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僧珍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动。萧宏看到他那窝囊样儿,这火气一下子便上来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何还不前去?”
“王、王爷,为何一定要杀了范钧呢?他的死活跟我们有何关系?当初王爷是砍了他一剑,可是事后也没见他在韦将军面前告您的状啊----”吕僧珍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范钧为什么一定要死。
“你懂什么?”萧宏此时对那范钧是极度的恐惧,他不是害怕那范钧在军中找他的麻烦,他是害怕那范钧活着回到家中,看到自己的母亲堕入到他的圈套之中,那时他不想杀自己才怪。
此时他有些后悔,为何一定要听那蕙夫人的蛊惑,让范允承的夫人去绣什么龙袍。现在想想,自己不穿那件龙袍又能怎么样?他时机成熟之机照样可以从皇兄那里把江山夺过来。如今他虽然不知道那范允承是否知道了此事,可是他太明白了,那范钧一旦回到家中,必然会知道自己胁迫他的母亲做那种龌龊之事,那范钧此时深得韦睿的宠爱,若是再立有战功返回朝中,在皇兄面前将此事讲了出来,只怕----只怕会影响自己的计谋。
“那----那我即刻派人,将他---将他杀了。”吕僧珍此话一出,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了,他有什么本事杀了那范钧?
“还有一事,务必要妥善办好!”萧宏此时,最担心的反而不是范钧,而是自己派往萧综大营之中的亲信,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将信息传回来。
“末将明白,请王爷放心!”吕僧珍此时腿肚子都打颤,可是这嘴上却是一点儿也不服软,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到韦睿的营帐之中,将那范钧杀了,这海口是夸下了,可是谁去做此事呢?
萧宏挥挥手,命他出帐。他自己在帐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如今他是内外夹击,不知如何处置了。若是侄儿萧综那里,达不成出兵的意向,只怕自己日后举事不成反被噬,若是范钧不除,只怕皇兄那里会走漏风声,陷自己于被动之中----
正在他思来想去,万般为难之际,大帐之外突然掷进一个人来,他吓得惊叫起来,稳住心神之后他才发觉那被掷进来的人,正是自己的副将吕僧珍,那吕僧珍被重重的掷进来之后,全身疼痛,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这时帐外大踏步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韦睿手下的参将李忠,李忠右手握着自己的佩刀,一脸杀气的坐在了萧宏的面前。萧宏明白定是自己的这位爱将出师不利,只怕是刚一出手便被这李忠拿下了。
“王爷,这不晌不夜的您派这么个窝囊废到韦将军那里,是想杀谁啊?”李忠不咸不淡的问道。
“这个、这个李将军是怕是误会了----这吕僧珍他能做什么事情?这韦将军的军营之中,哪个不比他厉害?”萧宏很勉强的笑着说道。
“是吗?我怎么感觉这吕将军本事挺大的,就凭他那一手拍马屁的本事,我们可是谁都比不了,可是这软骨头也是他摆脱不掉的。还没等我打他呢,刚刚他就已经承认了,是王爷您派他去杀范钧的----”
“一派胡言,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李将军千万不可听他的一面之辞。”萧宏急忙狡辩道。
李忠听后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极是,似吕将军这样卖主求荣之人,我劝王爷还是早早的将他除掉,以免日后受他所累。不过韦将军吩咐过末将,您的副将自然是交与您来处置,我们韦将军若是随随便便将他杀了,那日后王爷回到京城,在皇上面前一个不小心说错了,只怕这过失还要我们家将军担着。我琢磨着此事韦将军做的对,还是应该交与您来处置----好了,人我给你送来了,您自己看着办吧。王爷,没什么事那末将先行告退了。”
李忠说完之后,将手中的佩马放回到刀鞘之中,萧宏笑着目送他离开自己的营帐后,走到吕僧珍的面前,狠狠的踢了他几脚:“你这个软骨头,一吓唬你你就什么都说了?还不快些起来。”
“王爷----如今我们是哪儿也去不了了。”吕僧珍哭着说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宏听后也是呆住了。
“那韦睿,已经派人----派人将我们的营帐团团围住了,我们,我们只怕是出不去了。”
“啊----那韦睿为何有如此大的胆子?有朝一日我回朝之后,定会在皇兄面前狠狠的参他一本。”萧宏气得是咬牙切齿,这韦睿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连他也敢软禁。
“王爷,只怕是----只怕是您派人去二皇子那里的事情,韦将军也已经知晓了。”
“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么会知晓此事?”
吕僧珍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王爷您好好想想,自给二皇子送信之人离开后,这都几日了,根本没见他回来过,我是担心,担心此人早已落入了韦睿的手中。”
萧宏听后心中一凉,若果真如此,那韦睿可是将自己在军中私通外敌之事,基本坐实了----那韦睿既然拿到了自己的把柄,为何还迟迟不和自己摊牌?萧宏此时是越想越怕,他最怕的是自己数十年处心积虑的谋反一事,如今被皇兄得知后,那自己的下场有如何之惨,他想想便后背发凉。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信中所说的话语,并没有丝毫透露出自己的谋反意图,他早已与萧综通过暗语联络多次,此次的暗语,也不是别人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想到此处,他心中稍稍有些平静,只是自己在临阵之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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