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怔一下儿:这个数字可不能露红,怀璧就有罪,搭上性命也不是新鲜事,滕梓乾的嘴不严,一句话差点丢命,可不能让他知道了,泄露出去,不知道有多少麻烦,黄家的温氏死盯着她,一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自己孤苦一人,真得当心提防心怀不轨的人,穆琳轻叹一声:“十两银子。”
滕梓乾怔住:“听说皇帝有的是钱,怎么这样抠?”
“你的嘴!隔墙有耳,差点儿变成太监,还没有记性?”滕洁芸喝住了弟弟,她心有余悸,今天这是多悬,要不是琳娘求告,几个人都会被掠走。
穆琳看滕梓乾没有想看银票,心就松下来:“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就算我们三个人的秘密,连十九婶儿都不能告诉,免得吓坏她,也免得梓乾挨十九婶儿的训斥责罚,这件事如果那些人放过我们,就是万幸,千万不要再起风波了,我们快走吧!回去给猪治病。”
穆琳这是连敲带打,吓唬一顿滕梓乾,孩子小不会保密,不嘱咐深了不会当回事儿,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没有深刻的教训,人的性气不会改变。
山村的孩子直率,他说道皇帝抠的话,让穆琳也是深以为然,滕梓乾一个小孩子就这样想,大人们比他的心眼儿多,怎么想皇帝的赏钱也不会十两,一定会认为她是隐瞒,一定有人对她动心思。
她的感觉温氏在算计她,温氏有势力,她的叔叔是县丞,县官不如现管,如果被她算计了,皇帝也是远水不解近渴!皇帝还认识她是谁?她被算计死也是无疑。
滕洁芸和滕梓乾才想起为什么上山。
滕洁芸比来时的脚步还快,怕七王爷的人追来,未定的惊魂催的脚步飞快!
她嘱咐滕梓乾:“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件事要是说出去,村里人议论纷纷,传到京城里去,那个七王爷就忘不了,再来抓咱们,我们必死无疑。”
穆琳接了来说:“皇帝家最忌讳死字,你说他是鬼,他得多愤怒,以后小心谨慎,先睁眼,慢开口,想读书出人头地,中了进士,得和皇家打交道,现在就得学礼仪约束自己,进官场,不能随心所欲,率真都是不行的,记住这个教训吧,九岁的人,也不算小孩子了,应该长心眼儿。”
人说话不能随便,因为说话随便惹祸的多了,山村人随便惯了,嬉笑怒骂是平常事,嘴上带脏字,口司令也会惹祸。
穆琳前世没有这样紧张过,那个时代,不是君主制,百姓有说话的自由,和山里人都差不多。
现在不行了,她进入到一个君主强权的社会,皇家人就是天,是没人敢惹的,她也得遵循这个规律。
这件事就是滕梓乾仕途的第一课,他的教训一定很深刻,将来他会明白,差点儿做了太监,是多么后怕的事!
穆琳想着就笑了,那个死七王爷,给她增加了财源。
到了家门口,滕洁芸的脸色还是很白,十九婶儿正在门口手搭凉棚观望,这是时间长了,不放心几个人。
“去这么长时间?”十九婶儿长舒一口气,问道。
穆琳笑笑:“我们看山景了。”
滕洁芸、滕梓乾才神色缓和,滕梓乾那么聪明,都吓忘了怎么回答。
穆琳的答复让她们松了口气。
“你们俩挖这么点?”十九婶儿问道,
“我们哪有干过琳娘干的活儿!看来受苦也不全是坏处,看看琳娘的手,不起一个泡,我们没有锻炼的,就是没有出息的。”滕洁芸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十九婶儿笑了:“琳娘的苦受了多少,大伙儿都是看得见的,还好琳娘活过来了,要不死的得多冤枉!”十九婶儿眼圈发红:“可怜的孩子!”
穆琳觉得十九婶儿的恻隐之心很强,今天的事瞒着她,自己有着愧疚,可是生命第一,愧疚是第二。
她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赏赐她?可她也想帮十九婶儿,可是她得有钱财来源,突然就有了钱,会惹来祸患,财得一点点的发起来,有了自卫的能力才能安全。
穆琳放下心思,急着救自己的猪,和十九婶儿说了几句话:“十九婶儿,我先熬药去,一会儿我们再聊。”十九婶儿嗯一声,滕洁芸姐弟跟在穆琳身后,穆琳打开大门,匆忙奔了猪圈,一看,猪圈里满地是稀,代表猪病迅速加重,接近死亡。
穆琳心跳如擂鼓,她的聚宝盆眼看就要碎了,想帮十九婶儿,就得保住这个聚宝盆。
穆琳极了:“芸姐姐,帮我打水吧,梓乾!快点火!”二人一听穆琳说猪病加重,慌得腿打颤,滕洁芸挑起了担子,到当街井台打水,滕梓乾会引火。
穆琳用新买的大木盆盛水,把药材挑拣,没有秤,就是估摸着大把抓,放进水盆清洗两遍,泥土和杂质去除,把干净的药材下锅熬煮,穆琳心急,只熬了约两刻钟。
舀出来一部分药,把採来的野菜和米糠倒锅里煮,让滕梓乾看着火,铲着不让粘锅。
穆琳就进猪圈给小猪儿灌药,小猪儿都不会喝药了,穆琳这个上火,掰着猪嘴硬往里灌,心里大骂七王爷,要不是他,早回来半个时辰,猪也不会这样,这可怎么办?药都咽不进去!这不是要死吗?
穆琳狠劲的捏猪鼻子,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就是强灌,流出来再灌,一大盆子药汤糟践了两半儿,由于穆琳的急眼,还是灌进去了不少,穆琳觉得也差不多,保住大老窠是最重要的,只要老窠活下来,还可以下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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