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塔浓面容憔悴,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嬴弱,小嘴开开合合,半晌才吐出那陌生而又熟悉的两个字:“母王!”
这天下诸国中,能将气势气场绽放的如此锋芒毕露的,只有那美绝天下的西域女王乌萨婧能做到了!
乌萨婧脚步顿了一下,却是连看也没有看萨塔浓一眼,径直从萨塔浓身边走过,那冷淡疏离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她是眼前少女的母亲,反而如同陌路人一般。
萨塔浓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目光紧紧追着乌萨婧,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紧张感。
“阿婧!”塔阳同样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多年未见的挚爱之人,骤然出现在面前,她依然光彩照人,美艳无敌,她依然高傲尊贵,只一个眼光便能叫人欲生欲死。
乌萨婧却连塔阳都一样无视了。
那份高傲,那份残酷至极的冷傲,足以叫人难过煎熬,却又怎么不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乌萨婧走到乌萨拉面前,居高临下的站住,睥睨的目光涵盖着乌萨拉的全身,包括她丑陋的一切,她甚至没有开口,便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她那目光中的讽刺、厌恶、冷笑和杀伤力极强的冷锐。
乌萨拉那么张狂的人,就在刚刚还狂妄的逼着萨塔浓去死。
可此刻,在触及到乌萨婧的目光的时候,她就如同被人踩中了脖子的鸭子,只能瞪大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的不甘和嫉妒几乎要燃烧起来,却偏偏压抑着,不甘宣泄出来。
乌萨婧精致的下颚轻抬,眼角却下垂看着乌萨拉,声音冷的如数九寒天的北风,轻盈的席卷着呼啸着力道,叫人不寒而栗:“这么多年,你就混成这样?就靠着逼迫本王的女儿来缓解你丑陋的情绪?乌萨拉,你的本事依如你的人一般,丑陋且毫无长进!”
“你、你!”乌萨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却偏偏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口。可她明明气得快要断气了。
乌萨婧淡漠的瞥了眼一旁的塔烈,琉璃一般的眸子里毫无波澜,可她的嘴角却轻轻翘起来,让那张过于冷漠的美颜瞬间暖了起来,美丽不可方物。她说:“你说塔烈爱你?本王倒不知本王的王夫何时爱上了一头毫无人性的牲畜了。本王问问塔烈可好?”
乌萨婧哪里是在询问?她一出场,便掌控全局,所有人的视线和思想全都围绕着她在转动,她说什么是什么,谁敢反驳?谁会反驳!
乌萨婧也不嫌脏,在塔烈面前俯下/身,瓷器一般的手托起塔烈青肿交加鲜血淋漓的脸颊,将一颗药丸放进塔烈口中,只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见昏迷不醒的塔烈的睫毛轻颤起来。
乌萨婧说:“睁开眼,看着本王。”
塔烈就是条件反射的睁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那双红肿了眼眶的眼,却依然让人看清里面的清澈和惊喜!
“阿婧?”塔烈不可置信的呼唤,沙哑至极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依恋和欢喜:“你来找我了吗?”
乌萨婧却薄凉的道:“找你?私自离开王府,本王便视作是叛离本王,你以为本王会亲自来找一个叛徒吗?”
“我没有!”塔烈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乌萨婧的手腕,却整个身子都跌入了乌萨婧的怀里,浑身疼的呻/吟不止,哪里还有一点力气去解释呢?
乌萨婧单手托着塔烈的后脑,声音更冷:“你没有?你离开王府告诉本王了吗?你这个蠢货,一如既往的只会用牺牲自己的方法去做事情吗?别告诉本王,你来到这里,真的对乌萨拉那个怪物说了你爱她?”
萨塔浓想,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今天的这幅画面。
那个强势而强大的女人,就那么潇洒的托着塔烈的身体,明明是讽刺的表情和口吻,可她的目光却可以那么柔软和温暖,而靠在她身边的男人,明明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那双眼却那么明亮,那么好看。哪怕女人在讽刺他,可他却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毫不怨恨。
明明他们之间牵绊那么多,阻隔那么多,有太多不可能,明明他们应该是最远的人,可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却让萨塔浓觉得,爱与不爱,只怕他们这辈子都说不清楚了。
塔烈难堪的低下头,却死死的用尽全力去抓住乌萨婧的手腕,低声道:“我说了。”
乌萨婧轻笑一声,可声音却冷的叫人发寒:“你愚蠢的用这样的方法是想要做什么?从乌萨拉那蠢货口中得到解救乌萨塔浓的方法吗?”
她这话,让乌萨拉面色大变。也让塔烈更加的无地自容。
他没有否认!他竟然没有否认!
乌萨拉震惊而恐惧的看着塔烈,只觉得一股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心死,也已经不能在形容她的感觉。
而同样无地自容的还有萨塔浓。塔烈一番苦心,她却没有看出来。是她不了解塔烈,更是她被乌萨塔浓的情绪影响,那镜花水月的药性也是让她对塔烈下手的主要原因,明明、明明就有这么多的原因,导致她错怪了塔烈。明明不是她的错……
可是萨塔浓就是该死的愧疚,心里难受的压抑的快哭出来了。她想,她这辈子做的最蠢最蠢的一件事,就是错怪了塔烈!
乌萨婧冷笑道:“就你蠢透了,牺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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