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小橙子在急诊室门口一个劲掉眼泪。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捡球,奶奶是为了救我才……呜呜呜……妈咪,我怕……呜呜呜……”
“不关你的事,宝贝。”程安妮抱着他安慰着。
陆禹森赶了过来,刚才在电话里,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我妈怎么样了?”
“不清楚,还在抢救。”程安妮也很慌,面色沉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他们去取车。”
“意外的事,谁都不想发生。我在这等,你先带橙子去擦药。”
“我不要,我要在这等奶奶……呜呜呜……”
“儿子,别哭。”陆禹森蹲下身,替他擦眼泪。“忘记我教你的?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许哭。”
小橙子抽泣了两声。“可是,是我害了奶奶。如果我不去捡球,奶奶就不会……”
“别哭!乖!奶奶会没事的,你也要坚强。”
在他坚定的目光中,小橙子抹了把泪,点点头。“嗯,我会坚强,我要照顾奶奶。”
“你带他去擦药。”
“好。”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
“病人没生命危险,但右腿腿骨有开放性骨折,不算特别严重,只是她年纪大了,恢复很困难,以行动恐怕不那么方便。我在她骨内内置了螺丝钢板,一个月后再拍片子看看。”
“谢谢医生。”
程安妮心情沉重。
六年前,王文君安排车祸想让她流产,六年后,她又为了救小橙子出车祸。难道冥冥中真的有因果报应这一说?
可这怎么样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刚住院的几天,王文君的腿肿得非常厉害,每天晚上都要不停打消水肿的药,根本睡不着,陆禹森在医院守了她三个晚上。
程安妮怕他身体吃不消,催他回去了,这晚留在医院守夜。
王文君年近六十,但因为平时保养得宜,看不出年纪。但一住院,老态全出来了,非常憔悴,闭着眼睛,连呼吸都很累似的。
程安妮见不得年纪大的人生病,心里怪难受的。“很痛吗?要不要我让医生再开点止痛药?”
王文君摇摇头。“不了,那种药吃多了不好,而且效果也就那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不小心一挪动腿,立刻疼得龇牙咧嘴,不敢乱动了。
“谢谢你救了橙子。”
王文君苦笑。“这是该对自己家人说的话吗?就算你不把我当家人,但橙子是我孙子,别说断腿,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得救他。更何况,这是我欠他的。”
“呵,有句古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没道理。当年我差点害了他,现在拿命去救他……也算是报应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落到我身上了。”
“但是这样也好,不然我的心会一直被愧疚折磨,那样更痛苦,而且是痛苦一辈子。”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自责。”安妮道。她一直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自私虚伪的人吧?你说过,瘫痪的不是我,我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我再说愧疚,你信了吗?。”
程安妮望向别处,窗外,夜已深,夜色静寂。“我也不想你用这种方式偿还。”
“可上帝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看着我们呢。”
王文君是虔诚的基督教信徒。“一切结果,不管好与坏,都是上帝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能够承受。”
“一开始,是你出轨在先,之后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其实是与非,对与错,很难用一句话去判断。”
她缓了缓,接着道:“既然判断不清楚,那不如就让它过去吧。人生还这么长,得继续往前走,最重要的永远是身边的亲人。”
“不说这个了,我的腿怎么样?医生不肯告诉我实话,很严重吗?我还能站起来吗?”
“可以的,医生说不算严重,只是因为年龄问题,恢复起来比较困难。一个月后,拍个片子,看看情况,好的话,就要开始锻炼,不然时间久了,锻炼会很痛。如果坚持锻炼,两个月后就能站起来了。”
王文君摇摇头,“你们都瞒着我。以后就算能站起来,腿脚还是没以前那么方便吧?”
说难听一点,有瘸的可能。
“只要你坚持锻炼,情况会好一些。”
“我当然会坚持,单亲母亲可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一类人,不是吗?”
这是玩笑话吗?可程安妮觉得鼻子酸酸的,有点难受,忍不住有些同情她。这么大年纪还要遭这份罪。
她倒宁愿她大哭大闹大骂,她心里还舒服一些。
“我知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心里那个结始终都解不开,不能完全接受我。等腿好一些,我就会回英国,以后尽量不打扰你们的生活,这样可以吗?能不能在以保持距离的前提下,给我一个机会?”
王文君红着眼眶,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程安妮沉默良久,“好,我会试试看。”
“谢谢你,安妮。”王文君忍不住热泪盈眶。
一个星期后,请了护工,陆禹森和程安妮不用轮流在医院守夜,轻松了一些,王文君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她很坚强,每天都忍着疼痛坚持复健。
一眨眼半个多月过去了,离小橙子开学的日期越来越近,程安妮开始找学校附近的新房子,几经挑选,最后确定了一套高档小区两百平方的房子。
她本来觉得太大,一百多平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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