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么久的肉,尤其是烤肉,实在想吃点带汤的食物,特别是绿色的菜蔬。
在这高山上,父亲知道,别的绿色植物此时季节是没有的,唯有沙葱还在强打精神,算是绿色植物。
再说,沙葱炖肉也是一绝,两种香味混合到一起,简直妙不可言。
沙葱地上部分是绿色的细长管状物,钻土不深,地下是白色的小包包,有点像蒜包。
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有见到沙葱的身影,儿子有点烦躁起来。
父亲不言声,走到靠近山壁的地方弯着腰细细查找起来,终于在面前发现了稀稀朗朗的几棵沙葱,也高兴得叫了起来。
父子两沿着这条沙葱带往前走,在背阳的地方发现沙葱越来越多,才知道前面一段时间找的地方不对。他们手里拿了一根小棍子,发现沙葱后,将小棍子在沙葱附近斜插入沙葱包包的底部,使劲往上一翘,整棵沙葱就出来了。
不多时,他们已经挖到了一大堆沙葱了,就停了手,交给烧火的孩子。
这个时候,火堆已经烧大了,孩子也已经将野猪皮上的油用刀子刮了一些下来,正在熬油。
一会儿,儿子将砍得大块大块的野猪肉连同几块大排骨放进锅里炖煮。那两个狗正趴在地上,将一块肉放在两只前腿中间夹住使劲啃。
父亲带着一个儿子又出发了,这次他们朝砍柴的两个孩子走去。这次他们要看看有没有上次下雨后遗漏的蘑菇、雷公屎——先人不太了解其生长原理,以为是雷公打雷时屙的屎,其实就是一种类似木耳的真菌,趴在泥地上生长,一般雨后大片出现,黑色的软绵绵的,拿在手里有点腻乎的感觉,地面水汽蒸发后,慢慢变干发硬,吃起来它本身没有味道,需要借助其他菜蔬的味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蘑菇因为树林不够密而不多见,也就摘到了十七八朵海棠菇——海棠菇一般长在密密麻麻的成片的马尾松林里,因松林枝叶很密,加上落在地上的厚厚的一层松针保护,地面上长年比较湿润,而海棠菇也就四季常有,只要不下雪基本都能看见。
雷公屎很多,足够吃几顿了。
儿子正想带上雷公屎和海棠菇就走,却被父亲叫住了:“我们再摘些绿菜。”
这句话把孩子弄糊涂了,左看看,又看看,周围除了枯黄的野草、萧索的树干和偶尔出现的几棵带绿叶子的树,哪有什么绿色的蔬菜啊,一脸迷惑地看着父亲。
父亲拿起地上的一把绿油油的苔藓说,“就是这个。”
“这个也能吃?!”父亲的话把孩子吓了一跳,以为父亲开玩笑,但看父亲的神情确实认真的。
父亲说:“鲜嫩的苔藓绿色部分可以吃,而且还有丰富的营养。跟雷公屎一样,本身没有什么味道,需要借助其他的菜的味道,就是跟肉一起炖,苔藓的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且口感不是很好,感觉像在吃草。我们已经好久没吃绿色的蔬菜了,必须要迅速补充一些,要不会生病的。绿色的沙葱有绿色但能被我们吸收的部分不多。”
今天中午就是乱炖了,锅里的主食是野猪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野菜都有,香气扑鼻。
大家用杀刀削出四双木头筷子,夹起肉就往嘴里送,哎呀,真香,好几天没吃到汤菜了,但刚发出了一个感叹就都停下了。
原来,菜里没放盐,那天的一块盐巴在塌陷逃跑过程中丢了不少,昨天已经用完。
这可愁死大家了,到哪里去找盐啊,没有盐再好的美食也食之无味。父亲说,他想想办法。
说完就拿起背壶走到湖边,放到湖底打了一壶水上来,用嘴一喝说:“这里有。”
原来父亲早就注意到这里奇特的地质构造,这个小湖在这里存在了亿万年,不断溶解周围岩石和土层里面的矿物质,而这个湖进出口的水量都很小,上部的水不时能得到更换,溶解的矿物质比水重,肯定沉在水的下部,流动性很小,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下层水的盐分越来越高,甚至有可能有直接析出来的盐的颗粒。
经过两个时辰的试毒之后确认湖底的咸水安全无毒性,他们就加了一些到炖肉锅里。
有了盐,这一锅的美味顿时发生质的变化,吃得大家涕泪交加,只喊烫嘴。
吃完饭,父亲认为附近应该还有以前析出来的盐块,如果有的话,直接带一些走以后用。
世上的盐分三种。
一种是海盐,利用潮汐差将海水留在岸上,并利用阳光爆嗮,直至水分完全蒸发,洗出亮晶晶的细沙状的海洋。
一种是湖盐,主要是内陆湖,溶解了大量的盐分后,由于湖水慢慢蒸发,导致盐分从水中析出。
还有一种就是井盐,形成过程有点类似湖盐,只不过水已经全部蒸发完毕,且被岩石长期积压,形成盐块,只是盐的成色有些发青,因此又叫青盐。
父亲要找的就是湖边的井盐。父亲分析得很对,几十锄头下去,乱石杂土中往下挖了一米左右,就看到大颗粒的青盐了。
第二天,就要出发另找地方了。
此时他们已经离家很远,而且还有迷路的危险,必须回去了,至少要回到他们刚出门用的那个山洞。
这样他们就决定先走到上次住的山顶,在那里凑合一晚上,后天再继续进发。在山顶石洞住了一晚后,次日他们决定从塌陷区经过直接赶到锅底石洞,但站在山顶四处张望,根本找不到方向,且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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