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夏梓晴瞪他一眼,这人真是……转移话题也不是他这么个转法儿吧?
“嘿嘿嘿……”
覃宝山傻笑着,心头却是一片苦涩。
能怪他吗?
晴儿至从醒来到现在,连问他一句行踪的话都没有,眼里除了小宝宝,就是祖母和娘,再来就是那个该死的兰陵侯!
一想到晴儿的命是兰陵侯救下的,他心头莫名的就不好受!
恨不能爹妈多生两条腿,让他跑快些,赶在兰陵侯之前救下晴儿……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哼!”
她把身子往里挪了挪,又将小宝宝小心翼翼的护在自己臂弯里,唯恐会压到他,还连续换了几个位置,最后用自己的手臂圈在孩子外围,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假寐:“你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出去?
覃宝山傻在了当场!
他还有满肚子的话没说完,现在就让他出去?
只是等他看见夏梓晴那张卡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时,心头一痛,赶忙替她掖好被子:“晴儿,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门外,你需要什么叫我一声,我马上就来。”
见夏梓晴不回答,似乎睡着了,他这才俯下身,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其实夏梓晴根本就没睡着。
她能感觉到覃宝山靠近,她还以为,他是在看宝宝来着,直到额头上传来一道温润的触感,她才反应过来,那是覃宝山的吻!
如蜻蜓点水的一吻,轻轻掠过,却在她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等她睁开眼,覃宝山已经轻手轻脚出了房间,房门被轻轻掩上。
这个男人真是……
她轻轻抚摸着有些凉意的额头,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唇在上面逗留。
她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在被子上蹭了蹭,这才心满意足搂着宝宝放心睡去。
有他在自己身边,她终于可以放心水个好觉了。
天知道这几个月以来,她都是过得什么提心吊胆的日子。
房门外,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即便有六皇子亲自派来的人手保护,可这间不大的民居,连续两天,就遭到了三伙“强盗”打劫,想到那帮“强盗”悍不畏死,又前赴后继的姿态,他都忍不住为顾浔点一根蜡。
咻!——
就在他刚刚钻出房门的当口,一支箭疾带着呼啸的劲风,直面而来。
覃宝山本能猛地往后一倒,那支箭擦着他的胸口飞过。
噌!
箭疾插在对面的墙上,尾翼嗡嗡作响。
“快,捉住他!”
怒喝声响起,护卫随即追出。
对方一击不中,当即果断闪身,远遁而去。
等那帮追出去护卫返回,一个个虚头巴脑的,还抬着一个胸口中箭,眼见没救的护卫回转。
覃宝山眉头拧成了结,大手一挥:“行了,你们先好好安置他。等兰陵侯病情好转,再好好抚恤他的家人。”
“是。”
护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领命退了下去。
“小子,依我来看,这些人似乎不服你啊?”柳秉越唯恐天下不乱,靠过来嘿嘿傻笑连连。
“我又不是银子,哪儿能让个个都喜欢。”
覃宝山倒是门儿清:“这些护卫倒是身上有官身的人,当着皇差,领着皇粮,我要人没人,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还能让他们信服?能让他们暂时服从我调度,等兰陵侯醒来,便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到那时……”
想到他的晴儿,他的儿子,覃宝山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行了,别笑得像个傻子似的。扮猪吃虎扮上瘾了是吧?”
柳秉越拉过他的手,将他拖到隐蔽处:“你还记得,当初咱们为何会出城来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有人示警,故意留了纸条给我。我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才追了出来。担心有人受伤,还顺便捎上了柳先生您。”
“唔……”
柳先生捻着胡须,眉头一挑:“你说,这个特意通知你的人是谁?”
“柳先生以为呢?”
覃宝山反问。
顺势往墙头一靠:“我覃宝山如沧海一粟,自认还没有资格进入那些人的眼中。可对方偏偏盯上了我。柳先生以为为何?”
柳秉越心头狂跳,表面依然淡定十足。
“这个这个嘛,我又不是那些人,我怎么知道。啊!我想起来了,到给兰陵侯换药的时辰了。我先去忙……”
“溜得倒挺快。”
覃宝山哑然。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眼底闪过一抹兴趣的光:“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柳家吗?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兰陵侯的病情确实很严重,最大的问题还是外伤太多,失血过多,导致侯爷迟迟不能醒。几位御医衣不解带的照顾到现在,早已疲惫不堪。
恰好柳秉越一头扎进来,立刻就被几位御医捉住了。
“小柳啊,你老实给我们说说,侯爷身上缝的这些线,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大伯,汪四叔,韩五叔,这办法医书上不是早就有了吗?您等饱读医书,医术超群,可不像小子我误打误撞,也是看着没办法止血了才出此下策。几位就行行好,饶过小子吧。”
柳秉越叫苦连天,打定主意啥都不肯说。
“你们瞧,这小子油头着呢。唯恐咱们多问,三两句话就封住了你我的嘴。柳老儿有这么个儿子接替他的衣钵,也该他小子得意了。”沈御医指着柳秉越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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