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膝酸软,刘芒还是得早早爬起来,带着袭人婉儿,去向娘问早安。
本来家里没这么多规矩,但婉儿在意这些规矩。
袭人甜甜地喊着娘,又嬉笑着把婉儿拉到前面。
婉儿羞羞地喊了娘,老娘的嘴美得合不拢了。一手拉着一个,老娘看不到,只能用手不停地摸着袭人和婉儿的手。“我就想着看到亮呢,我要看看我宝儿和媳妇儿们,看上一眼就知足呢!”
“李神医说,再过个把月,娘都能看到了!”
……
吃过早饭,刘芒带着婉儿,去同福驿。
趁着没人来汇报,刘芒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额滴神呀,刘太守好早么!”佟湘玉远远就看到刘芒和婉儿,喜庆地打着招呼。
“额滴神呀,小妮子越来越漂亮了么!”佟湘玉拉过婉儿,羡慕地上下打量着。“额滴神呀!鹅以后该称呼夫人了么!”
佟湘玉虽是望门寡,但八卦的本事,让她熟知各类“知识”。自己没经历过,但她一眼就看出婉儿的变化。
“瞎说什么!”婉儿又羞又恼。她和佟湘玉,既是姐妹,又是“仇人”。
呃,掌柜的和账房,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自然可以归类到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
这两人见了面,总要斗上几句嘴。遍观晋阳城,在嘴上能抵挡佟湘玉几个回合的女人不多,婉儿算是其中之一吧。
刘芒“哈哈”笑着,道:“佟掌柜,我今儿来有正经事,你们回头再斗嘴。”
“鹅可不敢和夫人斗嘴么!”佟湘玉笑着躲开婉儿羞恼的粉拳,“说么,啥事么。”
“你店里行商多,我想找些行商,去塞外做买卖时,帮我做些事。放心,不是白用人家,会给酬劳的。”
有酬劳就有钱赚,对待有利可图的事情,佟湘玉总是百分百认真的。“细说说么,才好帮你找么。”
“详细说可以,但你一定要保密。”招募胡人养马一事,以后一定会传出去,但现在还是要尽量保密,以免有人从中作梗。佟湘玉能唠叨爱八卦,刘芒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怕她把这事宣扬出去。
“鹅滴嘴严滴很!太守放心么,何况鹅和夫人还是姐妹关系么!”
佟湘玉说得像模像样,但谁会信她的那张嘴呢?
婉儿凑了过去,在佟湘玉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额滴神呀!”佟湘玉冲着婉儿大叫道,“小妮子好狠么!”
婉儿坏笑着盯着佟湘玉,佟湘玉无奈,只得诅咒发誓保证道:“鹅绝对不会往外说,否则,就让鹅倾家荡产!”
和钱有关的事,对佟湘玉而言都是天大的事。“倾家荡产”对她而言,是比命还大的事。如此发誓,才值得相信。
几人进了小屋,刘芒把招募胡人来养马的想法告诉了佟湘玉,希望在同福驿找些办事可靠的行商,让他们去雁门以北,和胡人贸易时,帮忙招募一些胡人。
“这个事么,没有想滴那么简单。”佟湘玉的脑子不比婉儿差,只不过用的地方不同。“得找会说胡话的人么?”
“说胡话?!”刘芒一愣,随意笑了。他明白佟湘玉的意思了,胡人说的话,可不就是“胡话”吗!
“那些行商常年和胡人做生意,还不会说‘胡话’?”
“做生意说话简单么,比划比划,就明白了么。招人来养马,得说清楚说明白才行么,那些行商,可没有人会说那么多么。胡话好难学么!”
“怎么会这样?”刘芒有些挠头。
“是哦,胡人没有文字,每个小部族说话都不一样,还真有这个问题。”婉儿在匈奴待过,她最了解情况。
“这可麻烦了。”刘芒揉揉下巴上的小痦子。想找胡人来,的确需要仔细和人家讲清楚。
南匈奴虽然和汉民友好,但也是相对的。互相之间,难免有所顾忌和防备。说不明白,解释不清楚,胡人哪敢贸然深入汉民居住之地啊。
刘芒正犯愁着,佟湘玉跳了起来。
“咦!等一等哈!”
说罢,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不一会,佟湘玉回来了,还带回一个人。
刘芒一看此人,认识。正是第一次来同福驿时,看到的那个行商,运来绢布却卖不出去的行商,名叫吕阔。
这个吕阔,商业嗅觉差些,做生意不大灵光,却有一个特长――语言!
按佟湘玉介绍,以及他自己的说法,塞外胡人各个部族的话,他都懂,甚至包括那些小部族的语言,只要他接触一段,都能熟练运用。
“腾格里?”婉儿突然用匈奴话发问。
“于支。”吕阔用匈奴语回答。
婉儿只会说很少几个部族的匈奴话,吕阔都能流利对答。
两人唱歌似地聊着,刘芒听得莫名其妙,佟湘玉更是一句接一句地轻呼着“额滴神呀”……
婉儿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刘芒大喜。
吕阔是个人才啊!
这种人才,不仅能帮忙招募胡人来内地放牧,以后少不了和匈奴打交道,吕阔可是难得的翻译啊!
刘芒当即发出邀请,请吕阔来府衙做事。
吕阔做生意赔个底儿掉,正为今后的生计发愁。经商没财运,又赔光了本钱,没想到时来运转,竟然收到了官府的邀约!还是太守亲自发出的邀请!
这个时代,商人社会地位极低,何况吕阔还是商人里的失败者。
能进府衙,为官府做事,不仅解决了生计,还是倍儿有面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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