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总,你怎么也在这里?”
吴威扬靠近惊奇的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一巴掌拍在陆铁腿的肩膀上,拍的弯着身子站在人群后面的陆铁腿的身体就是一颤。
“啊?吴帮办!”
陆铁腿一脸震惊的回过头,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没事遛弯儿,瞅到这里热闹,就凑了过来;您这是?”
“我昨晚才想起来长缨身无分文,打早过来看看,顺便再送点盘缠。”
吴威扬把目光投向花园中间的几人身上。
“吴帮办你倒是好心;”
看到吴威扬这么看重这个何长缨,陆铁腿心里跟吃了黄莲一般难受,忍着满嘴的苦涩问道:“要不要出面阻止一下?”
“不急,再看看。”
吴威扬心里无端的冒出一句诗‘时穷节乃见’。
今天就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何长缨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是贪生怕死,巧色如簧之辈。
还是一条真真正正的汉子!
在场地中,听到了韩大嘎子的话,何长缨眼睛似笑非笑的朝着他望去,那目光内的锋芒竟然刺的韩大嘎子不由自主的躲开了视线。
“所谓的买打,是不是哥趴在地上,你拿着棍子朝我身上招呼,我还不能吭一声?”
何长缨微笑的说道:“通过类似自残的方式,来向对方叫横,逼迫人就范?这tm的都是什么倒灶烂规矩!等东洋鬼子来了,你韩大嘎子撅着屁股朝地上一趴,东洋兵就能不战而退了?愚昧!”
何长缨笑眯眯的环视一圈黑压压的人群说道:“作为一个新时代的有为青年,我怎么可能这么傻-逼的屈服于这种低劣的陋俗?”
“嘘——”
“胆小鬼,没卵子的家伙!”
“我呸,tm的什么玩意儿!”
周围看客们顿时都是一片喝倒彩的嘘声,各种污骂不绝于耳,韩大嘎子更是得意洋洋地对着何长缨身后的薛迎春说道:
“薛迎春,看看你的姘头都是一个什么软蛋怂货?大海上见了东洋兵的小军舰就尿了,刑场上看到你死鬼老公被砍了脑袋,又吓尿了,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求吴大帅,说自己三代单传,上有老父老母要尽孝,求大帅看在都是合肥人的脸子上饶他一条狗命;现在——,哈哈,你也看到了,又尿性了!”
然而让韩大嘎子失望的是,听到了他的话,方家小娘子居然没有对何长缨露出一丝厌恶鄙夷,立即和何长缨这个软蛋货划分界限,反而露出一丝诧异的欣喜。
原来是我冤枉他了,不是他故意设计加害伯远的!
我昨夜追了你这么久,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都不给我解释?
薛迎春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拨开自己脸上的乱发,露出莹白如玉的俏脸,望着稳稳地挡在自己身前的何长缨,突然就露出一片盈盈的美笑。
在肥西的时候,在投军的路上,在北塘的这两年时间里,遇上了多少像韩嘎子这样贪图自己美色的浪荡子弟?
不都是这个后背牢牢的站在自己的身前,铁血刚硬,寸步不让的给自己遮风挡雨么?
自从27号听到高升号船沉开始,那种世界虽大却无处落根的飘萍感,在误会澄清,在这个后背又一次的坚强的站在自己的身前的那一瞬间。
薛迎春终于有了依靠和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这片无依的浮萍,再一次的牢牢的扎下了自己的根,不再无助,不再飘零。
这个根,就扎在这个男人的背上,一如当年!
薛迎春那无比娇艳的盈笑,笑的在场的男人个个心跳的口干舌燥,心里狂喊着:这婆姨是能让老子嫩一晚上,就是切了大鸟也都值得!
而女人们无不心中唾骂——这真是一只活该浸猪笼的狐狸精!
“吴帮办,昨晚喝酒,看着这小子似乎也是个爷们儿,我差点就相信他说的条约的那些话了,谁知道还真是一个孬种;呸!”
陆铁腿心里酸的都成醋铺子了,一脸的郁闷和不值:“薛迎春也真是糊了心,愿意跟着这么一个孬种。”
“他说的也没有错,这个买打卖打的确是陋习,走遍泰西那些发达国家就没有这种事情;他们解决纠纷,往往都用决斗;这样才公平。”
吴威扬的眼睛里也露出一丝失望,本来假如何长缨真的接下来买打,在挨了几棍子以后他肯定会站出来阻止,不让这个泼皮真的废了何长缨。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吴威扬索然无味,转身就想着要离开。
“你的这种打法我不太习惯,咱们能不能换一种玩法?”
何长缨的眼睛狼一般的盯着韩大嘎子的瞳孔:“你韩嘎子想卖打,可你何爷我从裤裆里面都瞧不起你,你丫的有什么资格让爷买你的打?是爷们儿的,都站着,——爷爷一辈子都没有趴着的习惯——棍子朝着后面的屁股大腿,你打我一棍子我打你一棍子的使劲儿招呼着,直到打到服为止。”
这个提议倒是新鲜有趣,听的围着的所有看客们都一片哗然,兴奋的看着韩大嘎子,看他敢不敢接招。
“你——,走遍津门卫,可没有这个规矩。”
韩大嘎子看着何长缨那发亮的眼神,不禁有些心怯。
“你蹦给我讲规矩,你何爷我这里没你这种破规矩;好,哥让着你,先让你三棍子;”何长缨鄙夷的挑眉盯着韩大嘎子问道,“现在爷就问你一句话,敢不敢?”
敢不敢?
一时间,所有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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