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礼没曾想到,自己挂念了几天的,盛王所饲奇鸟,竟然真是那店小二从那说书先生口中得知的。
不过,那说书先生,那姓高老者是问询......
问询?他是从某处得知,寻求证实?
通过小二指路,带着疑惑,齐礼找上了那姓高老者所住之地。
但是,一问才得知,那姓高老者刚刚已经出门了。
“他去了何地?”
“高老头说是要去百泽湖。”
百泽湖?
齐礼知道百泽湖,这湖是这驹城以南的一座湖泊,与驹河相连。
不大也不小,因旱季时水落露浅,形成百泽而得名。
他一行五人昨天所去之地,离百泽湖也不远。
短暂犹豫了片刻,他没有返回客栈等待去其他地方调查的其他师兄弟回返,直接朝着百泽湖方向移动过去。
有了目标,齐礼动作十分迅速。
一路没有丝毫停留,以道家轻身术法托身,赶往百泽湖。
但他并未察觉到,小路边上,在树稍林间的一只只乌鸦,正注视着他。
......
与此同时,百泽湖边上。
附身于老者的尧言,扭头看了一眼之后,视线转回。
高老头虽然并没有什么正名,也并非野修,但也不是个普通人。
起码,他知道不少偏门野史。
比如这座湖。
在高老头的记忆里,此湖成名极早,甚至可能是在大盛建国初期便有了百泽之名。
而且,在高老头所知的野史之中,这百泽湖中,是有湖君的。
百家子弟,正名野修,妖魔之类的事情,高老头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他知道的都比较粗浅。
而且,不能确定真假。
毕竟,其中大都是野史,甚至是一些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小说戏剧话本的东西,也被高老头信以为真。
而尧言之所以来到这个百泽湖,为的就是那野史话本之中的“湖君”。
“湖君”之事,是高老头作为说书先生时不时会拿出来说的。
按照高老头所知野史描述,这湖君乃是一龙君,有“百泽龙君”之说。
一边想着,尧言一边沿着湖边行走。
这百泽湖上,除了偶尔能够在远处驹河入口方向看到一艘渔船外,就没有什么人烟了。
不过,走着走着,他见到了一块插在湖边的木牌,木牌已朽,甚至还生着青苔。
上面以形似篆书的盛书体写了几个大字:
“百泽渡”
这是渡口?
他从这个地方看了一眼湖对面,然后向着四周看了一圈,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渡口的痕迹,湖边也没有什么船只停留。
短暂寻找了片刻之后,他找到了一间湖边稀疏林木中间的一间小屋。
小屋附近堆着数堆劈好的木材,一个老者正坐在木材边上的树墩椅上,摩挲着旁边小桌上看上去像是酒壶的东西。
尧言走了过去,边走边喊道:
“老哥哥,这百泽渡还有船家吗?”
老者转过身来,不知是惊讶于有人来到附近,还是惊讶于“百泽渡”。
他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尧言看了片刻:
“啊,百泽渡,百泽渡啊,没有船家了,三十,不,五十年前就没有船家了。”
老者似乎有些忘事,记不清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尧言也没有在到底多长时间上纠缠,而是走到那小桌边上的另一张树墩座坐下:
“老哥哥可知附近哪还有船,老弟我想要过湖。”
他笑了笑,以老年人的语气继续道:
“我这腿脚可绕不过去。”
“绕不过.....”
似乎还有些耳背的老者嘟囔了一句:
“......是啊,绕不过去了,没人能绕过百泽渡,也没人能绕过百泽渡,渡过去也不行。”
“老哥哥为何这么说?”
回想着关于百泽龙君的事情,尧言继续问道:
“和湖君有关吗?”
也就是在他提及“湖君”之时,眼前老者有些浑浊的眼球似乎微微一亮,清晰了些许,但很快又回落:
“湖君不在喽,不在喽。”
“为何说湖君不在?”
尧言颇有耐心地询问着。
这看上去比高老头要苍老许多的老者,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摸向桌子上的酒壶。
尧言能够注意到,他那几乎皮包骨的嶙峋手掌上,骨节粗大如竹,尤其是虎口处,显然常年把握操弄什么器物。
随即,他的视线向着小屋附近转了转,除了劈好的、应该是用来烧火的柴木之外,还有一些明显并非烧柴的木板。
零零散散,似乎能够组成一条小船。
像是......舢板?
只不过,这些木板有些已经近乎完全腐朽,有些看上去比较崭新,似乎削作的时间间隔不短。
看了一眼百泽湖的方向,尧言也似乎理解了什么,直接问道:
“老哥哥以前是不是这百泽渡的船家?”
听到尧言的问话,老者慢慢抬起头来,那有些浑浊的眼球中与表情组合,透出了些许茫然,片刻之后,似乎才想起什么:
“啊,是,我是船家,二十年前,不,四十年前在渡口摆渡。”
前后并不一致的表述,还有慢了几拍的反应,都说明了老者似乎已经有些痴呆。
可惜了,虽然是个线索,但不太清晰。
比起和这老者继续交谈,或许直接去找,或许会更快一些。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离开了桌边,随意地道了一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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