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和两位小姐不常来往吧?”喜嬷嬷低声道:“不用担心,您现在身份不一样,她们就算和您不和,也不敢怎么样。”
苏婉如笑着点头,和喜嬷嬷道:“我是托了二位嬷嬷的福,如今水涨船高啊,她们就算想见我,也得登门来拜见不是。如果敢和我吵嘴甚至动手,那我就更不用怕了,有二位嬷嬷在呢。”
这二位她也不敢动啊,喜嬷嬷心里说着,面上却不好意思说不敢,道:“奴婢也是托着皇后娘娘的面子呢。姑姑太抬举奴婢了,不过您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她们不敢怎么样。”
苏婉如点头应是去了宴席室,喜嬷嬷陪着一起进去。
“吴小姐,李小姐。”苏婉如打量着罗汉床坐着的二位小姐,吴悠褪了青涩,面容上有了一些风韵,比以前也漂亮不少,李珺还是和以前那样,话不多,看人时目光有些沉,给人感觉不是很舒服。
“苏姑姑。”李珺和她微微点头,“有些事和问您,所以就冒昧来了,还请原谅。”
苏婉如在桌边坐下来,她倒成了客人了,含笑道:“无妨,二小姐能来,蓬荜生辉呢。”
吴悠撇了撇嘴,和喜嬷嬷道:“我们和苏姑姑说话,你们出去玩儿吧,不喊你们不要进来。”
喜嬷嬷心头头直皱眉,下意识的朝苏婉如看去。
“我和你说话你看她做什么,你才来一个月,难道就忘记了你主子是谁了。”吴悠拍了桌子,喜嬷嬷不敢得罪她,只得躬身行礼,抱歉的看了一眼苏婉如。
“嬷嬷去歇着吧。”苏婉如道:“我陪二位小姐说话。”
喜嬷嬷松了口气掀了帘子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吴悠喝了一口茶看着苏婉如,问道:“我问你,赵仲元真的死了?”
果然是问赵衍的事。苏婉如看着对方,回道:“我不知道,但有人亲眼看见他跳崖了。镇南侯去找,并未找到尸体。”又道:“二位可是知道了什么?”
吴悠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没有说出来。
苏婉如就去看李珺,李珺垂着眼眸端着茶盅,似乎是努力克制着不想在她面前情绪外露出丑,可茶盅还是因为抖动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抬头看着苏婉如,问道:“他是不是很难过?”
“应该是。”苏婉如回道:“许多事他并不知情,难过和打击是肯定的。”
李珺就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没有为他做点什么?他对你那么好,不顾身份,不顾闲言碎语的对你好,你就没有想过救他吗,看着他眼睁睁的死了?”
“李小姐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苏婉如反问道。
李珺很生气,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却依旧维持着平日里大家闺秀的姿态,她垂着眼帘自言自语,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一心一意喜欢的人,在你死后却是这样的态度,赵仲元,你泉下有知,是何感想呢。”
“你那么清高的人,会去跳崖,跳崖摔的那么惨烈,面目全非,你怎么能容忍呢。”李珺讥诮一笑,放了茶盅起身看着苏婉如,目光冷冽,“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告辞了。”
说着,拂袖而去。
“李珺。”吴悠跟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苏婉如,凝眉道:“你够无情的,既然在成都府,圣上也不会知道,你救他一下又怎么了。”
苏婉如好笑的看着她,不知道别人的处境,不去想事情的后果,就这么任性的去断定别人的对错,小姑娘还是天真可爱啊,她一笑,道:“代我问夫人安好,我身份不便,就不去多行打扰了。”
“知道了。”吴悠摔了帘子,跟着李珺走了,她上车时李珺已经盘腿坐在上面,抱着褥垫目光有些发直。
吴悠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友,也跟着坐下来,好一会儿道:“我娘说,夫妻是靠缘分的,可能你和他此生无缘,你不要太伤心了。”
“我没有伤心。”李珺凄凉一笑,道:“我只是替他难过而已,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值。”
吴悠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对,想了想,道:“她也要去和亲了,安南那种蛮子,她嫁过去活不过三年,也算为赵仲元报仇了。”
“报仇?”李珺摇了摇头,道:“他大概还是会希望她过的好吧,真正喜欢一个人,哪怕得不到,也会忠心祝愿的。”
吴悠就想到了韩江毅,她派人去打听,韩江毅还在应天,专心打理家里的庶务,没有虚名不用顾忌朝廷的时候,韩家的日子比以前过的还红火。
据说韩江毅的买卖做的特别好,恐怕几十年后,没有爵位的韩家,会变成江南首府也未可知。
两人驱车,一路说着话回了德庆侯府。
德庆侯在外院练武,他只有一条腿,但双手握锏依旧威风凛凛,一人粗的树干,被他轻易斩断,满院的木屑如尘土飞扬。
“侯爷最近感觉不一样了。”吴悠低声道:“我都好久没有看到侯爷练功了。”
李珺点了点头,道:“双锏摆在书房落了一层灰,上个月才拿下来的。不过,我爹这样真好啊。”
不再消沉,又有了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气势。
这才是和老长兴侯齐名的德庆侯啊。
苏婉如送走两位小姐,家里就已经热闹了起来,林大人和杨二通结伴而来,苏婉如亲自迎在门口,笑着道:“二位大人一来,我这小院子都透着光了。”
“苏姑姑这话说的,我们两个大老粗,还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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