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葵惊恐的眸子中倒映着伯父狰狞的面庞。她伯父年过而立,未及不惑,却如此荒唐地将无力反抗的yòu_nǚ压在肥厚的身躯之下,满面胡渣邋遢衣着,不修边幅,不加整肃。
那双涩然如刀的手已凌迟到她女子身子最私密处。伯父的身子倾压下来,一手擒着她肩,另一手在抱腹内胡乱摸揉,随着那揉捻动作愈发加快,龙葵听见耳畔他的气息愈发急促,身下似有何物正在恶劣地膨胀,抵得她喘不过气。
“小龙葵……伯父待你不薄……将你养育成人需要多少钱粮,你也该……回报回报伯父呢……”
“放……放……开我……”龙葵已不想称呼眼前这qín_shòu不如之人为伯父。
可龙葵愈是挣扎,却叫那男子愈发**熏疼。那男子的脸不管不顾地凑上前去,未修理的胡渣和着酒气刺地龙葵幼嫩面颊生疼。那只罪恶之手似揉捻够了龙葵胸脯便缓缓朝下身移去……
那一年,龙葵才是九岁。
葵灵阁内的气温凉爽而微润,她去南岭王府前便选了一支檀香焚于白玉香炉内,如今那余香仍幽幽然飘荡在这偌大的琴馆内。那檀香是上回扶瑄答谢亦或算是致歉她果园春考的馈赠,龙葵不用,不是因瞧不上,而是因舍不得用。
伴着这香气,她细步走向卧房,她已不再流泪了,不是因不悲切,而是因流尽了泪。
她缓缓褪下身上那层飘逸的皮囊,身子不禁因疼而抽动了下,素白的一道光影慢慢自雪白的肌肤上滑落,料子垂坠而柔顺,在她裸露的足踝处堆叠随意。
不仅是脖颈处,臂上,背上,更胸口上,皆是扎目的血痕。
她微微低首,兀自轻笑了一下,望着这满目疮痍的身姿,到底是修行之人,并未觉着自怨自艾,却生出些出离心与可笑之感来,想来这副皮囊人人宝贝,举世之人皆因皮囊先入为主地判断旁人,可殊不知皮囊只是色相,会光辉会衰老,会损会愈,人终其一生却只依赖如此皮囊而生存,竭尽心力维护,实在可笑。
龙葵打开当中一盒梨花木匣子,她的物件皆是精致细巧,那盒用料考究,沁以香料,不腐不蠹,价值高于寻常镶满金银玉石的锦盒百倍。可如此之盒,寻常女子定会用来收纳珠宝首饰,而龙葵却自当中取出一小瓷瓶子药。
百花秘露。
她身上有伤,用此疗伤舒痕之物确是合适。她本心只想寻一瓶寻常金疮药以至于伤口不至于脓肿发炎便好,纤手拨弄,寻来寻去,却只寻见稀世珍宝百花秘露,还只此一瓶。
此瓶药露还是司马锡赠与她的,如今却来医治司马锡为她造成的伤,着实讽刺。
她轻手沾了药汁,轻搓了帕子,她本以为自己心中已是很平静了,却在低首将药汁施在伤口上的那刻,仍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对司马锡道:“如此多年的恩恩怨怨,总该有个了结。”
数个时辰前,那天仍是墨一般的黑,她现身于南岭王府门口时,只将守夜的侍卫惊了一跳。龙葵的名声在建邺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琴艺了得而性情孤傲便更为她戴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如此时辰如此地点,断然不应出现眼前如此女子。
可龙葵偏是来了。
侍卫自知应付不来,赶紧跑着去唤成济起身,彼时成济倒也未睡,只才服侍完司马锡回府后琐事,侍卫来报时,只觉得不可思议,多少年了,她竟去而复返,便只又向侍卫确认了一遍:“是葵灵阁的那个龙葵么?”侍卫如此被成济反问,倒不自信起来了,哆哆嗦嗦回:“是……是的……是那个清冷高傲,男儿打扮的龙葵姑娘……”
成济还未脱鞋履,便也不更衣便往正门口赶去。远远的那素白的衣袍在夜风中轻轻拂动,与周遭一切黑黢黢的深密丛林截然不同,成济心下不知是惊恐还是惊喜,竟有些紧张而心痒痒起来,迎上前时,才瞧清门中女子的面孔,清秀姣丽,不施粉黛却天然雕饰,确是龙葵无疑。
“龙葵姑娘,请随我来。”成济比之旁的仆从灵敏不止一点二点,龙葵深夜造访必不是赏花游园子如此简单,她在府中又无旁人交集,便应只是去寻司马锡,而成济亦知,龙葵于司马锡心中分量,是那种随时身临南岭王府便可长驱直入去见他之人。
龙葵微微欠身致意,并未与成济行礼问好,只移撵着碎步跟在他身后,她步履悄然无声,比那猫儿的肉掌更静,他心下慌张,一路无话,只有风盈灌入二人耳畔淡淡搔着同是束扎的冠发。
其实,这一路也无需成济引领,对于此王爷府内的构造坐落,龙葵是太熟悉了,那一草一木从前有她的掌纹轻轻抚触过,那一壁如今墨黑的院墙下曾有她的纯澈笑语。可若是她自己去寻司马锡,未免有些怪异,成济便适时出现做一个引路之人,恰如她初次来这南岭王府时一般,牵着成济的手,以为悲怆的人生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
行径书房时,龙葵与成济心照不宣朝那处侧目望去,那里灯火常年明澈,但当中又有分别,若是灯火全明,便是人在其中,若是灯火稍暗些,便是回了卧房歇寝,各种明暗差别,唯有成济此等资历深厚之人才可辨析。而龙葵却亦知晓。
“龙葵姑娘,随我去卧房罢。”成济仍是说了这句,好稍作缓解二人周身气氛。
龙葵不言语,只跟着他的步履去,她心中倒无慌张乃至恐慌,只是涩涩,甚至有些旧敌重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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