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自己跟着父亲到处乱跑,开疆拓土,把西言家的生意做遍了天下,赢得了万千赞叹,也为西言家赚取了永远也用不完的金钱,可是自己的婚事,却也随着这个进程而一年又一年的耽搁下来。
母亲说起这个事,自己也是心里莫名的向往,想着闲暇之余,有一个人能听听自己心里的呼吸,想着忙碌之余,有一个人能给自己披一件衣服,想着自己倦怠之余,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倒一杯热茶……正是青春豆蔻的年龄,这一切来得自然而然。
可是今天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事情呢,原来是对白天在街市上偶然遇到的一个姑娘有了意思,可是当时自己碍于面子或者不好启齿,竟然错失了良机,成了永远的痛——天下之大,再到哪里去寻找呢?
“自则!”正在他苦苦思索的时候,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谁?”“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黑暗中,传来了胖娃的声音。“哦,是胖叔啊,有什么事吗?”胖娃与大儿子虽然年纪相当,但是因为当年大儿子收服他收得心服口服,就甘当晚辈。
可是自则却不管这个,自己按自己的来,一直叫胖娃为“胖叔”,弄乱了辈分。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搞得头晕脑胀。胖娃笑着说,“今晚吃茶吃得多了,睡不着,岁月不饶人啊。怎么,你也是吃茶吃多了?记得你不吃茶的。”
“没有,我是晚上吃饭吃撑了,躺着难受,起来消消食。”
胖娃笑着说,“我说自则。月光下说话不脸红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是吧。
快说,是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上次你妈给你爸安排这个任务以后,我们也一直在操心着呢,可就是没有个合适的。”
一句话说得自则脸真的红起来了,“胖叔。你说啥呢……”胖娃故意神秘地说,“我都听跟你的小厮说了,说你看上了谁家姑娘,可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跟叔说说,我跟你父亲说去,明天就上门提请。”自则毕竟年纪小,被胖娃一诈,就道出了事情,“我今天下午在南锣鼓巷。碰见一个不知谁家的小姐,看着蛮可人的。
就想过去说说话,可是人家走了。”胖娃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嘛,我们家自则不是个缩手缩脚的人嘛,在娶媳妇这件大事上,也一定是大手笔。”
随后,他们又详细问明了这个女子的打扮以及其他情况。比如跟班,比如走路的方向。比如穿衣的颜色等等,说了半晚上话,这才分开,各自去睡。
第二天一早,胖娃跟大儿子说他有有一个朋友要见,就不陪他去和中堂府了。让小怀子跟着去算了。
大儿子知道胖娃到了京城,也改不了与江湖朋友往来的习惯,就由着他去,反而还给他说需要用钱的话,自己去找金泰支取就行。不要抠抠搜搜,弄得像个穷汉一样。
胖娃没有再多解释,嘻嘻哈哈就走了。
来到大门外,他跟大儿子一回合,又叫上几个京城道上的人,故意打扮得跟平常不一样,就上街了。
来到昨天呆的地方,京城那些江湖朋友就与这条街巷的黑社会头子取得联系,说一个朋友过来找一个人,胖娃给他们说了基本情况,他们就在附近一个挨一个地问起来,问到中午,也每一个人记得昨天还有这么一个小姐从这里走过去的事,好像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弄得自则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甚至怀疑自己最近的急性是不是不行了。
人没找到,但是到中午了,饭还是要吃,因为下午要接着找人,自则就实话实说,没给大家上酒,这顿饭就吃得有点沉闷,因为这些江湖人士,本身整天就没什么事,就盼望着弄点事出来,闹点好处,能够大吃大喝一顿。
上午的时候,有几个人在问话的时候,就对附近的行人店家不客气,差点掀翻了几个摊子,还是自则过去好言相劝,这才算是给了他个面子,没有当场发作。
因为这里的人,跟胖娃不熟悉,而跟他在京城的这几个朋友也没有深交,所以做起事情来就显得有些勉强。
中饭吃到快结束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小伙子终于忍不住了,“大王还不差饥饿兵呢。干了一天活,连口酒也没得吃,真没劲。”
声音虽小,可分明就是说给大家听的,包括头头在内的人当然也都听到了,但是这个头头装作没听见,继续伸着筷子在一个碗里故意拨拉过来拨拉过去,好像碗里没有菜似的。
在人家地盘上,自则和胖娃也不好发作,只当作没听见,不过他们也心知肚明,像这个样子,下午要继续办事找人,是不太可能了。
坐了一会,他们结账之后,借故就要走,可是被这个小混混拉住了,“我说爷,我们好歹辛苦一天了,酒吃不上,工钱还是要开吧?”
自则正因为刚才的一肚子气,不仅没找到人,还有可能吓得那些本来知道,但看着他们这副面孔,也就没人愿意说,心里就有些不快,再加上刚才这个小子不知深浅的嘀嘀叨叨,他当场就发作了,“怎么?还想跟爷要钱是吧,把人找着,爷有的是钱。”
他这么一说,这个叫“彪子”的头头,听着就不高兴了,嘴巴里荤的素的就出来了,“哦,我说是谁家裤裆没缝好,把你给漏出来了?”
大儿子气得抬手就要打人,被胖娃一把抓住了。胖娃见今天自己办砸了事情,连忙给大儿子躬身认错,转身又给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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