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而且,满胜胜也多留个心眼,心想万一脑子里的那东西是魈居故意留在里面的,给他取出来倒还多此一举了。
“那、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呢?”满胜胜问。
甘晖递了一个碗给她:“退烧药我都放在碗里了,你替我捣碎再用水冲化,然后给他喂下去。”
满胜胜点点头,明白指示的接过了碗,而甘晖走到床前,把冰袋放在了魈居脑门上。
此时忽然,他听见魈居呢喃的说话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甘晖躬下身子道,并把耳朵贴向了魈居的嘴。这一次,他终于听清了,魈居说:
“帮、帮我取出来。”
甘晖问:
“取出来,你是说你后脑勺的东西要取出来是么。”
魈居似有若无答:“是的,取出来。”
“好的我明白了,放心吧。”
这时满胜胜赶紧走了过来问:
“他说话了?!说了什么?”
甘晖道:
“他让我把那东西取出来。”
满胜胜眨眨眼:“那、就给他取出来吧,可以么甘叔叔。”
甘晖若有所思的望着满胜胜,应该是在掂量手术的可行性,然后拍拍满胜胜肩头说:
“取出来没问题,不过他现在高烧呢,意识很恍惚不适合手术。
你赶紧先把退烧药给他喂了,等退烧了再说。我现在就下楼去打电话给我的副手和助手,让他们过来帮忙手术。”
原来在脑子里取个东西需要这么劳师动众,不过也是,毕竟是开颅手术嘛。
满胜胜又点点头并感激的看着甘晖,目送他下了楼。
重新走回房间,满胜胜用调羹把药打匀,这就准备给魈居喂药了。
可是魈居现在半昏迷的躺在床上,这药,怎么才能喂进去呢。
满胜胜试着掰了掰魈居的嘴,不过勺子根本放不进去,结果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塞进去了一点后,药又被魈居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满胜胜终于没了耐心,她觉得魈居根本就是在跟她对着干,于是冲着魈居耳朵就是一声巨吼:
“林魈居!你给我吞下去!”
“咕噜!”
估计是条件反射吧,魈居真就服满胜胜吼的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哼哼哼。”
满胜胜跟个大魔王得逞似的笑了几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笑,但感觉如就是此解气和大快人心。
不过笑过之后,她觉得自己跟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放下碗,满胜胜乖乖坐到了魈居床头,为他翻起了冰袋。她每翻一次,就会看一看魈居的脸,瞧瞧他醒过来没有。
然后,她这才瞧见魈居的脸挺憔悴的,眉头深锁好像已经定了型一般,嘴唇也布满了干裂的细纹。
满胜胜忍不住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唇,结果灵机一闪,从兜里掏出唇膏居然为他涂了起来。
一边涂,满胜胜一边偷笑,并想象魈居醒来后看见自己的嘴唇闪闪亮的样子会是什么反应,满胜胜存粹是借魈居的嘴在玩啊。
而后甘晖回到房间,正好见满胜胜玩得起劲,因而干咳了两下。听见动静,满胜胜赶紧收起唇膏,但止不住脸上的笑容道:
“怎么样甘叔叔,都联系好了?”
甘晖笑一笑说:
“联系好了,定在明天。”
“谢谢您。”
满胜胜真诚的道谢,然后词穷的低下头,开始不停的翻转冰袋。她不敢多看甘晖的脸,毕竟两人之前基本没有怎么互动过。
甘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他是长辈,生活经验就比满胜胜丰富。所以甘晖接受的一笑道:
“胜胜挺在乎这个小子的嘛,把他照顾得挺好。”
满胜胜道:“是他先照顾我的,让我在他的地盘胡作非为。”
“哦!这算照顾?这叫纵容吧。”甘晖道。
“哈哈,起码给了我一个栖身之所。”
听见这话,甘晖可有话说了。他搬来一根凳子坐在了满胜胜旁边,然后推推眼镜道:
“胜胜,你说这话,我可就得替你妈和我辩解了。
你怎么会没有栖身之所呢,这是你的家,只要你想,随时都能回来。
因为你房间的窗户可以直接爬到槐树上然后下到院子里去,阿荣就跟我们闹了很多次,一定要住进那个房间,但我们始终不准。
特别是你妈,因为她无时无刻不盼着你回来。
前两天,你突然打电话说要回来啃老,你妈开心得不得了。她虽然没把喜悦表现在脸上,可从她说话的轻松劲里,我能感觉出来。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不肯回家,多半是介怀我和阿荣的存在。也许我这么说你会认为我虚伪,但我真跟你妈一样也在期待着你回来。
我一直跟阿荣说他有一个漂亮的姐姐,一开始他还不信呢,不过听见你说今天要回来,他兴奋到连学校都不想去了呢。
今早你果真回来了,我知道你妈开心了。我是个比较木讷的人,开会的时候我还心心念念的想着这事,心想晚上回来怎么才能活跃一下气氛。
可我万万没料到回来后,看见的却是你妈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样子。
我扶她起来问了原因,她大而化之的说你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跟她决裂了。
我知道这个中缘由肯定没这么简单,但你们俩母女之间的事,我通常都不会主动过问,所以也只能如你妈所说的,你是为了这个小伙子而跟她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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