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低下视线，目光死死地盯着摆放在膝盖的双手，无所适从。
程瑾瑜握着那个礼物盒子，不禁想，自己今晚的举动……是不是越界了？
今晚来找她，或许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小乖看不清自己和程瑾瑜的关系，而程瑾瑜却无法正视他们的关系。
他比小乖大那么多，思想也更要比她成熟稳重。
小乖分不清他们关系的暧昧，可程瑾瑜懂。
即便一开始他以为他们的关系仅仅只是局限于老师和学生，但当小乖‘脱离’晨曦中学后，他眼见着这份关系一点点的‘变质’，再也回不到原来那样。
上次，他甚至去巴黎找她了。
程瑾瑜眸中的情绪渐渐黯淡，握着礼盒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些力气。
小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精致完好的礼盒在程瑾瑜手中一点点的被压扁。
她隐隐的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尽管小乖不知道，他为何要生气。
忽而，他放下车窗，大手一扬，那个礼盒竟直接被他丢到了车外。
“程老师，你做什么呀！”
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说丢就丢呢！
小乖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当即便打算下车，将礼盒捡回来。
但她的手还未触碰到车门，便听程瑾瑜说，“你不要的话，就别去捡了，我拿着一个女士手表也没用。”
“……”小乖无语的看向他，拉车门的手明显迟疑了一下。
哎，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啊。
小乖当然没允许程瑾瑜将手表丢掉，大概过了两分钟，她还是选择下车，将手表捡了回来。
“怎么就没人送呢。”小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将礼盒给打开。
还好，手表完好无损。
“学校里那么多女老师，程老师，你随便找个人就送出去了啊。”
随便找个人就送出去了？
程瑾瑜自嘲的勾着唇角，没说话。
她可知道，这件手表是他今天在专柜挑了一下午的成果？
小乖执着的想将手表塞回给程瑾瑜，程瑾瑜被她这一再的举动磨得有些心烦意乱，他嗓音更为冰冷，“我说了，你不要就丢掉。”
“好吧……”小乖深深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那……我收下了，谢谢。”
她都不知道往后该拿什么来回报程瑾瑜的这份厚礼了。
小乖攥着那个礼盒，瞬间觉得手里的东西好像有千斤重般。
气氛，又静默了很久。
“啊，对了……”小乖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程老师，你在楼下再等我一会儿，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小乖拉开车门又跑回了楼上。
程瑾瑜望着女孩的背影，绷紧的唇角，终于也舒缓了一些。
小乖奔回公寓，切了一块蛋糕装好，又跑进卧房里，拿出了她压箱底的东西……
隔着很远，程瑾瑜便看到女孩笑容满面的狂奔过来。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看着她的那张脸蛋，他就能体会到什么叫阳光，什么叫朝气。
总之，她身上有种气质，让他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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