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桌椅板凳,柜子摆设一应俱全,最重要的还有一张床。
此刻,苏婉如就躺在床上,瞪眼看着帐顶,纯白的没有任何图案,她觉得这里约莫是宫里哪位嬷嬷的住处,收拾的很干净,几乎没什么花俏的摆设。
她感觉手能动,但是腿依旧没什么力气,她吸了口气,道:“太子殿下,能不能麻烦您用嘴将我头上的玉簪子拔下来。”
就如她进宫时想的,她浑身上下,唯一能用的凶器,就是这枚簪子。
赵标咳嗽了一声,道:“好。”又道:“你用簪子做什么。”
苏婉如将脑袋往他身边挪了挪,其实就一点的距离,但已经费了许多力气,好在,费了力气还是能动的。
赵标没等到回答,用牙齿咬住簪子,苏婉如头一偏,簪子拔了出来。
两个人像两条虫子,蠕动着,苏婉如将簪子握在了手里,她出了一身的汗,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您说着簪子是扎您还是扎我自己。”
赵标一愣,才明白她要簪子是想扎肉提神。
“有用吗。”他看着苏婉如,只能看到她的侧颜,又是一声咳嗽,他闭目不再看,苏婉如道:“应该有用,总要试试的,不然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赵标嗯了一声,道:“那你扎我好了,我醒了神出去找人来。”
“算了。”苏婉如道:“您贵为太子,我要是扎了您,可比和您躺在一起被人发现罪名还要重。命要紧!”
赵标嘴角抽了抽,道:“没事,我不怪你。”
“还是扎我自己好了。”苏婉如说着,试了试握举力,“还好,这力道扎下去应该能有点用。”
她说着,就握紧了簪子,就近在大腿外侧,噗的一声扎了进去。
簪子的头很尖,戳破锻料的裙子后,就进了肉里,苏婉如啊的一声惊叫,喊道:“真疼!”
“苏姑娘。”赵标心惊肉跳的,“你扎我吧,我不怕疼。”
苏婉如翻了个白眼,我都扎过了。她笑了笑,道:“没事,有点疼而已,不过我清醒了许多。”她动了动,明显感觉手上的力气大了一些,她一咬牙,抬手喊道:“老家伙,你给我等着!”
噗嗤又是一声,还是老地方,疼的苏婉如眼泪都出来了,她拔出簪子来,裙子都被血浸湿了一块,她撑着爬坐起来,看着赵标一笑,道:“殿下,还是有用的。”
赵标的嘴角又是抖了抖,眼前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要吓的魂不附体哭哭啼啼了吧。
可她却自己拔了簪子扎自己。
她这么做,是不想让人看到他们在一起吧,如果有人发现了,他虽能担待一部分,可她的名声是毁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太子做妾。
难道,她是为了不想进太子府做妾,所以才对自己下狠手?
也是,以她这个性,估计是不想屈居人下,但他不一样啊,将来她就是后宫的妃嫔,说不定还做贵妃,这和寻常的妾大不相同。
赵标脑子的胡思乱想,也不过一闪而过,再回神苏婉如已经下了地,扶着床站着,头晕目眩,她停了好一会儿,咬了咬舌头才松了口气,看着他,“殿下,您想不想多一房貌美的妾室?”
赵标一愣,看着她露出惊愕的表情来。
她是什么意思,是告诉他,她想要进太子府吗?那宁王那边要怎么解释
不对,他今天是受人陷害,虽不知道是谁,可等会儿定然能查得到,既如此,那他也是无辜的,宁王怪不到他。
苏氏要进太子府
自心里,他并不排斥,隐隐还是高兴的。
毕竟,她不但生的貌美,而且还是出了名的能干,会应酬,单看这京中的夫人们,就知道,她在笼络人心上很有一套。
就这些本事,他后院里所有女人,都抵不上她一个。
她能帮他。
赵标胡思乱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苏婉如已经道:“看来殿下是愿意了对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怎么?”赵标愣住。
卢氏并不着急,宴席还在继续,她年纪大了身体不济在这里休息一刻是正常的事,所有,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她都在偏殿里喝茶,里头的嬷嬷把自己能主动聊的话题,都说了一遍,终于要冷场的时候,卢氏起身,含笑道:“有劳二位了。”说着,拿了荷包出来,一人打赏了十两银子,便负手出了门。
二位嬷嬷高兴的接了,也不奇怪卢氏的作态,大户人家的夫人总有这样和那样古怪脾气。
卢氏回了正殿,里面的宴席还在继续,赵之昂在说话,夫人和小姐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说话,唯独苏婉如不在,别人似乎也没有发现,依旧热热闹闹的说话。
她气定神闲的走过去,路过李珺的座位时,就看到她正和吴悠在说话,卢氏眉梢一挑,和李珺问道:“李小姐,可知道我的徒弟去哪里了?”
“方才她上茶时,她的杯子翻了,这会儿去更衣了,一会儿就能回来。”李珺起身,解释道。
好好的茶盅为什么会翻?卢氏拧了拧眉头,含笑道:“可知道,在哪个净室?”
“出门左拐隔着花圃,旁边的两间小屋就是了。”李珺笑着道:“外面挂着黄纸灯笼,很好认的。”
卢氏微微颔首道了谢,转身又出去了。
李珺坐下来,吴悠奇怪的道:“她难道姑姑没有去更衣吗,怎么还问你在哪里。”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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