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几年父亲和母亲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他就让表妹回去了,说父亲和母亲的身子骨比他重要。
本来家里还有满妹在照顾,可是这几年她忙里忙外,照顾老的,看着小的,也是累得不亦乐乎,慢慢地就熬出了一身的病,家里的重活基本上就干不成了。
没办法表妹只有回去照顾老人,但临走之时,一直说让他找一房丫鬟,或者找一个小妾,照顾他的起居生活,都被他拒绝了,说他们只见从小长大的感情,没有缝隙,哪容得下灰层飘进来啊。
想到这里,他慢慢地拆开叠成三折的书信,一看之后却是马上坐了起来,“叫自则过来。”。
他这个转变之快,把小伙计吓了一跳,愣了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大儿子是让他去叫人,“老爷,您说叫谁来?”
“叫自则过来!”
大儿子的声音明显太高了几度。
小伙计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心里一紧,生怕被扣工钱,转身就跑出去叫人去了。
因为他刚来不久,来之前家里人告诉他小心伺候老爷,不管对错答应就行,要不被老爷扣工钱就麻烦了,所以他凡事小心谨慎,生怕出错。
小伙计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哭泣,还用衣袖时不时擦着眼泪,“呜呜呜……”
“自则,老爷叫你过去。呜呜呜……”大儿子要家里的人不要叫自则为“少爷”,他还不到当“爷”的时候,还需要自己闯自己拼,要求大家都叫他的名字,连这个刚来的小伙计也不例外。
自则刚刚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回来,听说大儿子叫他。准备这就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看到这个刚来的小伙计呜呜地哭着,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赶紧停下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小伙计哭着说:“自则,我刚才做错事了,老爷要扣工钱的。”
自则听说自己父亲要扣这个小伙计的工钱。赶紧停下问他:“老爷为什么要扣你的工钱?你做错什么事了?”“我不知道。呜呜呜……”
“你个糊涂蛋,为什么事也不知道,还在这哭。放心!老爷是不会扣你工钱的,我们家没有扣伙计工钱的事。别哭了。快带我过去吧。”小伙计听说不会被扣工钱,破涕一笑,就跑在前面带路去了。
自则来一路上就在想父亲到底是为什么事叫自己,还这么风风火火的,具体什么事他也不便问这个稀里糊涂的小伙计。“父亲,我来了。”
自则看他父亲正在房子里转过来转过去地踱步。又转身对小伙计说,“你忙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在小伙计临走时,他又补充道,“放心,不扣工钱的啊。”
在西言家,还真没这规矩,干不好事或者干事除了岔子就要扣工钱。他们自己也都是穷苦人家出生,知道伙计们挣点钱养家不容易。不仅没有扣钱的事,还想方设法让他们能多拿一点,有时候遇上伙计家人没钱看病或者病重的情况,不仅给钱,还长长把那些贵重值钱的山珍拿出来,给伙计家里去用。
有时候一根山珍的价值。就是伙计干上一辈子工,也不一定能挣到的,大儿子的这些做法让伙计们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而是当家人来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事。
所以伙计们在这里都干得很开心,只要进了这个门的。没有人想走,也从没有人走过,除非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了,干不动了,即便是这样,大儿子也要一管到底,直至终老。
看着小伙计欢快地走了,大儿子这才转过身来,对自则说,“家里来信了,铁牛身体不好,说快不行了。你小时候,他最喜欢你了,你回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尽可能满足,同时也要看看他们家还有什么困难,也尽可能去帮。”
他看了看自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信里还说,最近爷爷和婆的身子骨都还好,你妈也想来看看我们,说还要带一个人来。
到时候返回的时候,你们一起来。”
其实,表妹在信里说,已经给他娶了一房小妾,已经养在家里,准备过几天给他送过来,冬天快来了,也好有个人暖暖被窝。
表妹还说,这也是父亲和母亲的意思,他们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能常在大儿子身边照顾他,这么些年在江湖奔波不容易。
也其实,为这个事,他已经多次明确拒绝了表妹的提议,表示自己一个人挺好,不需要人照顾,可是在这里照顾过几年大儿子的表妹,知道他的身子骨怎么样,身边每个人照顾可不行。
她这次搬出父亲和母亲的旗号来,而且这个事木已成舟、板上钉钉,还说已经拜过天地祖宗,看样子这次自己是推却不掉了。
“且看看再说吧,反正表妹会陪着一起来的,到手再做表妹的工作。”
大儿子想着,看着自则忧郁地出去了,大儿子想了很多很多。
其实铁牛病重,他应该回去看看的,这么些年来,铁牛跟着他东奔西跑,不说立下了汗马功劳,也是饱经风霜,受苦不少,为保障西言家生意开得顺利吃了不少的苦,老了落下了一身的病。
想到每次表妹都要他娶妾,他实在不想回去听她唠叨。
大儿子想着想着,想起铁牛一生的功过,想起他跟着自己才修得一身正果,又娶妻生子,现在子子孙孙也是满院跑了,感觉铁牛这辈子也算值了,没留下什么遗憾,这就是人生。
至于友情、爱情,那些都是奢侈制品,一般人享受不起,也享受不来,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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