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恼了。“什么温柔乡?你说话非得这么尖酸刻薄?真酸!”
“我怎么酸了?许佳影不是最温柔体贴,最会照顾人吗?把你送到她那去,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包治百病。”
唐泽就觉得在她那看似温柔的表象下,其实特阴损。他算是看透了,程安妮这个女人狡猾的要死,也就是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实际上嘴巴毒辣得很,还老爱玩阴的,他数不清多少次差点给她的话活活噎死。
他拔高声音冲她嚷嚷。“废话,她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就不像个女人!”
“哦,那我送你过去。”
“你……”唐泽一激动脑袋就更痛了,一阵阵晕,嚣张不起来。虎落平阳被犬欺,等他病好了再找她算账。“我要回家。”
“何必呢?你都这么难受了,再对着我不更得活活气死?”
“闭嘴,开你的车。”
看着他这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安妮心里那叫一个爽。谁叫他欺负她的宝贝弟弟,活该!
……
唐萌一见两个人一起回来,立刻像斗鸡一样冲过来质问。
“哥,你怎么跟她一起回来?”
唐泽现在脑袋就跟被紧箍咒勒住一样,疼得厉害,一点刺激都受不了,就没理她。
“李妈说你昨晚在她房间睡的?”
她指着程安妮,她冷笑一声,上楼去了。
“我现在不想说话。”
唐泽想走,但唐萌不依不挠,缠着不放。“你怎么会跟她同房呢?你睡了她吗?嗯?你说话啊,哥……回答我!”
“别吵了。”
“你还吼我?”
“在哪过夜是我的事情,你别管。”唐泽掰开她的手指,很不耐烦地走了。
“哥……哥……”
……
程安妮刚放下包。
“今晚你在这过夜?”
“嗯。”头痛欲裂,他说话有气无力。
“那我睡客房。”
“你跟我一起睡!”
“那不好吧?你也看到你妹的态度了,我们再同房,她跟你妈不得疯了?”
唐泽受不了她跟他划清界限,“什么你妈我妈,你是我老婆,那也是你妈!”
“我可没那么大‘福气’。”
“你……我不跟你吵,总之今晚你就睡这,哪儿都不许去!”
程安妮懒得和他吵嘴,拿了衣服就走。
唐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好烫,跟火钳子似的,安妮被烫得抖了一下。
“我叫你留下,你听不懂人话吗?”他暴躁了。
“你发烧了?”
“你才知道?”
本以为她至少会说一句人话,谁知道……
“哦,多喝水。”冷冷淡淡的语气,说不出地讽刺,真叫唐泽心寒。
“多喝水?就这样?”他抓狂了,“喝你妹的水,你怎么不干脆叫我躺着等死?”
“你们男人不都习惯这么说吗?我说这话什么不对啊。”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我生病还不是因为那晚睡觉没被子?都是你的错!”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求你留下过夜。而且嘴长在你自己脸上,你不会叫佣人拿吗?”
跟她说话就是找虐的节奏!
唐泽说不过她,霸道地命令。“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害我生病,你就得照顾我。”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行不行?”
“我就这么无理取闹怎么了?”
“你是一个男人!”
“男人就不能生病了?人生病都需要照顾。”
“那你可以找你妈你妹或者佣人,为什么非得折磨我?”
“因为你欠虐!”
“……”程安妮挣脱不开那只滚烫的手。
“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拿药?”
“真的?”他将信将疑,最后还是放开了。
唐泽精疲力尽,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他昨天早上起床身体就很不对劲,而且跟着唐景行接待了几个重要客户,忙前忙后连吃药的时间都没有,今天就更严重了,脑子就跟要爆炸一样,一激动就犯晕。
偏偏那女人还要和他作对,分分钟气得他爆血管!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关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怎么拿个药这么久。”唐泽不满地咕哝,一睁眼却发现是韩媚兰。“妈?”
“天啊,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
“那个女人呢?”
“谁?你说程安妮?她跟我说你生病了,我就赶紧过来了。是不是很难受?我叫医生过来。”
“我不要医生,你让她给我拿药。”
“烧得这么厉害光吃药怎么行?必须输液,我现在就秦医生过来。”
“我说了,我不要医生,我就要那个女人!”
韩媚兰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哎,你别管,叫她过来……快去啊……”
“可是……”
“快去。”
韩媚兰只好照做。
唐泽眼巴巴地望着门口,跟望妻石似的,鼻子着了火,呼吸灼滚烫,难受的要命。
他要晕过去了。
半天,程安妮才磨磨蹭蹭地出现。
“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死了。”他的样子凶巴巴的,但气若游丝,所以没有任何杀伤力。
程安妮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把水和药放在床头。“喏,吃药。”
唐泽一心寒就上火。“你那是什么语气?喂猪呢?”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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