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颜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现在7点四十。
她推了推倔老八:“我有个提议。”
倔老八哼哼两声,鼻孔朝天:“说。”
对于倔老八时不时抽风行为,木夕颜和辛犹情,大福三人早已司空见惯。
安力心底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江湖上不是传闻赤云馆馆长八爷是以为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吗?怎么眼前之人跟传闻中的一点都不符合?
木夕颜斜视他:“要不要赌一把?”
“赌。”提到赌字倔老八眼底亮光,连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忙应承下来。
他可是赌场的常胜将军,初建赤云馆资金紧张时,都是靠他在赌场里赢来的钱。
倔老八摸着下巴油光发亮的胡须,打不赢她,难道还赌不赢她?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是他们接头的时间,我敢打赌,他们潜伏在宏兴的人手没有撤出。”
倔老八不假思索的接过话:“我赌人已经撤出。飞龙楼都派人杀这两傻子,人不可能还潜伏在酒店。”
木夕颜斜睨:“那试试?”
......
宏兴酒店的位置有点偏,说是酒店还不如说是一个小旅馆,外表陈旧,招牌灯好些霓灯是坏的,路上来来去去就没几个行人,倒是门口的树瞧着有精神气。
树上缠了些装饰花灯,远远望去就像五彩缤纷的小繁灯,凉风一吹,垂下的花灯随风摇曳。
木夕颜坐在副驾驶室,倔老八坐在后排,两人不错眼的盯着往宾馆走进去的一群人。
“能捞到死鱼吗?”倔老八问。
“能不能,等一下看结果就知道了。”木夕颜头也没回。
他不由想到刚才在客房内发生的事情。
木夕颜问那两傻子话时,辛犹情在他对面给他发暗语。
他配合演了一出戏,还是一头雾水。
这个赌存在的意义很简单,捡死鱼。
以他对她的了解来看,要是捡只死鱼,她不可能闹出这么大阵势。
倔老八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管他赢还是木夕颜赢,最大的收获不过是毁了天龙馆的一个小据点,这种小据点他们赤云馆多得是,压根就不在乎。
他不由问道:“颜丫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说清楚一点啊,女人的心思很难猜。
恰时,木夕颜低道一句,“里面打起来了。”
他抬眼一看,确实。
原本安静的酒店内传来打砸的声,灯光时不时晃动一下。
“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木夕颜摇头拒绝:“不用。”
“可大福在里面。”并且还是领队人,赤云馆的兄弟很信任他,虽说捡的死鱼不新鲜,但要是连死鱼都捡不到,岂不是更没面子?
“大福在里面不是更好吗?”
木夕颜眸色深沉,心中隐隐升起期盼。
大福是飞龙楼奸细的这件事情,她难以释怀,如果大福是奸细,那他在飞龙楼的地位绝对不高。
边缘化的人,对内部事情几乎都是一问三不知。
就像他们不知道宏兴酒店的底细,大福也肯定不知道,如果知道,这里面就没有动静了。
“今晚的这一出是试探吗?”
木夕颜点点头。
算是试探吧......
倔老八面沉如水,思绪飘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等待的时间总是太过漫长,终于,联络器发出“滴”的一声,一个红点不停闪亮。
这是求救的信号。
木夕颜的心凉一截。
倔老八扯了一下嘴皮子,“还需要试探什么,结果不是早就摆在你眼前。”
明明是该讽刺的语气,听在她耳中,却是如此悲凉。
宏兴酒店是天龙楼的一个据点,言止给的资料上有记载。
如果是突袭,进去的人不可能失败,除非里面有埋伏。
他们根本就没有防大福,通风报信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倔老八推门下车,“进去吧!”
木夕颜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夜风呼啸,大风吹过,树枝摇摆浓密的树叶簌簌作响,风扬起木夕颜的马尾,今晚注定不是个太平夜!
走进酒店,甬道上都是血迹和尸体,大部分脸上都布满了不可置信和痛苦。
倔老八蹲下身,把死不瞑目的双眼合上,一个又一个......
木夕颜在后面无声的看着,这批人都是倔老八亲自训练出来的。
走到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门,木夕颜先一步抓住门柄,“让我来吧。”
“不用。”
“好歹也是我赤云馆的馆长,怎么能让您亲自开门。”
倔老八一顿,轻笑一声:“也是。”
“颜丫头,你今晚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明天我回去给你打99分。”
木夕颜含笑而立,“不该是100分吗?”
“一百分怕你骄傲......”低哑的声音中消散。
推开门,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这种大厅一般用途比较重要的商业宴会,光鲜华丽,和外面鲜血淋淋的场面形成极致的对比。
场面摆的很浓重啊。
大厅中央摆了一张黑色的真皮沙发,坐在上面的人不认识,沙发后面浩浩荡荡站了几十个人,打头站的人他们认识,正是大福。
此刻的大福即陌生又熟悉。
“你们来了啊。”开口的是坐在沙发上的人。
倔老八的身高在男人中说得上矮,但是这人是坐着的,他下巴微抬,就有了斜睨别人的资本。“看你这架势在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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