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警察很冷漠地回答道。那么凶残的罪犯,死有余辜。
程安妮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心头一惊,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一个她认识的人,那感觉说不出来。
“他是被火活活烧死的,好在陆少在最后时刻从后门逃生。”
警察就差没说,万一亚太首富在他们这边出什么问题,他们这所有警察加起来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甚至对整个澳大利亚政府都是天大的难题,就是有这么严重!
“你现在方便接受我们的询问吗?”
“可以。”
程安妮把整件事的经过讲述了一笔,警察不停做着笔记。
“所以他是因为不育导致心理扭曲才杀人?”
“嗯。”
“真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心理不正常的人。”警察义愤填膺。
“谢谢你的配合,那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
“嗯,有什么问题还可以找我。”
“好的。”
警察离开了,程安妮躺了一会儿,回想了一下这段经历,后背还是凉飕飕的。以前哪里想得到,身边看着这么正常的一个人,竟然会是杀人狂魔,自己都差点死在他手里,以后还真是不能轻信人。
打完吊针,安妮问医生。“他醒了吗?我能去看他吗?”
“不行,他做完手术后,药效还没过,人极度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你最好明天去看他。”
“那、那我就在门口看一会儿,我不进去好不好?”她请求着。
“他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你还是多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吧。”
医生怎么都不同意她去,程安妮也无可奈何。
……
a市。
病房。
“再吃个梨吧,我去洗。”
王文君从果篮里挑了一个最新鲜的蜜梨。
“别忙了,妈,我早上已经吃了水果,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叶慈劝道。
“那你想吃的时候再告诉我。”王文君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妈,你最近和阿森联系过吗?”
说起来王文君就忍不住伤心,他去墨尔本后,她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被他挂了,她开始担心他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连她和叶慈都不要了。
但她能怎么办?总不能找几个人把他从墨尔本绑回来吧。
越来越无能为力了。
在这场拉锯战中,她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但如果能够挽回他,早就挽回了,也不用到现在,他离婚的决心反而越来越强了。
她心力交瘁,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说脱离母子关系,她真的做得到?
但当着叶慈的面,王文君还是强颜欢笑,“有啊,他在出差,我们天天都通话。昨晚我打电话给他,他还问你的情况来着。”
王文君目光闪烁,一看就在撒谎,叶慈心里更难过了。
那天他在电话里说,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逼着她离婚,她心如刀割。
王文君肯定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但情况越来越糟糕,难道只有离婚这一条路?
两个女人都在默默伤心。
“铃铃铃……”
“我出去接个电话。”王文君走到走廊上,急忙问道:“他回来了吗?”
“少爷受伤了,人在医院。”
王文君听完对方说的,眼前一白,险些承受不住打击晕过去。
火灾,手被刺穿,这些话像恐怖的噩梦。
尽管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一想到儿子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和心,王文君的心都痛得皱在了一起。
快窒息了。
眼眶一红,泪珠子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她害怕被叶慈听到哭声,走到防火门那才哭出来。
她可怜的儿子,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磨难?
自从他和程安妮在一起后,三番两次受伤,次次都有生命危险。就算这次逃脱,那下一次呢?他继续和她在一起,总有一天会被活活害死的。
可她又能怎么做?
王文君哭了很久,才擦干眼泪走回病房。
“妈,你眼睛怎么红了?”叶慈紧张地问道:“是阿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他……”王文君喉咙酸得说不出话。
“他怎么样了?刚才是他的电话吗?他是想逼我离婚?”叶慈眼神恐慌,“你同意了是不是?”
“没有,你别紧张。”王文君忙安抚。“我不会同意的。我现在就去他出差的地方,把他带回来,嗯?”
“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叶慈苦笑,“你也没没办法了,是吗?”
“你千万别这么想,妈这辈子就认你一个儿媳,其他女人我都不会同意。”
“可如果他为了她,连你的感受都不顾,非要离婚呢?你也没办法,不是么?”
“小慈……”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待会儿。”
“小慈……”
“你走。”叶慈低下头,“我什么都不想听。”
王文君担心着陆禹森,只好点点头。“我很快就回来。”
叶慈抹干了眼角的泪,拉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了一大瓶安眠药。
这是她偷偷拜托护工买的,如果陆禹森非要离婚,那她就自杀,死给他看。
她现在已经被逼入了绝境。
叶慈目光一冷,倒了很多安眠药在手里,仰头就要全塞进去。
“不要……你干什么,住手!”徐慧兰忙冲上前来扯开她的手。
“你别管我,让我去死……”
两人拉扯着,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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