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很有眼力见地没有多问,上前来帮姜锦和阿元推箱子。
姜锦推着行李箱经过顾寒倾身边,被顾寒倾一把攥住手臂,力道小心翼翼又缠绵不舍。
“阿鸾,别走。”
姜锦挣脱不得,无奈又悲伤地看向他。
“放手。”
顾寒倾用紧紧握着的手,无声回应了姜锦。
安夏老早就发现不对劲儿了,觉得这两人的气氛实在是有些紧绷,跳出来插话道:“那个,顾三哥,锦锦是要带着阿元暂时到我家里去住几天而已,没多久就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安夏!”姜锦气急败坏,没想到损友就这么把她给卖了。
安夏朝她努努嘴:“那个,我的车就在楼下,我就先带阿元下去了,你跟顾三哥好好谈一谈再下来。”
姜锦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安夏和阿元一人拖着个箱子,两人迅速朝他们挥挥手,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难得阿元居然还能和安夏在这种事情上达成共识。
“现在可以放手了吧,我们谈谈。”
顾寒倾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后,说了句好。
“上次是我的情绪太激动了,可能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姜锦都不记得她上次哭闹撕咬时,对顾寒倾说了多少恶毒的话,只觉得每个字都在流淌着毒液,连她本人都触目惊心。
不过那场宣泄,也让她重新找回理智,来看待这段感情。
她说:“顾寒倾,决定分手并不是我冲动下的行为,而是我在反复思考斟酌后的行为。在知道真相之前,我就曾经跟你说过我七年前的痛苦,你应该都知道的。你就是这个人,给我带来的冲击远超百倍千倍。我现在甚至没有自信跟你对视,我害怕看到你的眼睛就会想到七年前的梦魇,我不想再继续深陷其中了。”
“是,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你中了药控制不住,我只是不幸经过了你的房间。但是,你给我带来的伤痛却是实实在在的,至今没有愈合。哪怕后来我们的感情很甜蜜很幸福,也掩盖不了七年来我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的事实。”
“我不想怪你,我只是害怕,我希望自己能够保持冷静清醒的状态,来慢慢整理思绪,一步一步走出来。这个过程也许是暂时,也许是永远,但你却帮不了我,只有我自己能帮自己。我们现在分手,也许将来会和好,也许不会,但现在,我只想离开去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
“你能支持我吗?你能给我这个自由吗?顾寒倾,我拜托你了。”
姜锦一段冗长由衷的内心话说出来,顾寒倾何尝不是内心动摇晃荡。
他听到姜锦说看到他的眼睛都会害怕,那瞬间,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凉了。
是他自以为是了。
以为解开当年的真相,姜锦就能重新接受他。
但是姜锦远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加冷静,她说分手不是冲动下的行为,而是需要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来调整自己,这是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
他七年前已经给她造成了伤害,难道七年后还要继续拽着她不放手,让她继续被那段噩梦伤害着?
他于心何忍?
“我从未想过会给你带来这样的痛苦,我只是舍不得你走。”顾寒倾闭上眼睛,眼眶湿润了。
男儿流血不流泪,他却破例了。
“如果……如果……”他费尽全身力气,才终于挤出这一个一个的字,“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备受煎熬的话,我——”
“我放手。”
说完,他的精气神都跟着垮掉了,像是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支柱。
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顾寒倾痛不欲生,眼前更是一片黑暗,茫茫不见前方未来的光亮。
顾寒倾自己都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谢谢你。”姜锦转过身,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还有,谢谢你这六年来把阿元照顾得很好,没有让他一直流落在孤儿院。”
姜锦的心情真是很复杂,连她自己都快不懂了。
“阿元也是我的儿子,我才应该对你说一句,辛苦了。”
姜锦笑着摇摇头,这抹笑容倒是发自内心的。
她看到顾寒倾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像是在竭力隐忍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问:“你怎么了?身体不好吗?”
顾寒倾避重就轻:“受了点伤。”
姜锦不便多问,越问越担心,她就真的舍不得走了:“那你好好照顾身体。”
“好。”
“戒指,你拿走吧。”
“我不会拿走的。”
“……随你吧。”
姜锦说完,扯了扯包包的带子,迈开步伐。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寒倾再次叫住了她——
“阿鸾,那个戒指的主人是你,只是你。”
“不管你需要思考多久,我都会等你。”
“一直等你。”
姜锦没有回答,扭开门把手,一步跨了出去。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
留下空空的房子,还有孤单的顾寒倾。
手机震动声突然响起,来电的是他多年的老搭档蝮蛇,也是队里的医官。
蝮蛇听上去心情不错,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还问老大有没有求婚成功。
顾寒倾对其他的都不关心,他只问了想要问的问题:“七年前,在海城,你是不是骗了我。”
蝮蛇语噎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蝮蛇,请如实报告。”
蝮蛇这才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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