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的案,还最先发现尸体?尸体已经白骨化,死亡时间至少三年,埋得又这么深,你怎么发现的?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面对刑警的质问,释小鱼很不爽。
是他使牛翠翠的尸骨重见天日,却被警察当场质问是不是凶手。
警察了不起啊!
他摘掉棒球帽,露出光头:“阿弥陀佛,有胆你再污蔑贫僧一句!”
那名刑警还想说什么,被同事拉住了。
王建国也低声劝说释小鱼:“他不是真的怀疑你,只是出于职业习惯诈你一下。你不能不承认,这件事里你的疑点太多。”
他说的没错,释小鱼身上的疑点的确太多了,多到刑警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死者托梦报案?”
“死者在梦中说出埋尸地点?”
“死者没告诉你凶手是谁吗!”
告诉我了,可你们态度太差,我不愿说!
释小鱼三缄其口,面对警方问询只字不答。
这更增加了警察对他的怀疑,准备带他回去审讯。
王建国亮出自己的警官证:“同志,你们误会了,他不会是凶手。”
带队的刑警拿过警官证检查一番:“大学城派出所?怎么跑我们这儿了?那行,他在你们那儿报的案,尸体也是你们最先发现的,交给你们西城分局处理好了,我们还有别的案子要处理。收队!”
县刑警队收队走人,连刑科所的人都走了,只留下山寨乡派出所的民警继续保护现场。
释小鱼有点方:“还带这样的?”
虎哥经常被警方打击,知道里面的门道儿:“他们是嫌这个案子麻烦不好查,故意撇清。”
果不其然,王建国给所长打电话汇报情况,所长得知后第一句话是:“老王,你咋跑哪儿去了?”
五年前的失踪案,今天才发现尸体。还埋在荒郊野外的树林里,尸体已经化成白骨,痕迹、证人、证据什么的早就随着时间湮灭,侦破难度太大了。
不然县刑警队为什么甩手走人?
大学城派出所倒是不用侦破此案,可是得往上级单位西城分局汇报啊!
这年头,哪个刑警队手头没积压一堆刑事案件?破案率考核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还要冒生命危险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刑警压力也大啊。
埋尸地点又在山寨乡,县刑警队撒手不管,让西城分局出人破案,人家能答应?
两家少不了扯皮。
就算西城分局那边答应,这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人家能没意见?
警察也是人!
王建国沉默片刻,说道:“所长你不用为难,我直接联系重案大队好了。”
“你联系你的,我上报我的,毕竟命案不是?咱是警察,可以叫苦,但不能让死者死的不明不白。”
挂断电话,王建国拨通西城分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大队长刘宇的电话。
刘宇听完情况,二话不说答应下来。约莫一个小时,带队抵达现场。
见到王建国,他径直走过去:“王所。”
“别这么喊,我早不是所长了。”
“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最尊敬的所长!”
“好了,抓紧勘验现场吧。做好心理准备,这次的案子比较棘手。”
“王所你放心,命案必破,就算再难我们也会抓到凶手,不然我就不配当你带过的兵!”
警察这边正在鼓舞斗志呢,释小鱼突然冒出一句:“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无需困扰,贫僧知道凶手是谁。”
语出惊人!
刷——
不论是留下来保护现场的山寨乡派出所民警,还是风尘仆仆赶来的重案大队刑警,以及大学城派出所的老民警王建国,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盯着释小鱼。
在山寨乡派出所民警眼中,这货就是个神棍,什么都说是死者托梦,把县刑警队都气走了。
重案大队的刑警一脸茫然。
知道凶手是谁?
那案子就变得容易多了。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的?
虎哥一直没吭声,从县刑警队到场后,他就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此刻也只有他明白释小鱼的意思。
刘宇打量释小鱼几眼,觉得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我想起来了,你是……中海大学的和尚学生。”
他差点说出“碎尸杀人案”,想到支队长的叮嘱,硬给咽了回去。
释小鱼也认出刘宇:“原来是刘施主,你与贫僧倒是有缘。”
“你说你知道凶手?”
“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怎么知道的?”
还能怎么知道,死者托梦呗!
无稽之谈!
刘宇肯定不能相信,但是王建国心中却生出另一种猜测。
他把刘宇叫到一旁,将今晚种种合盘托出,听得刘宇半信半疑。
“王所,你不会相信他所谓的死者托梦吧?”
“会不会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有人目睹死者被害经过,因为某种缘故不方便直接报警,例如替凶手隐瞒了好几年不敢报警,所以才借他之口告诉咱们警方。”
很有可能!
释小鱼的出家人身份,非常适合装神弄鬼。
而且,这是目前唯一能解释通的论调。
两人嘀咕一番,回来了。
刘宇问道:“凶手是谁?”
“牛翠翠的丈夫刘磊。”
这倒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即便释小鱼不说,死者的丈夫也会自动列入警方怀疑目标范围之内。
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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