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教师,与其夫韩林很有夫妻相;二女儿叫陈若兰,今年刚大学毕业,有点古灵精怪的味道。而陈玄风的夫人郭氏,是名地道的香港人,一口国语半生不熟的,听着十分吃力,不过为人很热情。
“小师弟,弟妹呢?”双方寒暄完落座,陈玄风便问起。
“惜君她临时有事来不了!”
“噢,那可惜了,点餐吧!”陈玄风招了招手,附近一名服务员便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张去一算是长见识了,这里的食物都不用先下单,只要有餐车从旁边经过,喜欢哪种直接从上面取,然后服务员会在餐牌上盖一个印,到时买单就按照上面的盖的印来计账。
很快,桌面便摆满了凤爪、排骨、小笼包、叉烧包、炒河粉、生滚粥……之类的早餐。
“小师弟,多屎(食)点喽,北方木有得屎(食)的啦!”郭氏满脸笑容地招呼着,
张去一差点一口粥给喷出来,顿觉满桌的佳肴都索然有味了!
陈若兰翻了个白眼道:“妈,可不可以别说话呢?”
“死女包(丫头)!”郭氏尴尬地白了女儿一眼,倒是没有再开口。
陈玄风显然对食方面很有研究,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介绍各种食物的做法和讲究,但不时会被专门过来打招呼的人打断。
这些打招呼的人均口称陈大师,瞧得出态度十分尊敬,可见陈玄风在香巷风水界的名声可不是白吹的。偶尔有些人打完招呼之后会请求给看看相,但都被陈玄风拒绝了。
陈玄风现在可不是刚来香巷那会,现在的他在香巷相术界已经是大伽,再加上生活也没什么压力,轻易不会出手,除非对方份量够重。
这时,一名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失魂落魄地从旁边经过,忽然眼前一亮,停下脚步喜道:“陈大师,太好了,竟然在这里碰到你。”
陈玄风礼节性地点了点头:“马老板,你也是来饮茶啊!”
张去一瞟了一眼马老板,发现这货虽然打扮得干净清爽,但却难掩脸上的晦气,定是近来运气不太好。
“呵呵,陈大师,我看你这还有空位,能不能拼个桌?”
陈玄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马老板,老夫今晚有客,实在不好意思!”
马老板本来准备自己加椅子,闻言讪讪笑道:“这样啊,那算了,不过陈大师能不能给我测算一下运程,近来十分倒霉,晚上睡不着觉,心情烦燥!”
陈玄风摆了摆手,笑道:“马老板,老夫现在不给人看相了,天气热自然心情烦燥,多喝点凉茶,或者过两个月天气转凉就会好了!”
马老板只得灰溜溜地走开,末了还嘀咕了一句:“什么狗屁大师,徒有虚名!”
这货说得很小声,再加上四周嘈杂,一般人肯定听不到,但张去一却是听得清楚,估计陈玄风也听到了,不过却是神情自若。
张去一暗耸了耸肩,有句话叫做“时来运转”,个人的气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化,所以运程预测是相学上的难点,即使道行再高的相师也有可能出错。也难怪陈师兄不肯轻易帮人看相,像马老板之流,拒绝给他看相都在背后骂人,倘若出了点差错,岂不是要戳着鼻子骂娘。
不过,陈师兄也算厚道了,最后一句话暗示了马老板两个月后运程会好转,但估计那蠢货也领悟不到。
“咦,这不是陈老五吗?原来大师也食人间烟火啊!”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张去一转头望去,但见一行三人正从楼梯口处走过来,当先一人穿着淡灰色长衫,留着长须,面容清瘦,束起了道髻,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左手侧那货正是刚才企图抢车位,被寒锋比了个中指的那货,而右手侧那人有些眼熟,赫然正是当年争抢十二生肖法器的袁天刚。
袁天刚的长相十分独特,长了一双伏羲目,本来是帝王霸相,偏偏脑袋很小,要不然会是袁世凯般的人物。所以虽然时隔多年,但张去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货。
陈玄风面色微冷,并没有接话,传音道:“此人叫廖仲兄,与老夫不对付,真本事没几分,嘴巴又臭,不要理他就是!”
廖仲兄年约五十来岁,在香巷的风水界也算略有名气,不过自从陈玄风在香巷声名鹊起,便大大抢了他的风头,连带富豪圈子中的熟客也转向了陈玄风。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廖仲兄对陈玄风十分愤恨。
另外,目前的风水流派分为形势派和理气派,就好像金大侠笔下的剑宗和气宗。廖仲兄是典型的形势派,而陈玄风是不折不扣的理气派,二者的矛盾更加不可调和。
所以廖仲兄处处玩针对,作梦也想把陈玄风给压下去,不过相术水平不如陈玄风,实力更是比不上,也只能搞点小动作**一下心灵,陈玄风向来都是不鸟他。
廖仲兄显然已经习惯了陈玄风的“没种”,得意洋洋地从旁边走过,他旁边那货突然指着寒锋道:“刚才就是这个扑街抢了老子的车位!”
此人叫赵鲲,是廖仲兄的弟子!
扑通……
赵鲲刚说完就狼狈地摔了个狗啃屎,差点把他师傅的裤子也给扯脱下来。
四周响起一阵哄笑声,陈若兰咯咯大笑,十分的不淑女,指着赵鲲道:“说别人扑街,自己倒是先扑街了,死扑街!”
廖仲兄急忙把裤子拉起,狠狠地瞪了一眼狼狈地爬起来的徒弟。赵鲲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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