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啊!”
王柔拼命捶打着卧榻,发疯般大叫着。
几个家兵闻声冲了进来。
李岩二人声色不动,冷冷看着王柔。“叔优足下,望您慎重。”
“把他二人绑了!咳咳咳……”王柔脸已成酱紫色,咳嗽不断。
家兵上来扭住二人胳膊,二人丝毫不反抗。“叔优足下,既敢来,就不畏死,只是足下就不担心令贤孙的安危吗?”
爱孙在人家手里,王柔早已方寸大乱。“汝等、汝等……要待怎样、要待怎样啊……呜呜呜……”王柔痛哭起来。
家兵见此一幕,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和李岩同来的年轻人平静地道:“王公,只有吾等才能救令贤孙。”
“李著!你、你、你卑鄙,无耻!因何要背叛于吾?”
叫李著的年轻人淡定自若。“李著是大汉臣属,何来背叛王公一说?李著是为救王公,救晋阳无辜百姓!”
“把他们拉出去,下令,关闭城门!”
“王公不要做此无谓之举了,晋阳守军,已顺应天意,拥戴仁义新主了。”
“啊?!”王柔大惊,连忙去掏印信。
印信匣里,只有一块冰冷的顽石!
王柔气急败坏,举起石头,向李著砸去。
李著不躲不避,但王柔早已神智混乱,气力全无。那石头如同王柔自己一样,没有半分力气……
“谁?你们受谁指使?袁本初吗?”
李岩冷冷一笑。
“刘芒?雁门刘芒?”王柔最怕的就是雁门刘芒打太原的主意。
李岩的眼神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王柔彻底绝望了,重重扑倒在榻上,干枯的手紧紧攥着孙儿那块玉佩,嚎哭不止……
……
晋阳军营。
统兵部曲都听到外面传来喝令声,大惑不解:老子才是本营统领,何人敢在外面大声发号施令?
这一段,周边局势不明,部曲都连忙披上衣服,提刀走出营房。只见一个百人将,正在大呼小喝。
部曲都大怒,用手一指,喝道:“史欢,汝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发号施令!”
那史欢,瞅都不瞅长官一眼,兀自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守住军营各关键处。
“史欢,汝要造反吗?来人!将其与我拿下!”
旁边的兵卒犹豫地看看史欢,又瞅瞅部曲都。史欢一手提刀,一手托着印信。“奉太守命,接管军营,印信在此,抗命者,死!”
“啊?!”部曲都大惊,印信,绝无造假可能。但史欢军职低微,太守王柔绝不会假命于他!“史欢伪造太守命令,拿下!”
部曲都大喝一声,挥刀就砍。
“咔!”
史欢只随手一挥,部曲都人头落地!
“啊!”部曲都亲随惊呼起来。
“杀!”
史欢发出冷酷的命令。
几声惨叫,部曲都亲随顷刻间,全部毙命!
“全体集合!”
史欢的手下,喝令着营里军士全部缴械集中。
“你史欢是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发号施令?”另一个百人将仗着身手不错,挥刀叫嚣。
“你问爷爷我有什么资格?”史欢面露狰狞,一步步逼近那百人将。
“你、你……”百人将被史欢的气势所逼,后退两步,一咬牙,大吼一声。“我和你拼了!”
“唰!”
寒光一闪……
“就凭你?”史欢收刀,高擎印信,大声向周围军士展示着。“爷爷我的刀就是资格!违者,杀无赦!”
对面,百人将双目暴瞪,盯着自己的胸腹。那里,一尺半长的大口子,肠子内脏,慢慢从刀口处涌出……
……
“少主,看!”
袭人知道少主刘芒今天有重大事情,早早就起了身。
刘芒顺着袭人的手指看去,只见几案上,竖着一枚鸡蛋!
“今儿是秋分日,竖起鸡蛋,心想事成。”少主做的都是天大的事情,这是袭人唯一能为少主做的。
看着袭人的眼神,刘芒明白,袭人很希望自己也能竖枚鸡蛋,以保平安。
刘芒微微一笑,伸头轻轻吻吻袭人。走到几案前,拿起一枚鸡蛋。
“啪!”
刘芒将鸡蛋往几案上一顿!
蛋壳破裂,稳稳立住。
“竖蛋成功,万事大吉!”刘芒顽皮一笑,大步出门。
张万钟和莫小七匆匆跑来。
“少主,少主!晋阳,鸽子!”莫小七已经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知道,这几天,少主最惦记的就是这只信鸽,
“我的鸽儿啊!”张万钟才不管什么军情是否紧急,在他眼里,只有鸽子。“鸽儿,两个时辰,飞了三百里呢!”
刘芒好像根本听不到这两人在说什么,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停加速,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小小的纸片。
纸片上,几个小字:晋阳,卯时,得手。
“出发!”
刘芒长孙无忌带领人马疾驰出阴馆,赶去和苏定方部汇合。
而就在此时,李秀成部、满桂和斛律光的骑兵部,同时进入太原郡境,向各自的目标地点疾行……
……
晋阳城,王柔府邸。
王柔终于不再歇斯底里地哭嚎,但人却显得更加萎靡。
银发凌乱,眼睛红肿,脸上的皱纹,仿佛深深刻划的年轮。爱孙被绑架,自己的属下竟然参与其中。这个打击,他实在承受不住。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王柔仿佛老了几岁。
“王公,直面现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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