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摔着?”
听闻一道熟悉的嗓音响彻在耳边,刘槿陡然眼睛一酸,“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慕容清明微愣。
“我知道,依你的性子,又怎能眼睁睁的见天下黎民限于水火之间。”嗅着他衣料上淡淡的沉香味,刘槿逐渐安心下来,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怀间,抱怨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慕容清明自是知晓小媳妇儿都知道了,他轻叹一口气,道,“既已知道,又缘何来与我一道冒险?”
刘槿抬眸,正好瞧见他略有胡茬的俊美下颚,“你瘦了…”
见他一时间不知怎么答话,她又继续说道,“你我本是夫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生同裘,死同穴。不管前方是何等的荆棘密布,我都应当与你一道披荆斩棘,爱你所爱,护你所护。”
“阿槿。”
“嗯?”她轻声应。
“我要护这大好河山,却更要护你周全。…你且安心。”
“…好。”
夜色渐浓,灯光渐暗,几问几答间刘槿终是再也支持不住,窝在他的怀中渐渐睡去。
一夜好眠,再醒时刘槿突然发现,今日里慕容清明还在她身边。她迷蒙着双眼,笑着揉了揉他的脸,“你没去忙吗?”
“陪你。”将将睡醒,他的嗓音还带着一丝慵懒。
“好,陪我。”她痴痴的笑了笑,放心的闭上双眼,又补了一个回笼觉。
一直到日晒三竿,直到他端来的饭菜香扑入鼻尖,她方才一跃而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简单的用过早饭,两人却也不出门,只是静静的待在房间。
“你让温泉带袁公子入京做什么?”刘槿伸手去抓透过窗棂打进房间的一束束光束,尽管什么都抓不到,她却玩的乐此不疲。
捕捉到她挥舞的双手,将她拥入怀间,慕容清明叹道,“你又知道。”
“我不知道。”她嘻嘻一笑,道,“我要知道我就不会问你啦!”
慕容清明淡淡一笑,也不计较她的偷换概念,只是坦白道,“需要一种毒药,非他不可。”
“为何不直接让他配好,让花蝴蝶送入京都?”刘槿好奇。
如今小萱有孕在身,她希望裴公子能陪在小萱身边。于是,她将一双祈求的眸子投向了宁远。
慕容清明无奈,却也无法立即应下,“皇兄多疑,他似乎一直怀疑有齐国奸细要来害他。所以他将晟儿养在了天乾宫,衣食住行,时时一起。…我们怕伤了晟儿。”
“只有你怕伤了他吧。”在他怀间坐定,刘槿又掏出双手继续捕捉着光影,“我想,其他人是不在乎他的生死的,毕竟还有你不是吗?”
慕容清明默然。
“晟儿如今几岁?”
“尚在襁褓。”
“……”
日光愈来愈盛,屋内温度也越来越高,但刘槿却依旧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多日不见,她要多抱抱他。
她知晓,很快她的他就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他。
太子年岁尚小,必然不能亲政,宁远这一条路踏上的容易,回头却难。
“你们是想毒杀昭帝?”她往他怀中拱了拱,低声说道。
“嗯。”慕容清明应下,“但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吃…穿…住…行…”刘槿掰着手指,细细念叨着能够下毒的地方,恰在此时宁远突然扯了扯她衣衫。
“衣服污了。”他笑看着小媳妇儿衣衫前的一处油渍,取来包裹里的干净衣衫就要为她换上。
刘槿耳根突然烧了起来,道,“我自己来!”
一处饭渍将这个话题错了过去,但她心头依旧在盘算。食物有人试毒,衣服有人检验…居住与出行都带着慕容晟,若是下毒、刺杀怕是先死的会是他。
刘槿挠了挠头,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心烦气躁的时候,瞧着污了的衣服也就有些不顺眼,她将换下的脏衣物一把扔到床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主意!
“宁远,我有办法了!”
望着小媳妇儿熠熠发光的双眸,慕容清明不自觉地应道,“说来听听。”
“我曾听小萱提起过,裴公子有一道毒药,名唤牛头马面。”刘槿撇了撇嘴角,对于裴绲绲的起名能力无力吐槽,“牛头倒也不是牛头,就是普通的牛肉,随便怎样烹饪都可。”
“关键是它的好伙伴——马面。”她咽了咽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道,“这马面本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花草,花瓣颜色接近透明,但汁液却不少,吃过牛肉之后但凡再沾上此花的汁液,就会中了剧毒,其症状有些类似于天花,却又不会传染……”
“这花好像名唤马弁草。我这里就有。”说到这里她得意一笑,“当时我好奇,就央小萱给我弄了一株,养在了空间里。待会儿我取给你。”
慕容清明已然了然,惊喜的想要出言感谢。最终却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
事不宜迟,他取了花草,带上帷帽,连午饭都顾不得用就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刘槿轻叹一口气,索性又睡了过去。
暮色降临,她不禁又有些心不在焉。
他今晚可还会来?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一天不见人影的月轩突然蹿了出来,朗声道,“师娘,我来与你辞别。”
刘槿愕然,“你去哪里?”
“还在京都,但我觉得这个地方我该去。”
少年变声期略带沙哑的嗓音传入耳内,刘槿望了望他逐渐长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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