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的那一句挽留，或许……就算他开口了，她也不一定会留下。
这一次，她是真的做了决定。
经过和西欧那段彻底迷失，放纵自我的相处，简安宁明白，她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在夜墨身边留下了。
有时候连看他一眼，她自己心底都会觉得难堪而又羞辱。
“那晚……”简安宁鼓足了勇气，才缓缓开口，“那晚……你可以忘掉吗？”
她声音卑微的请求着。
夜墨只是稍作思量，便明白了简安宁所说的‘那晚’是指哪一个晚上。
她是在说，她被西欧姓侵，虐待的那一晚。
夜墨心中隐隐作痛。
“该忘掉那晚的人是你，不是我。”
简安宁拼命的摇头。
那晚如同梦魇的记忆，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了，她只是希望夜墨能够忘掉那些有关于她屈辱，丑陋的模样。
“如果可以，我早就该选择离开你，当年在回国之后……就不该再纠缠你。”简安宁眼眶湿凉，嘴角却带着笑。
“那样的话，你想起我来的时候……是美好，是干净的，而不是现在这般，肮脏不堪，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你的眼睛。”
是她自作自受，她一步一步的将自己在夜墨心中的美好干净给撕碎了。
简安宁的话，戳中了夜墨的心底的痛处。
他是在为她遗憾，也为她心痛，但……却没她想的那么不堪。
他面上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他放柔和了声音，“安宁，如果你真能够想明白，那我替你高兴，不过，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很多话，夜墨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和简安宁提及过，毕竟纠缠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他的确忘了。
“你离开a市，去到国外的那几年，是我人生最糟糕的几年，那时候，摆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我不知道该如何走出来。”
简安宁直到现在才明白，是自己改变了他，也改变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如果当年她没有离开，那么……夜墨也不会和洛言有牵扯。
如果她没有离开，夜墨的性子，也不会在那几年里大为改变，变得无情，冰冷，暴躁。
她安静的坐在那，觉得对于他的过去，完全没有话语的权利。
夜墨又抬手抽了一口烟，他毫无波澜的继续开口。
那一段过往，是他最不愿回忆的，但他现在却亲手将那段过去给翻了出来。
“你离开后，我将我所有的不满和怒气都宣泄在了洛言身上，那几年，她在我身上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委屈。”
“在那段彼此折磨的过程中，我发现……我爱上他了。”
“至于为什么会爱上，大概答案……要交给时间吧。”
只有时间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们走在一起，到底经历了多少。
他承认，他是个人渣，辜负了两个女人。
但这辈子，他不会再变心了。
“安宁，我很感激，你能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也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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