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糊弄不过去了,越慕言只得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一手背在身后扬着下巴,一脸清高的打算说出自己的世家身份。
但是却被万忠给拦住了。
万忠开口道:“我家少主,乃石城孟氏嫡子,此番听闻在陇越王旗下的几座城池,都能安居乐业,便打算择一投奔。”
越慕言觉得这记马屁拍的不错,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陇越王的兵马。说陇越王的好话,准没有错。只是为什么说出了此行目的,却瞒下了她的姓氏来历呢?
这个孟姓,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就是万忠同她讲古时,所提起她祖母的姓氏。
骑马男子,看都不看一眼说话的万忠,只盯着越慕言,眼神凉凉的。
“咳。”越慕言见此,干咳了一声,接着往下编:“我确是石城孟氏嫡子,名岳,丘山岳。此前并非有意欺骗大人,只是小子年幼,出门在处为了安全,而不得已为之,还望大人海涵。”
骑马的男子不理万忠所言,就是怕听到不实之言,想着这再机灵也是孩子,总能听到几分真话。不过此时,见这小儿那双灵气的眼,又有些不肯定了起来。
见骑马的男子不言不语,越慕言又道:“见大人穿着陇越军的黑甲,想必是陇越王的旗下。大人们如此勇武,可见传言不假,陇越王所治下城池,果然是个安全稳妥的地方。”
说完露出一副向往的神色。
如果是成年男子,作出这样的姿态,可能会惹人生厌觉得过于谄媚。但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九岁孩子,摆出这般模样,就让人觉得可爱了。
越慕言把这个叫做卖萌,古今中外的审美各有不同,但是对可爱的事物,都是一样没什么抵抗力的。
而且她感觉,那骑马的男子对她观感不错。
骑马男子确实喜欢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儿。听他如此奉承陇越王,心中竟真的生出几分高兴来。他挑了挑眉,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同行吧。”
他喜欢这个小儿,且石城孟氏同他也有些渊源,带他进城也方便些。
越慕言不防自己用力过猛,得了这个大人的青眼,竟要带着他们一起走。虽然对方没有坏心,但是跟着他们走,肯定只能老实听话啊。
要是自己走的话,她可就是老大。
但事已至此,再推辞反到令人生疑,便只能咬牙应下。她忍下心里的不情愿,笑着道:“大人真是好人,岳还不知大人名讳呢,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陆守备刚想斥责这个胆大的小儿,就见自家大人,一扬马鞭丢下了四个字。
“本王姓越。”
本王?还姓越?
越慕言傻眼了,不会这个人就是陇越王吧。身为一方霸主,他不好好呆在城池里,跑出来剿匪?想到这里,她更看好这个陇越王了。
之前知道陇越王姓越,她就在心里盘算着,要是碰到什么危险,就装做是陇越王的远亲。现在见到本尊,更是觉得果然不愧和她一个姓啊,长的也好看!
陆守备不防自家主公自暴了身份,顿时不悦的扫了眼越慕言。心想这下不同行也得同行了,免的这个小子离开后,走露了这个消息。
越慕言才不管姓陆的什么脸色,因他戳穿的找叔叔的借口,她就很不待见这个人。此时她探着头,看着打马而去的陇越王。
前面还有个坑没填呢,要是他掉下去了,会不会把在场人都给灭口了?
不过显然这个情景不会出现,普通的马是跳不过那个坑。但是人家是谁啊,能在乱世里成为一方霸主的陇越王,他骑的马当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马。
只见那匹马扬蹄一声嘶鸣,便矫健的掠过了那个坑,稳稳的落在了对面。
越慕言砸砸嘴,心里面觉得很失落,怎么就没掉下去呢?
陆守备看到越慕言,心里的想法都浮到了脸上,不由冷哼一声道:“还不整理好跟上!”
虽然不待见陆守备,但是现官不如现管,显然接下来都是这个人看着他们了。于是越慕言就当没看到那白眼,笑着喊道:“陆叔叔,我的马伤了几匹呢,该怎么办?”
被这声陆叔叔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陆守备没有好气的道:“马伤了脚,就跟着他们一起慢慢走吧。”说完扫了眼一边,一个个手脚都被绑起来,串成了一排的匪寇。
这年头,马可是稀罕物,只要不是真彻底伤了脚没救,不然都不会轻易放弃。
“哦,那就好。”扫了眼苦哈哈被绑起来的夏老大等人,越慕言得寸进尺的道:“陆叔叔,你们可有治伤的药,我的护卫们都受了些伤呢。”
陆守备很想说没有,但是想到主公对这个小儿的态度,只能忍着气扔出一瓶治伤的药。眼见他还要开口,立刻道:“只有一瓶,再要就还回来!”
越慕言见好就收,立刻道了一声谢,把药递给了离的最近的护卫。
显然只有陇越王一个人有好马,其他人的马都没法跳过那个坑。而且马车也过不去,这样那坑就要填一填了。越慕言坐在马边的辕上,笑嘻嘻的看着填坑的夏老大等人。
就该这样,谁挖的谁填嘛。
夏老大这下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还会栽了。原来这一行人,不是什么普通的富户,而是世家子弟的护卫啊。
难怪他们会伤那么多人,这世家什么都是好的,除了皇室,那就是人上人,谁也比不了的。
被拉上来的三匹马,蹄子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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