带责任,跟着“陪葬”,谁让他们监督不严呢,被罚也是应该的。
甚至,有时候,遇到那种比较狠的县官的话,这种事儿一旦被监督着发现,那么,可能整个县学“管理层”的,就被一次性的端掉了。
想到《宋刑统》上的有关此事的规定,再联系到鬼屋里关着的是个女鬼,刹那间,卢羽浑身毛孔全开,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从他的脚底,直接冲到了他的天灵盖上。
卢羽猜测,被封在鬼屋里的那女鬼的身份,会不会就是一百年前混进这县学里偷读的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学生呢,很可能,那时,她的身份,突然被当时的县学“管理层”给发现了,接着,为了不受连带责任,当时的县学“管理层”,在没有惊动“外人”的情况下,合谋狠心的把她给做掉了,而那杀人现场以及埋尸的地点,可能就在那鬼屋里……
越想觉得自己的猜测离事实不远的卢羽,在心理上,对那鬼屋里的女鬼,产生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觉得那女鬼可怜,毕竟,为了求学而被杀,她死的真冤啊,然而,卢羽又觉得这女鬼太傻,身为女人的她,在明知混进县学里“搞事”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却还敢来,她的行为,绝对属于实力作死……
虽然在心里,卢羽对那女鬼的身份,进行了所有可能性的分析,但是,他的分析过程,耗时并不长,只不过两三秒而已,而发觉卢羽突然停下脚步的张弘文,在愣了那么半秒钟中,就带着一脸不解的表情,抬眼看向了卢羽,于是,他就看到了卢羽脸上那纠结的表情。
“为什么停下呀,赶紧走呗,你怎么了,为啥一直盯着那鬼屋看,你脸上那什么表情,难道……”察觉卢羽盯着鬼屋看时,脸上那诡异的表情,张弘文还以为鬼屋中那恶鬼跑出来了呢,于是,紧张到声音都颤抖他,用怪音问了卢羽一句。
“不是,屋里那鬼没有出来,我只是突然感觉到,屋里的冤气很重,重到令我都有点儿发憷的程度了……”深知张弘文那嘴有多不牢靠的卢羽,没有把鬼屋中那恶鬼是女鬼这事实,告诉他。
卢羽担心,万一自己把实情告诉张弘文,而张弘文“泄密”了,把这大篓子给捅了,进而曝露了百年前县学前任“管理层”做掉女学生的丑闻,那“乐子”就大了。
卢羽非常清楚这个“鬼屋丑闻”对这座县学的“冲击力”有多强,一旦这丑闻被公之于众,那么,太平镇县学,立刻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藏污纳垢之地,毕竟,谁知道那群合谋暗杀女学生的县学教员,在杀人前,有没有对人家做过什么更恶心的事儿呢,也可能,他们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他们做的那些“更恶心”的事儿呢。
若是“鬼屋丑闻”中真的发生过那些“更恶心”的事儿,而这秘密大白于天下的话,那么,不出十天,别说是太平镇县学了,就是整个果州,甚至是整个蜀地的教育体统,都将受到毁天灭地般的重击,可能,因为这件事儿,蜀地读书人的名声就彻底烂透了,未来,在舆论的压力下,朝廷甚至不敢再用蜀地的人才做官了,那这就……
“怨气重也是应该的,毕竟,里面那闹事儿的鬼,已经被封印了上百年了,我要是那鬼,被关起来上百年,我保证,我的怨气,比她还重……”自以为是的张弘文,就喜欢瞎解释,在听完卢羽的话后,把卢羽话中提到的“冤气”理解为“怨气”的他,发表了一番“有理、有利、有节”的评论。
“嗯……”张弘文瞎解释了一大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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