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北堂语嫣诧异,顺着她目光望了去,却是带着几分厌恶似的,“他们来干什么?她今天不是回门吗?”
自从知道应如雪失贞的事情后,北堂语嫣在应莲烟面前毫不掩饰对应如雪的鄙夷。
“大概是来迟了一步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人群之中,北堂语嫣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人,刚想要拒绝她,只是想起母亲的苦口婆心,她最后还是应了下来,“我要回府,骑马累了,那就做你的马车好了。”
看不清身后的京城,应凝君终究是没有忍住,眼泪落了下来,一旁镇国公见状帮妻子拭去了泪水,“你不是说那丫头答应了下来吗?有她照拂,语嫣定会无事的,放心好了。”
对于儿子,北堂靖宇是十二分的信任的,让云鹤照顾语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男女有别,小女儿家的心思怕是云鹤也并不懂,倒不如托付给应莲烟更为放心些。
应凝君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还是担心,语嫣那么执拗,若真是和月落传出了什么,我只怕整个国公府都担待不起呀。”
应凝君不曾想到,自己女儿竟是喜欢月落,若非是无意间看到,她几乎不敢相信。女儿一直口口声声嫌弃的人,竟是成了她的心上人!
“她自有分寸的,放心吧。”能忍那么久不说,定是知道其中意义重大的。而且月落又岂是简单易与的?
蜀南王年老昏聩又是听信枕边风,将这帝王之才的儿子逐出蜀南实在是瞎了眼呀。
“当初月落为了追莲烟那丫头闹的沸沸扬扬,两人之间定是有什么交易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找莲烟托付了。”
事到如今,他只好吐露自己的意思,应凝君闻言却是一愣,“靖宇你,你早就注意着他们了?”
北堂靖宇点了点头,“南疆向来都是小打小闹,京城却都是波涛暗涌,一个不小心只怕是翻了天都不知道天为何变色。”
第一次见到丈夫竟是这般语气沉重,应凝君心头有些担忧,她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丈夫担忧什么,“那舍弃相府,将嫣儿和云鹤的未来交给应莲烟,靖宇……”
她抓住了丈夫的手,“你有几分把握?”
不止是嫣儿和云鹤的未来,靖宇他甚至赌上了国公府的未来!
反握住了妻子的手,北堂靖宇淡淡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见我打没有把握的仗,放心吧。”
此时的北堂靖宇豪情万丈,让应凝君安下心来,将头埋到了他的胸前,“我放心的,自然是放心的。”
为了丈夫儿女,她已经舍弃了母亲,如今除了放心等待,还能怎么样呢?
开赴南疆的马车悠悠离开了京城,长亭处,一身甲胄的少年手持长枪站在队列中神色凝重望着京城方向。
他左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放着他从三姐姐那里讨来的锦帕,还带着三姐姐的味道。
“三姐姐你放心,待我归来之时,定将让你从此无忧。”
正被少年念叨的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马车里,目光落在对面的少女身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忽然改变了主意不去找月落,想要问我什么,说吧?”
北堂语嫣闻言一惊,“你看见月落了?”她与月落的事,应莲烟是知道的。只是她适才不是在看楚赫和应如雪吗?什么时候注意到月落的?
到底是小情人,眼里只有彼此都忘了九周了呢。应莲烟无声一叹,“这重要吗?”其实就算她没看见月落,也知道月落定是在人群中的。
毕竟,北堂语嫣此番可以说是被作为“质子”留在京城的,情人的遭遇,月落感同身受,自然不会不到来。
而北堂语嫣看似无所谓,可到底却还是个小姑娘,心中伤痛自然也需要安慰,这样的角色只有两种人能承担。
一是家人,另一个则是情人。
前者毫无疑问的人选是北堂云鹤,只是北堂云鹤如今怕还在京畿营中,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么最后也是最好的人选,自然是由月落来担当了。
这好像不是那么重要。脑中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不知为何北堂语嫣有些心虚,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何娘亲定是要应莲烟来照顾自己了。
说是相互照拂,其实就是把自己托付给应莲烟罢了。
“母亲没有去看望外祖母,她老人家是不是有些生气?”
应莲烟闻言笑了起来,“你确定这个问题是在问我?”
北堂语嫣愣了一下,不是问她还是问谁?
“我知道外祖母和你闹得不可开交,可是她会过问你院子里的事情,难道你就会任人宰割不成?”
倒是个聪明的,应莲烟笑了笑,“倒也没见得发怒,估计这段时间怒火都在我身上,来不及再找姑母的茬子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北堂语嫣有些同情,母亲虽然没有去相府拜访外祖母,可是却并非对相府的事情不清楚。
老夫人的发作实在是无理取闹的很,若是自己定是闹得更加不可开交,应莲烟这样其实也算是给老夫人留面子了。
北堂语嫣的安抚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应莲烟并不是一个需要安慰的人,只是下马车的时候,她却是被应莲烟拉住了手,“这段日子,别去见月落。”
北堂语嫣闻言一愣,却见应莲烟神色极为严肃,“忍一时风平浪静,除非你最后不愿意嫁给他。”
待她反应过来,应莲烟的车驾却是已经离开了。怔怔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北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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