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伊也点了点头:“说不定你体内就有和蝾螈相似的某种恢复基因呢。”
陈鱼跃苦笑道:“这话可千万别乱说,若真的传出去,明天我就有可能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给抓走带去实验室解剖研究了。”
“你说你如果跟蝾螈似的被研究,岂不是这世界上最悲惨的人生了。”叶筱夭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哎呀,快别说了,我这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都是你自己再说好不好。”陈鱼跃无奈道:“我可没蝾螈那么厉害,真被拿去研究的话,解剖一次估计就挂了。”
“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人把三哥抓去做研究。”杜破武哼了一声,义正言辞道。
叶筱夭看怪物一样看着杜破武:“你这个人就是太死板了,一点玩笑都不能开,现在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就那么当真了。”
“这种话能随便说吗,说出来事情就都是有一定可能性的。”杜破武道:“我不得不防备。”
“你还真是个超级悲观主义者。”叶筱夭算是服了他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许伊看到陈鱼跃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以你现在的恢复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够正常活动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医院了。”
陈鱼跃感谢的看着许伊:“麻烦你又多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许伊姐姐,来都来了就别走了,反正你已经跟医院打过招呼了,你回去就说陈鱼跃还需要照顾呢,所以在这里耽误了时间。”叶筱夭道:“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一会儿有人去排队给我们买小杨生煎。”
杜破武闻言翻了个白眼,不过若是许伊医生想吃的话,他心甘情愿去排队,毕竟许伊医生帮过他们那么多次。
“不用了,我去医院还有事情呢。”许伊道:“既然他没有事情,我就不能撒谎,如果我不在的时候还有其他病人需要我怎么办呀。”
陈鱼跃叹息一声:“妖精,你看看人家许伊医生这敬业精神,你再看看你,人家有事儿都赶时间去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你这没事儿的还找借口请假。”
叶筱夭翻了个白眼:“我们这性质不一样好不好。”
“你为人师表的有什么性质不一样,不去学校岂不是误人子弟了。”陈鱼跃道。
叶筱夭切了一声:“就音乐学院现在那群音乐生都叫什么呀?他们无非是利用音乐当做进大学的敲门砖,根本就不热爱,我是受够他们了,觉得上了大学就不需要继续学习了,尤其是那些男生,完全把音乐当做是泡妞耍酷的资本,简直没救了。”
许伊似乎能理解叶筱夭:“你也别跟他们学生一般见识,他们还年轻,很多东西还需要有人引导。”
“十八岁了,还年轻?”叶筱夭忍不住吐槽:“我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我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考虑自己以后要走的音乐道路了,可他们却根本就没想过。”
陈鱼跃补了一刀:“可你现在不也是做教师吗?你的音乐道路呢,走了多远了?”
叶筱夭一怔,若不是那电视台的音乐比赛节目出问题,她至于这样吗?
“懒得和你们说话。”叶筱夭哼了一声不再争辩,转身去看电视了。
许伊替她说话道:“艺术这条路远不是普通的路,普通人走的路是绝大多数人都会走的,所以更容易被人理解,而艺术要走的路往往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被理解也很正常,越是伟大的艺术反而越是孤独。”
叶筱夭觉得许伊的话说的特别好,忍不住竖起拇指。
“艺术若不能拿来给大众欣赏,还有艺术的价值吗?”陈鱼跃却道:“我觉得艺术也不应该那么特殊。”
“不是特殊,而是孤独。”许伊摇了摇头:“有些艺术注定是孤独的,就比如后印象主义的先驱梵高大师,整儿二十世纪野兽派与表现主义都深受他的影响,可是他生前却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
陈鱼跃怔了一下:“没想到你对艺术居然还有这么深的造诣。”
“不不不,我对艺术可没什么了解。”许伊赶紧谦虚道:“只是觉得老天是公平的,伟大作品的诞生必然让创作者遭受一定的痛苦。艺术家往往是在遭受异于常人的痛苦后,才有了与灵魂的对话和创作出伟大作品的灵感。”
陈鱼跃点点头,这话他百分之百的赞同。
就好像孤独的梵高,他就是个精神病患者,强调一点,不是神经病,而是精神病患者。
正是因为他行为的失常,才会对生活有超于常人的深刻理解,就是因为他是个绝对自我的人,才会创造出那些流芳百世的名画。
不懂艺术的人肯定觉得他的话是如此简单,粗暴甚至是幼稚!
可真正接触艺术和了解艺术人才会看出那些作品的伟大。对艺术了解的越深,越发现他作品中绘画技巧和色彩运用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多少自以为有了几分艺术功底的人想模仿他的画,最后才发现自己就是在自取其辱!
如果梵高的画可以轻易被模仿,那他那种精神失常的状态就失去了意义。
只有绝对自我的他,才能看到无所不在的“美”的奇迹。
只有不被世人理解的人,才有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而现如今,所谓的艺术竟然已经沦为了华夏学习不好的中学生进入大学的一种捷径和手段。
多少学生因为分数不够无法上大学才选择了学“艺术”这个捷径,而这个捷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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