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发的底牌必然有a,必然已经顺子听牌,极大概率还保持着买同花的希望。
王远志的底牌,红桃a是基本定型的,红桃同花听牌毫无疑问,否则a带着一张中牌,现在已经跟不上来。。
苏野销牌,发牌。
转牌轻轻落在桌面上,观众席猛然爆出一阵遗憾的哀嚎。
草花2,没人用得到。
现在,4张公共牌分别为——红桃k、红桃5、黑桃10、草花2。
王远志说话,直接过牌。
到方小武,他眼睛锃亮,看一眼高发,再看一眼王远志,然后低头数筹码。
彩池里有整整9180万赌注,方小武还有5700多万筹码,他认认真真数出零头,然后将剩余的一股脑推到桌子中央,轻声嘀咕。
“麻蛋,不会总是那么背吧?”
手里紧紧夹着一枚筹码,丝毫没有掩饰他的紧张。
由《孙子兵法》引申出来的《草庐经略·虚实》有云:实而示之以虚。
讲的是什么呢?
该装逼就装逼,该扮猪就扮猪,你们爱信不信,反正赌注就放在那里,想买牌,统统给我付出代价!
高发遗憾的摇摇头,扣牌。
5700万换1亿4880万,彩池比不到3:1,同花希望不在,a又没出来,仅剩一张j可以买,本局可以到此结束了。
高发一扣,方小武心里轻轻一笑,确定无疑。
果然是黑桃a、q!
高发跟或者不跟,将直接决定王远志的彩池比,现在,王远志的彩池比同样是3:1,轮到他为难了。
王远志思考很长时间,表情如古井无波,但凝重的气息还是直透屏幕。
翁来坚定道:“王先生在计算外面还有多少张红桃!”
观众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他不得不具体解释。
“现在,王先生已经坚信方先生手持ak甚至kk,你们不要觉得不可思议,换成是任何人身在局中都会如此考虑,方先生在翻牌圈的主动加注太大胆、太犀利,不看到底牌,你们谁敢跟?”
不少人都沉吟着摇头,当然也有狂妄的,觉得他上肯定能行,但这种人往往死得最惨,根本不值一提。
翁来继续道:“所以在王先生看来,要赢,就不能指望河牌击中a,因为出a,对方仍旧是两对甚至三条k,唯有同花才有机会赢。”
“我们可以看到,牌堆里实际上还有6张红桃,但是让王先生来计算,成败比就是经典的7:1。”
“我们反复强调成败比和彩池比,这手牌的成败比就太高,虽然这是一场特殊的赌局,可以将标准放松一点,但也不能松到相差一倍的程度。”
“如果方先生本轮下注不超过3000万,或者高先生跟上来,那么彩池比就值得一搏!”
“可惜没有如果,方先生虽然稚嫩,虽然有些胆大妄为,但是在这手牌里,他精准的读牌能力和犀利的……呃,演技……谁来都得懵。”
大家哄笑,他又认真的强调一遍:“真的,我上我也懵!”
这不是谦虚,而是再真实不过的自我认知。
如果有对手能在翻牌圈的第二号位置上,精准的判断出所有玩家都没有击中那张顶大的k,以大注码诈底,那么赌神都会上当。
王远志不是赌神,只是赌王——姓王的赌徒,所以,在长考时间即将结束的时候,他默默的盖住牌。
“彩池是你的了,方少。”
方小武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脸色却丝毫不变,微笑道:“王总,您叫我小五就行。打牌是打牌,交朋友是交朋友。”
“哈哈!好,那就叫小五!你也应该叫我王哥才对嘛!”王远志爽朗大笑,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失利的影响,气度非凡。
坐在外面为亲哥捏一手汗的王远航,闻言悄声嘀咕:“这货真无耻!”
身旁的妹子笑道:“看见没?你输得一点都不冤。”
王远航无话可说。
“咦?”
妹子转头打量他,惊讶道:“以你的性格,应该嘲讽他: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哥交朋友?这样才对啊……”
王远航恍然惊觉,虽然不喜欢甚至很反感方小武,但是自己看待他的眼光,确实不存在习惯性的高高在上。
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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