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秦越，秦越郁闷的瞪着他，半晌之后才无语的叹了口气。
“行了，人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就算你不得罪，这梁会长也总会没事找事搞个幺蛾子出来，我就知道他是这种人，所以才特别把你和他安排在一块，想让你们早点熟悉熟悉，避免在会场发生不愉快的事，没想到……”
接着秦越给凌云做了解释。
原来这梁会长虽然职位高，但性格不太好，一是脾气不好，二是心胸狭隘，三是喜欢攀比，四是善于嫉贤妒能，这些年被他逼的离开书画协会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就连原本书画协会的副会长展平，都自己脱离了书画协会，而且在网络上公然大骂梁会长是王8蛋……
能把读书人气的有辱斯文，由此可见一般。
这次秦越组织的这场名为艺术交流，实为给凌云庆功的庆功会，原本也没打算邀请梁会长，但你架不住人家主动请缨要过来“视察学习”啊。
为了担心梁会长再搞出什么幺蛾子，秦越还特意安排凌云昨晚和其住到了一个屋，就是方便两人提前熟络。
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该出的事还是出了，梁会长误会马老太太贪了饭钱不给买肉，凌云又因为看不惯梁会长动手打人直接干翻了对方，这不但两人没熟络，梁子反而结下了。
“没事，他不就是个会长嘛，我又不指望他给我发工资，这次事情结束后，谁认识他是个毛啊？”
凌云摆摆手，帮忙把翻倒的桌子重新立起来，然后又把地上摔碎的碗筷打扫干净，看着老太太拿着馒头想走，连忙又笑着问对方。
“老太太，我还有些饿，这些馒头能给我吃吗？”
“这……这都弄脏了。”
老太太本来把馒头都用盘子装起来了，见凌云坚持，只能讪讪的拿给他，接过馒头，凌云笑着咬了一口，又朝屋里大喊。
“小童！出来吃馒头喽！”
听到叫喊，屋子里的小童端着空盘子快速跑出来，见白面馒头，兴奋的眼睛瞪的老大。
“小童！”
老太太想要阻止，却被凌云给拦住了，他笑着摆摆手。
“没事，这有3个呢，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说着他给小童塞了个馒头，小童咬了一口，不停的嚷嚷。
“这比菜馒头还好吃，奶奶骗人，奶奶还说白面馒头不好吃……”
看到这一幕，凌云叹了口气扭头对秦越说。
“瞧瞧，人家把白面馒头攒下来给咱们吃，宁愿让自己孙女吃野菜馒头，咱们还有什么脸挑三拣四？刚才我打这狗曰的都是轻的，跑这来美名其曰是扶贫助困，结果对老人家又打又骂，还嚷嚷着要吃肉？就他这样还是艺术家？我呸！！！”
……
下来他一边吃一边和马老太太闲聊，这才知道，这个村是有名的贫困村，村里总共38户人，因为这里的土壤和地势原因，所以常年缺水干旱，地里种不了庄家，只能种点土豆等抗旱性好的农作物。
又因为每家每户可耕种面积不大，像小童家里算上他爸妈，也不过3亩地而已。
所以这些年，村里的人经济收入太低，很多人都是靠政府的救济金勉强度日。
“那……小童的爸妈呢？在外面打工吗？”
凌云问了一句，谁知道听了这话，马老太太却是深深的叹息一声，随后眼圈又红了。
“可怜的小童呦，他爸妈在她一岁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才去了半年就出事了，她爸爸在一个建筑工地干活摔死了，她妈妈拿着赔偿款回来呆了一个月就走了，这狠心的女人，走的时候不但把赔偿款拿走了，连家里值钱的东西也拿走了，就剩下小童和我相依为命，我今年都75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天，要是我死了，我孙女小童可怎么办啊……”
老太太越说越说伤心，听的凌云和秦越心里也是一阵阵难受。
……
吃过午饭，距离晚上的典礼还有4个小时，凌云找秦越要了辆车，又叫上胖子张彬，临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小童，于是折回去把小童也带上车。
“走，去最近的县城买点东西！”
他一挥手，胖子点头打着火，开车出发。
这个村子在山里面，村里人平常买东西会去20里外的镇子，但中间的路不好走，如果要走大路，其实去县里更划算，可县里太远，距离这足有100多里路，老太太行动不便自然没办法，但凌云他们有车。
“小童，呆会哥哥带你去县里，赶紧想想，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
“我想吃方便面。”
“方便面？为什么？”
“以前有些好心的哥哥姐姐来我们村，我见他们吃过，可香了……”
“行，那就给你买方便面，还想吃什么。”
小童噘着嘴摇摇头。
对于小女孩来说，她出生到现在，可能见过最奢侈的就是方便面，除了方便面，她或许也只吃过菜馒头和土豆红薯之类。
到了县城，凌云先带小童去洗了个澡，然后去理发店理发，去服装店直接给她买了好几身衣服，再去了蛋糕店，肉店，超市，玩具店等等。
最后回去的时候，商务车里塞满了东西，就剩下人坐的地方了。
而小童，在这一天见到了她从没见过的东西，薯片、面包、汉堡、带花的粉色小皮鞋，甚至还吃了牛排喝了果汁。
她一整天都开心的笑着，彷佛看到了另外一个新世界。
车子开回村里，已经5点50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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