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二日,宁国侯府大公子萧景睿生日,天泉山庄卓氏一家亦留在了金陵。
当天傍晚时分,邵山携霓凰郡主一起到了宁国侯府门前,得到消息的宁国侯谢玉和萧景睿很快一起迎了出来。
身处官场之中,逢场作戏乃是必须学习的一项技能,就算谢玉极度仇视邵山,不过必要的礼仪却还要做得十足,甚至要比平常人家更显亲切,这就是官场之上的功夫,况且邵山与霓凰郡主毕竟都不是一般人,足以劳动谢玉亲自出迎了。
“邵侯爷和郡主大驾光临,让我这宁国侯府蓬荜生辉啊!”谢玉笑意盈盈地招呼道,丝毫看不出来双方之间存在着过节。
“谢侯爷客气了,今天是景睿的生日,我们又怎么可以不来呢!”邵山亦是抱拳一礼,淡淡地说道。
“是啊,谢侯爷,景睿是我们的朋友,他的生日我们自然是不能错过,往年霓凰身处云南,今年倒是有幸过来沾沾喜气!”霓凰负手而立,微笑着说道。
“邵兄,郡主快往里面请吧!”萧景睿高兴地说道。
“好,请!”
邵山与霓凰并肩携手走进了宁国侯府之中,在内堂再次见到了卓鼎风一家人,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卓鼎风还是率先向前见礼,而邵山对卓鼎风并没有什么偏见,此时又恰逢萧景睿的生日,自是一派融融洽洽之态。
邵山与霓凰郡主到来算是最早的,不久之后,禁军大统领蒙挚,悬镜司掌镜使夏冬先后到场,按理来说,萧景睿一个小辈过生日,还没有这么的面子能请得动这两位的,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今晚的宁国侯府可谓是群雄毕至。
最后到场的乃是梅长苏,他不喜好这些繁琐的场合,众人都是能理解,而早早到来的言豫津也已经把宫羽接了过来,由萧景睿亲自出门迎接,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很快,众人在內厅之中落座,如此场面自然需要谢玉首先出面表示感谢,然后方才是萧景睿,整个场面一副宾主和谐的场面,而宫羽更是亲自弹奏了一曲《凤求凰》,以祝雅兴。
邵山与霓凰坐在一起,看着满场的众人,不得不感叹,这要是放在现代社会,这些人绝对都是影帝级别的人物,明明心里都有着各自的盘算,但是表面之上却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夏冬到场乃是为了调查除夕夜内监被杀一案,蒙挚到场乃是为了护卫梅长苏的安全,另外未尝没有与夏冬相同的目的,而梅长苏到场乃是为了彻底绝杀谢玉。
这些事情,谢玉未尝没有丝毫察觉,至少对夏冬和蒙挚的意图有所警惕,甚至做好了安排,只是表面之上却是未曾显露分毫而已,而且谢玉与梅长苏、邵山亦是敌对关系,但是在现场却像几十年的老朋友一般。
也许满场之中也就只有这场生日宴的主角萧景睿以及有些没心没肺的言豫津乃是真正的内心坦荡,没有丝毫做作之态了吧。
直至一道急促的禀报之声,将这种表面的平和打破:“侯爷,侯爷,侯爷……”
“禀报侯爷,外面有客……”
“客什么客,慌里慌张,成何体统!”谢玉呵斥道,“不是早就告诉你们闭门谢客了吗?”
“小的们拦不住啊!”下人焦急地禀报道,“他们已经进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我早有旧约,卓兄,为何拒客啊!”
三道身影不分先后的走了进来,当先一人虽然须发皆白,但是手持宝剑,一股老而弥坚的气势顿时就散发了出来,此人正是遏云剑岳秀泽,而他身边的两人身份也不一般,乃是南楚的陵王宇文暄以及娴玳郡主宇文念。
“莫非卓兄留在宁国侯府是为了躲避在下的挑战不成?”岳秀泽在大厅中央站定,言辞锋利地逼问道。
“岳大人,你可知道,你站的地方乃是本侯的私宅!”谢玉起身质问道,“你擅自闯入,如此狂妄无礼,视本侯为何人!”
“难道在南楚的朝堂之上,也如此不懂礼数吗?”
宇文暄连忙走了出来,大声喊冤:“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
“岳秀泽早在半个月之前就辞去了殿前指挥使一职,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介白衣,江湖草莽,如果谢侯爷对他有何不满的话,只管清算,不过,不要随便扯到我们南楚朝堂之上!”
只是谢玉早在几人进来之时就已经心生警觉,此时根本不想听宇文暄辩解,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岳秀泽直接看向了卓鼎风:“当面挑战乃是江湖的规矩,为此我还特意辞去了朝职,卓兄若要推脱,好歹也自己说句软话,如此这般由着他人翼护,难道自从你跟谢侯爷做了亲家,就不再是江湖中人了吗?”
卓鼎风毕竟是江湖草莽出身,即使跟随谢玉多年,但是一身江湖之气也没有被磨平,而且此人行事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当即就要出面迎战。
只是谢玉心有顾忌直接拉住了卓鼎风,这些年来,卓鼎风为他办了太多的事,很多案件都成了无头公案,但是现如今悬镜司掌镜使夏冬就在现场,虽然夏冬的武功并不比卓鼎风强,但是多年办案练就的敏锐洞察力,难保不会从中看出什么破绽,谢玉并不想冒险。
谢玉的一番作为,反而更加引起了夏冬的注意,夏冬直接起身说道:“岳秀泽只是进来的不太礼貌而已,但是这当面挑战的江湖规矩,并没有错,切磋一场并没有错,但是避而不战,才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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