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转身,两道斜飞粗眉一下擒住了扶瑄的眸子,却是理直气壮,大声道:“何人叫我?”
扶瑄亦是当仁不让:“在下谢府扶瑄,有几个问题欲请教公子。”
“噢……原是fēng_liú才情名满建邺的谢大公子。”士子笑得傲然,道,“在下桓皆,但请指教。”
扶瑄冷声问:“公子手中取走的字,可是你自己的?”
桓皆低首瞧了一眼手中揽着的一大把字卷,笑道:“公子原是想问这个。桓某想来,每日递进王谢府内的拜作众多,府内力所不及,也未能尽然观阅的,唯恐你等公子来了兴致随意翻翻,而剩余的全弃做花泥了。桓某虽自信自己书作绝能脱颖而出,但也敌不过老天有时闭目小寐去了,桓某所为不过是帮着天来裁断,也帮着来府内减轻负累,是做了件应做之事。”
扶瑄听罢,心中微微有些怒了,但面上仍是冷着问:“倘若你后来人也这么想,将你的书卷窃了回去,你作何感想?”
“自古而言,成王败寇,那桓某也认命了,桓某能做的,便是先下手为强。”
“王谢两府既广开士门,便是有意邀天下门士,一视同仁,公正平等,更何况,既是拜王谢门下,遴选裁决的自需是王谢中人,不劳公子费心。”
桓皆却哈哈大笑起来:“我醴阳桓皆,自西北风尘千里而来,只因天下之人皆道王谢二家fēng_liú历代,海纳百川,却不料今日一见谢府长公子,如此迂腐,真乃大失所望。”
扶瑄冷目凝盯着桓皆大放厥词,而后者仍是泰然自若无丝毫愧疚之感,扶瑄冷笑一声,不欲与他再费唇舌,便道:“公子既如此笃定自我真理,恕扶瑄之言,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子的书作两府不会看的,请公子带回去,而他人之作不属于公子,也请公子留下。”说罢将手中擒的桓皆拜作朝桓皆脚下一丢,卷轴敲着青砖地掷地有声,一旁的仆从见机也拥上前将桓皆腋下揽着的他人拜作夺了下来,欲驱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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