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的清晨阴云阵阵,过了晌午还是透不出一丝阳光来,不多时,便飘下鹅毛般大小的雪花来;距离春祭也就七八天的样子了。
“瑞雪兆丰年啊……”
神都人这样看待春祭前的这场大雪。
大雪如絮,纷纷扬扬间便将整座神都笼罩在一片圣洁的白色下,一切都显得那般晶莹剔透。
没人发现神都的街上多了五位衣着神异的人,说其神异,主要是五人站在一起,大雪不近其身,隐隐间,宝光流转,瑞气千条。
五人中,有人年仅二八,身着青袍,腰间悬一柄垂玉宝剑,严寒之下却也不觉得瑟瑟发抖;另有人中年老成,一袭黑纱更显稳如泰山;似乎还有西域佛徒,九环锡杖旁光洁溜溜的顶子下面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貌。更有一位腰悬葫芦的老者,须发皆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最后一位,则是偏偏公子一位,腰不悬剑、不挂葫芦,手中只有折扇一柄,似乎也发觉这天正降雪,不需纳凉,便一直收在手中。
五人聚在西城门口,彼此看着彼此,却不言语,似乎都在等待对方说点什么。
而街上来往行人虽觉得怪异,却也不以为意,神都万邦来朝,各个小国有几位神异人士,却也不足为奇。
终于,似乎佛徒更加善言一些,只见他微微一抖锡杖,九个环儿碰的叮咚作响,声音好不清亮。
“诸位施主,甚是巧缘,都来筹备春祭物资?”
佛徒笑语。
青袍年轻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听闻佛徒话语后,身摇剑动,步子却也迈出,几步后,离开众人竟独自不发一言的走了。
佛徒微微一怔,旋即微笑,只远望着离去的青袍人,含笑不语。
黑纱中年人微微抱拳,道:“苦玄大师,剑馆传人一向这般脾气,不问也罢。”
听闻黑纱中年人的回话,佛徒苦玄大师苦笑一声,忙道:“阿弥陀佛,不害事,不害事。”
腰悬葫芦的老者这时候上前一步,虽然须发皆白,却眼中精芒不逊年少。
“这般的虚与委蛇,有何用?真到了需做过一场的,那就需做过一场,在这里说些客套话,诸位的目的,也许就要被剑馆那小子寻到什么端倪,你说是吧,温武将军!”
黑纱中年人略一错愕,浓黑的眉头皱起道:“宿清行走此言差亦,鄙人还未获得营主首肯,怎敢言将军二字,还请收回。”
似乎刚刚被玄天宫行走打开的一点局面,又被真罡营行走堵了回去,即将又要变成沉闷的对视,那位翩翩公子无奈的一摇折扇,啪一声展开,沉吟道:“宿清虽言语激愤,却也在理,我等这般却也办不成事,完不成宫主的嘱托,责任可全在我等身上,这行走之职……”
听闻此言,苦玄行走又慈眉善目的笑了,直道:“伊航行走,此言甚是、此言甚是!”
翩翩公子这时候又说了:“不论我等之间有何仇怨,不论我等身后的,有何龌龊,此刻暂且放下,这件事不可有误!”
闻得此言,玄天宫老者扬起腰间葫芦,朗声道:“如此甚好,那便就此别过,各走各路,各办个事!”
说罢,也随着剑馆那位年轻人一般无二的走了。
剩下的人,略有深意的相视一笑,互相拜会后,也各自离去了。
……
荒芜宫殿中,陈秋实听着道音,感悟着其中繁杂精深的道理,心中的激动不能言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秋实忽而转醒,他看着依然停在中央座台上的老者,看着底下一位位恍若虚幻的人物都惊骇的看向天空方向。
一道漆黑的刀芒从天而降,陈秋实心中警兆大作,看着天上那道黑色的刀芒,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躲避,都逃不开。
“我命休亦……”
就在陈秋实以为自己将要死在这没来由的刀芒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坐在中央那位老者眼光忽然朝自己看了一眼,口中微启闭合,似乎说了什么,然后伸出手,遥遥向自己推了一把。
座台上的陈秋实忽然感到有一股巨力自中央座台上生出,仿佛携带着整片天地的力量向自己推来。
噗通!
毫无意外的,陈秋实跌落在坐台下,他看着天空中和煦的阳光,看着空无一人寂静的广场,看着一座座被岁月侵蚀的坐台,心中震撼不可知。
陈秋实不知道坐在中央的那位老者是谁,也不知道这座不知荒芜了多少年月的宫殿以前叫做什么,他只知道,那位老者在不知多少年月以前,向自己推了一把,救了自己一命!
他震撼着那位老者的眼光竟可以穿越岁月的长河,看到自己,看到自己在多年后,有这一劫,在将死之际,分出力量救自己。
这是何等超凡的力量!
循着之前幻境中的样子,陈秋实来到中央坐台上,引入眼帘的,便是一道深刻见底的刀痕,这刀痕几近将中央坐台劈成两半,只余最后一尺未见底而已。
看到这道刀痕,陈秋实知道,那位救了自己一命的老者断无活命之理,心中不由的有些唏嘘。
陈秋实猜测着:这里也许也是一处道宫,只是在多年前,不知被哪位大能,一刀劈死了所有宫众,从此不再为人所知。
旋即,更进一步的问题又来了。
这里是哪?
宫名为何?
为何入口又在几道宫的传送口里?
带着这些疑问,陈秋实继续往宫内行去。
穿过一道道爬满青苔藤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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