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禹森一百次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丢人的事情,但一想到程安妮还在生他的气,就算是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不了不成功回去揍郑舒南一顿解气,再把他扔到非洲去开矿。
于是他还是沉下心来,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弹起了半个小时学会的一首歌——《晴天》。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是《晴天》,我最喜欢的一首歌。”程安妮很激动。
梁爽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这首歌可是陆总特地为她学的,当然,是她告诉的郑舒南。
“唱得太好听了,弹得也好好……”她崇拜地回头,却发现舞台上那个帅得叫人窒息的男人竟然是——陆禹森!
程安妮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会弹钢琴不是她最惊讶的,她最惊讶的是像他这么低调的人竟然在公开场合演奏。
太太太吃惊了!
他是为她而弹吗?
全场的目光为他深深吸引。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还要多久我才能够在你身边,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他竟然为了她演奏她最爱的曲子……程安妮说不感动是假的,眼角闪动着泪光。
梁爽也快哭了,但不是感动的泪,而是心酸啊。为什么没有男人为她做这么浪漫的事?有的话,她就算死也愿意。而且那个人还是陆禹森,就跟童话似的,安妮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全场都沉浸在男人俊美的面容以及的音乐中。
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下舞台上的他。
一曲即将完毕,程安妮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走?可陆总还没弹完呢。”
“你不走我自己走了。”
“可是,哎……”梁爽拦不住她,只能匆忙买单跟上去。
“搞什么鬼,不是听得好好的吗?干嘛突然要走?”
“我不想听了。”安妮走得很快,怕他会追上来。
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梁爽还站在车门边。
见她真要开车,才忙钻进车里。
“你又出卖我。是你告诉他我最喜欢的歌是《晴天》吧?你就这么喜欢出卖朋友?”
“哎呀,说什么出卖这么难听呢?我也是想你们赶紧和好啊。人家陆总为了你特地学了这首歌,还弹唱得那么好听,你不是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吗?怎么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程安妮想说就是因为她被打动了,所以更得走,她不想这么轻易原谅他。
“陆总为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你就不能原谅他?像他那么高冷的一个人,能为了你当众表演,一定是爱惨了你,你别这么不领情好不好?”
“是,他什么都好,是我不识好歹行了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所以才觉得能够原谅。”
“那你说说,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想到那天楼梯口他险些强要自己的事儿,程安妮脸上一阵羞臊,怎么开得了口,别扭地说。“反正就是很过分。”
“那人家特地学了你最喜欢的歌弹给你听,你没听完就跑,就不过分了?”
安妮皱眉。“你到底站哪边的?你要那么喜欢听,下车回去听他弹个够好了。”
“我也想啊,可人家又不是特地弹给我听的。你嘛,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了点儿,这次陆总又要被虐了,真可怜。”
……
陆禹森弹完一曲回头,才发现程安妮人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其他听众个个痴迷地望着他。
敢情他刚才是白白为一群不相干的人表演了一场?
郁闷!虽说不指望她热泪盈眶地扑上来抱他,但中途开溜是是什么意思?
太伤人了!
……
隔天是周末,唐泽约程安妮一起去给唐景行买生日礼物,她本来是想拒绝的,但考虑到就快离婚了,不想在婚前和他起任何冲突,所以还是答应了。
唐泽的车在楼下等她。
去的路上程安妮问唐泽准备送什么礼物,他回了一句。“我要是想好了,还找你干嘛。”
一开口就那么令人讨厌。
但安妮不做声,他又自己说道:“巴西雪茄怎么样?我朋友刚从那带回来的,味道特别醇。”
“你要是想搞垮爸的肺就送吧。去年他被检查出肺有问题,戒了烟,你不知道吗?”
“是么?他都抽了几十年了,我妈怎么劝都不听,倒是挺听你话,你对付男人可真有一套。”
想到快离婚了,程安妮忍他。
“那你送什么?”
“前年送了领带,去年送了领夹,今年西服、领带、领夹、皮鞋配一套吧,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儿媳的身份给他过生日了。”心微微抽痛,怅然若失。
这话听得唐泽也怪不舒服的,他一直都迫不及待离婚,可快到这天了,却说不出地不舍得,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越刺越疼,很难受。
为了掩饰心里那份难受的感觉,他故意张狂地嚷嚷。“你特么说话怎么那么晦气?说的跟我爸快死了似的。”
“当然不是,爸长命百岁,只是我没福气继续当他的儿媳。”
“呵,你说的可比唱的好听,好像很委屈一样,现在出轨要离婚的那个人是你!枉费我爸对那么好,你丫就是一只白眼狼,养不熟的,狼心狗肺。”他骂骂咧咧一大堆,安妮也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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