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遭遇上谷军拦截,屡次涉险逃脱,此处已近累水河谷谷口,只要出了河谷,就可逃离这梦魇般的死亡之谷。
本已看到希望,却不料刘芒竟在此处埋伏下精锐轻骑。
公孙瓒有白马将军之名,成名于马上,自然精通骑兵之道。
眼前这支轻骑,人数虽不多,但从骑跨、揽缰、握刀的姿势,就能看出,这支轻骑训练极为有素,即便和自己的白马义从相比,也不遑多让。
“我等誓死护卫将军!”
十余义从衷心不改,公孙瓒感动之余,也倍感悲凉。
“冲锋!活捉公孙瓒!”满桂一扬马朔,上谷轻骑催马向前。
“只有战死的公孙瓒,没有被活捉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大叫一声,挺双头铁枪,直扑满桂。
“嘡!”
马朔与铁枪相击,发出刺耳的嗡鸣。
公孙瓒奋战半夜,加之心念俱灰,已近力竭,满桂以逸待劳,只交手两招,胜负已分。
公孙瓒情知不敌。“罢了啊!”
宁死,不能受被擒之辱!
慨叹一声,挺起铁枪,对准自己的前胸……
“公孙将军,某来救你!”
一声高喝,一人一马,飞驰而来……
满桂本欲擒下公孙瓒以立首功,但见那人来势太猛,只得挥朔相迎。
二马相交,只一个回合,满桂便大惊失色!
来人枪法快捷迅猛,满桂平生未见!
见此人白袍白马,本以为不过是公孙瓒手下普通义从,但如此武艺,满桂不禁注目。
对面一将,二十多岁年纪,白皙面庞配着白袍白马亮银枪,眉头微锁,平和面容间,透着几分冷峻。
此真劲敌!
满桂在上谷诸将中,并不以单打独斗武力见长,然而凭借对战马控驭能力,也是罕遇敌手。
然而,虽只和面前之人交手一合,满桂已知自己非此人对手。
“公孙将军速退,某来抵挡。”白袍将横摆长枪,一夫当关之气魄。
满桂奉命设伏拦截,怎能让公孙瓒逃脱,拨转马头,待要绕过白袍将,却不料那将动作更快,已挺枪拦住满桂去路。
“呀!呀!”满桂性子暴烈,追敌受阻,虽知不敌,也只能尽展本领,挥朔上前。
霎时间,两人战成一团。
满桂情知技不如人,只得寄希望于膂力取胜,奋力挥舞马朔,寻机击飞对手长枪。
不料,白袍将不仅枪法精妙,膂力更是惊人。
双方兵刃几次磕碰,满桂的马朔却险些被震得脱手。
全仗无双的驭控之术,满桂才能勉力周旋,几次想摆脱纠缠,追赶远去的公孙瓒,都被白袍将拦了下来。
满桂又急又恼,招式渐乱……
不远处,傅友德李秀成引兵冲来,见满桂已呈败势,李秀成高喊一声,催马挥刀,加入战局。
“拦住他,我去追那公孙瓒!”
满桂喊罢,拨马就走。
白袍将见状,三招两势逼开李秀成,纵马又拦住满桂去路。
“哇呀!”
满桂暴叫,挥朔上前,与李秀成双战白袍将,三人走马灯般杀成一团。
满桂李秀成,虽非当世一流猛将,却也是骁勇善战。
可是,白袍将双战二人,竟越战越勇,没过几个回合,竟然又占了上风。
满、李二将缠住白袍将,傅友德纵马追赶公孙瓒,无奈公孙瓒等已逃出谷口。平路坦途,公孙瓒的白马脚程更快,早已没了踪迹。
傅友德无奈拨马赶回,见满、李二将已难以支撑,大喝一声,提枪迎上。
满桂和李秀成双战白袍将,不仅没占到半分便宜,反弄得自身险象环生。跳出战局,大汗淋漓,暗叫侥幸。
那一边,傅友德抖擞精神,铁枪舞得虎虎生风。
白袍将刚刚力斗二将,见傅友德如此勇猛,不敢怠慢,挺亮银枪,与傅友德厮杀一处。
战马盘旋,两杆大枪,如黑白怪蟒上下翻飞,转眼激斗十余合。
二马错蹬,两人又对了一枪。
白袍将兜住战马。方才的两个对手,已令白袍将称奇不已,如今又杀出铁枪将,武艺还在方才二将之上,更激起白袍将斗志。
“好枪法!”白袍将喝彩一声,催马在上。
傅友德激战十余合,心里对白袍将暗赞不已。这是傅友德从军以来,首逢劲敌。
……
刘芒在苏定方程咬金护卫下,缓缓赶来,却见前方只有二将激斗,而没见公孙瓒的影子。
满桂见刘芒赶到,连忙跳下战马,单膝跪倒:“属下无能,被这白袍将缠住,没能活捉公孙瓒。”
“咦?哪来如此勇猛之人?”
此时,激斗之局胜负已分,傅友德虽还能勉力支撑,但已气息不匀,汗流浃背。
而那白袍将,一如激斗之初,只是因遇到匹敌对手,而兴奋得微微有些发红。
“这是什么人?”
苏定方见刘芒发问,提刀纵马冲了上去。
“友德稍歇,某来会他!”
说罢,长刀疾出,替傅友德挡了一招。
“咦?好多猛将!”那白袍将见苏定方也是如此勇猛,不禁称奇。“对面何人?”
“冀州中山苏烈!”
“哦,难怪!”
“汝系何人?”
白袍将全无激斗过后的样子,说起话来,依旧朗朗:“常山,赵云。”
“赵云?”苏定方皱皱眉,他并没听过这个名号。
远处的刘芒却吃了一惊。
“他是谁?”
“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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