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程安妮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保罗有些陌生。
灯光在他脸上勾勒出一道暗弧,衬出几分神秘危险,两只眼睛发亮的时候,让人联想起兴奋的……野兽?
但那只是一刹那的,他转头对她微笑时,还是之前那个温柔的保罗。
“我是指,陆总能看上的女人,一定有她的魅力。你就像一座宝藏,让我更想探寻你的秘密。”
安妮松了口气,刚刚只是她的错觉吧?
“我和他的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
“不用向我解释。”
她又有点奇怪了,如果说他真的喜欢她,不可能对她的过去一点都不想了解吧?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算了,她自己一个人瞎猜也没有用,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烦。
到了家门口,安妮刚解开安全带,保罗突然探身过来亲她,她忙往后一缩,同时本能地向后望了一眼,陆禹森的车才刚开过来,应该没看到吧?
心头一惊,后背冒冷汗。
“晚、晚安。”
“嗯,晚安。”保罗从容地坐回去。
程安妮努力想稳住脚步,但还是泄露了一丝急切,走得很快,跑上三楼,从阳台上往下望,保罗的车已经开走了,而陆禹森的车就停在她家门口。
她等了半个小时,他的车也没开走,她只能给他打电话。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愈发沙哑性感。
“你总这样跟着我们干什么,你是跟踪狂吗?”
“我是在保护你。”
“我好得很,不用你多此一举,你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你试试看。”他轻笑一声,她都能想象出他不屑一顾的神情,谁能奈何得了他陆禹森?说不定警察还会上来劝她下去。
“你赶紧把车开走。”
“我不走,除非你下来亲自跟我说。”
“你……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缠着我,跟变态有什么区别?”
“就算我是变态,也是因为你。”
程安妮咬咬牙,吵不过他,总不能真的冲下去拿扫帚把他赶走吧。“随便你!”
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
陆禹森仍能从窗帘上看到她的身影,她换衣服,拿东西,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感觉自己真像个变态了。
他调低了座椅,一只手搁在车窗上,点了根烟,也不抽,幽蓝色烟雾就在他手指间幽幽升腾着,味道有些呛人。
这几天他都深陷无奈之中。
感情不比工作或者其他事情,一定有一个解法,现在她这样跟他闹,就像一只刺猬一样不肯让他靠近半步,他都无从下手。
女人啊……
陆禹森扔了烟头,捏了捏眉心。
“铃铃铃……”
叶慈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
陆禹森接了。
“阿森,在哪?”
“我和她在一起。”
她那边立刻没声了,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这么残忍。
“我爱她,我只想和她在一起。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拖着对谁都没好处。我已经决定的事不会改变,你找我妈也没用。”
说完,他挂了电话。
又望了眼她的房间,灯已经熄了,可他还不舍得走,就这么坐在车里,坐了一整夜。
……
公司。
程安妮正在核对数据,朱蒂走了进来,简单地汇报了一下工作后就问。“昨晚陆总有和你联系吗?”
她摇摇头,轻描淡写。“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本来是答应得好好的,谁知你一走他就变卦了,丢下我走了,甚至都没有送我回家。”
朱蒂很沮丧,“我还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呢。”
程安妮早知如此,陆禹森如果对一个女人有意思,不是那种态度,而是……对她那样,死缠烂打。
所以说男人不是真的冷漠无情,只是他温柔的对象不是你。
陆禹森是骗了她,但她知道他不是一个那么随便的男人,不是哪个女人都可以。所以即便他和朱蒂单独在一起,她也不认为他们间会发生什么。
“既然他这么没礼貌,那你以后别搭理他。”
“恰恰相反,这样才够酷,才有挑战性,太容易的我才不稀罕。从小到大,那些男人都像苍蝇一样围着我,没意思极了,陆总跟他们不一样。不过那是当然的,人家可是亚太首富,那些男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朱蒂的眼睛在发亮。
程安妮本来想劝她别浪费力气,免得到头来落得空伤心,但不想朱蒂误会她泼冷水,改口道:“那祝你好运。”
“当然得,我志在必得。”
大办公室,几个职员围在一台电脑面前讨论些什么,言语之间有些恐惧和遗憾。
“怎么了?”朱蒂问道。
“昨晚一个女孩子失踪了。”男职员叹了口气。
“又一个?”
“是啊,这已经是这两年第二十几个了。”
程安妮也凑过来,“什么事?”
“你刚来不知道,我们墨尔本这两年经常有女孩子神秘失踪,然后过段时间,警察就会发现她们的尸体,都是被先奸后杀的。”
安妮的脸也跟着青了。“这么恐怖。”
“是啊,警方怀疑是连环杀手所为。”
“这种事情很多的,比如巴西的查格斯·德布里托杀害42名男孩,‘比茨维斯基公园杀人狂’亚历山大·皮丘什金在1992年到2006年间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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