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本来就阴森森的,此刻恐怖的硝烟味在蔓延。
程安妮被陆禹森掐着脖子摁在墙上,双脚几乎离地,瞳孔发白,随时可能死在他手里。
仿佛看到死亡在向她招手。
“放、放开我……”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挣扎着。
男人眼里跃动着弥天怒意。
一想到她家门口那一幕,杀她一万次都不够解他的恨。
“那个野种是谁的?”
野种?
小橙子?
程安妮被掐得发紫的脸渗出片刻的惨白,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不懂,那个叫小橙子的,谁的野种?”
他的每一个字眼都是从齿缝中逼出来的。
他终于还是知道了,这就是他发狂的原因,可他没有查出,小橙子是他儿子。
可笑,他竟然问自己的儿子是谁的野种。
程安妮本来就在考虑这两天找个时间告诉他真相,可看着他如此狂怒的模样,她忽然就不想这样做了。至少,不想在他这样失控的情况下告诉他。
“你真很厉害。”陆禹森整只手臂都在发抖,牙齿也打着冷颤。
他知道她痛,可她身体的疼痛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
“这样骗我、耍我,看我被你迷得团团转,你觉得很有趣是么?”
“我、我没有耍你……”
“你玩弄了我的感情!你明知道我爱你,而你却瞒着我!”
陆禹森此刻猩红的眼,不是因为愤怒或者是仇恨,而是……他受伤了。
他知道她对她的感情,可经历她的欺骗,才发现远远比自己想的要深。
他对她付出了全部的爱。
手指有片刻的松懈。
程安妮终于得以喘一口气,刚刚差点就被活活掐死了。疼痛让她大脑空白,耳旁“嗡嗡”作响,他的声音她听不真切。
可由他颤抖的手,他赤红的眼,她能感受到他受伤了。
而这也扯痛了她的心脏,一丝丝的,细密的,犹如抽丝剥茧一般的疼痛,占据了她整颗心。
到这一步,都是她导致的,可她没有选择。
此刻也只能倔强到底。“别说我玩弄你,你一直都在拒绝你,不是吗?至于拒绝的理由,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所以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是吧?”他自嘲着。“你没有任何不对,都是我自己找的。”
“那个野种是谁的?”
“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不是什么野种!”程安妮强调道,“就算父母有错,孩子是无辜的,你没有资格这么说他。”
“他是谁的儿子都好,总之不是你的,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明明很恐惧,可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说出这样找死的话。
陆禹森被刺痛了,心里的怒火明明越烧越旺,却随之涌起满满的无力。
是,与他无关,她不过是和他上过床而已,没有接受他,他有什么资格像个妒夫一样大吵大闹?
不怒反笑,那笑容是很刺骨的寒意。
他松开手,她捂着喉咙激烈咳嗽,身子瘫软在地上。
“行……程安妮,你真厉害,我特么看错了你。”他冷笑着倒退了几步,转身上车,疾驰离开了。
……
上官雪知道陆禹森回来了,去了他房间,一片漆黑,她开了灯才发现地上横七竖八都是酒瓶,而陆禹森坐在一堆酒瓶之中,抱着一瓶烈酒还在灌,眼睛通红。
这和她认识的那个冷傲的男人不是同一个人!
没有想到,爱会将他伤成这样。
上官雪心疼极了,冲上去夺过了他的酒瓶。
“陆大哥,别喝了。”
“给我。”
他伸手去夺,可一点力气都没有,又颓然地垂了下来。“给我……”
“我扶你上床。”
“别碰我。”
他推开了她的手,很抗拒。
上官雪的眼泪一下就簌簌往下掉。“陆大哥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知道了那个孩子的事,对吗?
告诉他这件事,她有私心,但更多的是为了他,不想他被骗。可看到他这么痛苦,她又忍不住后悔了。
这才短短半个月,他就已经那么爱那个女人了吗?为了她,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突然来了力气,大力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怒吼着质问。
上官雪皮肤娇弱,痛得叫起来。“放开我,我不是她,陆大哥……”
陆禹森目光恍惚,颓然地松了手,自嘲地笑道。“呵呵,是,你不是她,她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
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
“她骗了你,她不值得你为她这么痛苦。”上官雪捧起那张痛苦的脸,心疼极了,泪眼婆娑。“……”
她吻向他的唇,但陆禹森很厌恶地避开了,还一把推开她。“滚!”
他自己用力过度,倒在一堆酒瓶之中,醉晕过去。
上官雪把他扶上床,脱掉了他的外套,拿毛巾擦干净他的脸。
即便醉得不省人事,他口中依旧不断嘤咛着那个名字。
“安妮……安妮……为什么骗我……”
上官雪痛得无法呼吸。这一夜,她认得很清楚,不爱就是不爱,不管她多努力,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属于她。
她是该放弃了。
……
清晨,陆禹森从梦中惊醒,猛地弹了起来,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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