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无礼。我是人书圣,而你在我面前没有半点礼节。无礼之人,必然可耻。”陆展侃侃说道,温和的微笑一直挂在嘴上。
徐金冷淡而沉默。
“我还知道你无忠义可言。我是人书圣,我主掌失落天人事,我就是失落天,你恨我,讨厌我,对我不忠,就是对失落天不忠。你对书圣不忠,更是对天道不忠。不忠无礼不信不义不耻不悌之人,当然会入魔。”
徐金脸上渐渐多了一分耻笑。人书圣陆展,所需要的答案,就是这般忠诚的狗?对人书圣陆展不忠,就是对失落天不忠?对天道不忠?会被天道判为迟早入魔的人?
“至少,我是要脸的人。”徐金耻笑道。
“你不能修道,不求道,入不了道,得不了道,当然只能要脸了。”陆展温和微笑。
“你们三书圣真是把不要脸玩出新境界了。”徐金笑道。
“你看我人书圣,就知道天书圣地书圣了?”
“你不是说你们情同姐弟兄弟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你这样不要脸的书圣扎在一起的人,还会要脸不成?”
“也罢,随你怎么想吧,三岁小娃娃。我该回去落子了。”陆展在此时微笑着离开。
徐金恨恨地望着陆展消失在楼梯上。显然,陆展不屑与他浪费唇舌。
……
“徐金,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李同在此时说道。
徐金抬头望向七八间牢房那头的李同,摇头说道:“你无法助我逃离。如果你有这本事,你自己早该逃走了。”
“不,我们能助你逃走,而且只能助你一人逃走。因为陆展此时已起了杀心。”李同说道。
徐金一愣。杀心?杀他?杀一个三岁小孩?
“不是永世囚禁吗?”徐金急道。
“现在不是了。陆展此人,若脸上平静,则相安无事,诸事如常,若笑容满面,他就要杀人了。”
“你怎么证明?”徐金不信问道。
“我不需要证明。到明天,你自然会明白。在此之前,有几件事情要先告诉你。”
徐金没有听到李同说的下一段话。李同说,到明天他自然会明白,也就是说,如果陆展要杀他,明天就会杀他。
杀一个本就是先天废人的三岁小孩,杀一个从未犯过事的三岁小孩,只因他是先天废人,又不被陆展所喜,就要被杀掉。这就是书道吗?书香文墨杀人之道?
“不对!我母亲是很温柔体贴的!书道不全是这种人!”徐金突然叫道。
“当他开门时我们就——啊?”李同正在解释,突然被徐金的大叫给打断。
不过李同很快又明白过来徐金在说什么,解释道:“书道当然不全是这种人。就说那地书圣甘柔,基本不管事,平时也只在重要场合露露面,天书圣杜缺更是从来不揽下任何决断权,除了人书圣陆展独断专行处理的事情以外,剩下的事情都是交给十甲书圣来决断的。”
徐金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书道自然不会都像陆展一样,只不过是因为陆展正好身居极位,又有极强实力而已。
“李宗主,你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冷静下来的徐金问道。
见徐金快速冷静下来,李同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还是那句话,我请你当不死宗宗主,然后我们会助你离开。助你离开的方法,就在明天陆展进门杀你之时。”
“他为什么蠢到要进门杀我?他不能在外面一箭射死我吗?”徐金又问。
“因为他傲慢。像他这么傲慢的人,不屑于使用外物武器。他是书道书圣,他的本事,隔着囚魔天牢里的魔金石栅栏无法向栅栏里的人生效,他必须打开门,然后才能杀死你。而且,你才三岁,他会选择掐死你。我曾见他掐死过一个刚满月的婴儿,恐怕他对这种亲手杀人的感觉很沉迷。”李同细细解释着。这些事情,他都没有撒谎。他相信,到现在,他已不需要再撒谎了,事情已成定局,陆展会杀徐金,而徐金不得不选择与入魔者为伍。
“所以我应该答应当这不死宗宗主?”
“那是当然。”
“……我又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陆展的人?不是他派来测试我是否愿意入魔的?”徐金谨慎地问道。
“你倒有够小心的。不过,到了明天你自然明白。只要你到时候先答应我们,我们就会助你从陆展手中逃生,然后助你逃走。”李同笑道。
“好吧,等到明天。”徐金点点头。
“那么还有几件事情要告诉你。第一,今晚无论如何不要受伤,千万不可出血,否则谁也救不了你;第二,明天无论如何也不要让陆展出血,就算你找到一把刀,也千万别去捅他,否则谁也救不了你;第三,当他明日打开门走进你的牢房时,记得告诉我们,你愿意入魔,愿意当不死宗宗主,否则谁也不会救你。”
徐金再次点头。
……
这个夜晚,对徐金来说是不眠之夜,他小心地缩在栅栏边,以防伤着自己,或者被老鼠咬伤。
这个夜晚,对徐归山与花清婉来说,更是不眠之夜。
棋圣着赤袍,在天机台上摆了一只黑白棋盘,棋盘上未落一子,棋圣闭着眼睛,而人书圣陆展就坐在棋圣对面,替天行子。
这是棋圣第四日以天作对手,与天下棋,算徐金的命,是徐归山与花清婉的第八个不眠之夜。
徐归山刚毅的脸上早已没了希望,花清婉秀气的脸已憔悴无比。
棋圣挥手落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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