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猫儿定定的望着殷树面目狰狞的模样,对他,她心里确实是有些亏欠的。
在走之前,她是答应过臧青的,要怎么去就怎么回来,必定毫发无损。可是,她食言了,她伤了殷树,所以这一拳,她受得起。
殷树挥的拳头虎虎生风,只在眨眼间便到了她面前。
看着他那股狠劲,林猫儿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她紧紧捏着拳头,死死闭着眼睛,额角的青筋蹦蹦直跳,就等着承受那一记重拳。
然而,预想中的巨疼并没有落下来,一只拳头,只轻轻点在了她的脸上。
林猫儿诧异的猛地睁开眼睛,还没等看清什么,那个人便张着一双有力的臂膀,直接将她狠狠地抱进了怀里。
那凶狠的表情似乎都要将她捏碎了,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好。
初夕还保持着想要阻止的动作,但现在一看,好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
他挠了挠头发,转身往远处走了几步,然后背着身子等着。
殷树抱的太用力了,林猫儿费力的伸出脑袋,垂死挣扎一般重重吸了一口气。
只才吸了一口气,一股浓重的铁锈味,便扑鼻而来,她又不得不屏住呼吸,歪了歪头。
“喂,你轻点,轻点,你勒的我胳膊疼死了。”
“......”
殷树也不说话,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着她。
林猫儿动了动胳膊,想把他强行推开,只是,目光一扫,她的眼睛忽然落到了他额头上,被大夫包扎起来的绷带上。或许是他太过激动,那本来纯白的绷带上,一丝阴暗红的血迹正慢慢渗透出来。
他这个人本来长得就白,此时却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并没有多好看,一张脸苍白的几乎透了明,而苍白中又透着一丝憔悴。
林猫儿抿了抿嘴唇,眼神幽幽的暗了下来。她也不挣扎了,只由着他抱。
她一安静下来,就发现殷树似乎有些不对劲,而且,她脖子的位置有些温热的湿感。
“呃…”
林猫儿觉得自己应该是尴尬了,可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手抬了几次,又落了几次,最后,只能无奈的垂在身体两侧,因为殷树的身高,而不得不微仰着脖子,踮着脚尖。
“林猫儿…”
好半响,殷树终于开口了。
他浓重着鼻音,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真的好恨你,恨你为什么送我一场梦,可我又谢谢你,谢谢你送我一场梦。”
一场梦,只是一场梦的时间。
林猫儿的催眠术并不是无师自通,她有的时候很聪明,有的时候却又很笨。
当初,她学习催眠术的时候,那个老师是绞尽了脑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教成了个半吊子。
而她这个半吊子,除了会在赌牌的时候多一层保障之外,其余的什么也不会。
所以,她对于殷树说的一场梦,并不明白。
只是殷树却认为,林猫儿不明白没关系,他自己明白就好。
因为那一场梦,他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备受屈辱的儿少时代。
但这一次,他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梦境中的小孩,一次次被打压,被践踏尊严,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
那种沉重的感觉,一直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像溺水了一样,急需什么人拉他一把。
只可惜当初,根本没有什么人拉过他,那些人只喜欢看他的笑话,看他的丑态,还生怕他沉得不够快,沉得不够深一样落井下石,让他活得比一条狗还不如。
但也正是因为重新回到了小时候,以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此时也就顺理成章的解开了,而那个替他解开生命枷锁的人,就是林猫儿。
这个枷锁,他背的太久了,久的他已经背不动了,也不想背了。
“谢谢我?!”
林猫儿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送你一场梦了?!我又没有那种特异功能,你别开玩笑了。”
“我知道,将军说你有一种能让别人听话的能力,那次,我听见了。”
林猫儿一愣,“听话?!”她更想笑了。
摇了摇头,她刚要再次说话,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迟疑道:“姑,姑娘,你可还记得我?!”
林猫儿拍了拍殷树的手,叫他放开自己。
转过头一瞧来人,她皱了皱眉,是那个非要送她烧纸的男人,“这位公子,上次的时候我就说,我不认识你,你怎么又来了?!”
听着林猫儿又强调了一遍,男人的眉目间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丝失落的情绪。但很快,他又将那情绪抛在了脑后,上前一步道:“可能姑娘记性不好,但是我还是记得姑娘的。”
说着话间,他从手里拎的包袱里翻出来一个东西。
他一边递过来,一边道:“虽然姑娘和我只有一面之缘,哦不,是两面之缘,但是,我瞧着姑娘面善,总觉得姑娘和我认识的什么人有些相似,所以,也算是我变相的向姑娘交好吧。”
顿了顿,他又道:“上次见姑娘的时候,还没发现到姑娘受伤,脸上留疤。女孩子都是喜欢漂亮的,我怕姑娘对自己生气,所以,临时做了一副面具,赠与姑娘。也希望姑娘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受伤了。”
说着,他又将手里的东西往前递了一递,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无功不受禄,林猫儿并不接,她将手往袖中一笼,看了眼男人递来的东西。
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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