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路我都在纠结那罗刹鬼的话,如果凶手是汪家的二儿子,那他在行凶杀全家的忌日回家倒也合情合理,可既然认定了是鬼所为,又何必多此一举回故地重游呢,或者罗刹鬼编故事骗我?都快被送去下油锅了应该不会骗人,而且这么大的宅子这罗刹鬼本事也不小的确没有理由守着个工具房不住大宅子,这其中还是有很多搞不明白的地方,看来这个案子疑点还是很多短期内还不能结案。锺离一脸冷峻跟在我身后不多言语,我试探性地问他:“锺大哥,你对汪家案子的凶手有没有什么概念?”
“贤弟年纪尚轻,若还想多活几年就别去碰钉子。”锺离一脸轻蔑,和我说话本来就是一副大爷的样子,出去秀了一下回来之后是愈发不可收拾了。但听到他这样说我还是被吓住了,难不成锺离也搞不定那个凶手?
“锺大哥难道也搞不定那个凶手?”我立马问道。
“哼,此等连夺舍都半吊子的鬼物,岂能难倒我锺某,在下不才但区区小鬼还是不在话下的,卑职只是担心张帅,千万不可托大单独行事,伤了性命倒成了冥府的损失了,到时候锺某在城隍爷那里也不好交代了”锺离说话一句接着一句的挖苦,但也都在理,这下我是麻烦了。
“锺大哥身上的那件收鬼的宝物可否借我一用啊?”我想起了他收鬼的那个皮囊,兴许带在身边万一有事拿出来就可以把鬼收了,这样有没有锺离在就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道门重宝岂能说借就借,况且这是家父赠与,陪了我百十余年从不离身,贤弟不可妄语。”
接下来,我围绕这个宝物对锺离来了个大轰炸,又是哄又是吓、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但不出意料这家伙仍旧油盐不进,我甚至说拿我的鬼牙玉和他换都不肯,直摆手说要去办什么公事。我哪能吃他这一套,口沫横飞说了一堆又一堆,快到督捕司衙门口的时候锺离的表情都快哭了,我的心情顿时好多了,总算他也有软肋啊。
刚到衙门口,钱来刷的就窜到了身边:“帅爷,城隍派人请您过去一趟,另外安引司那里不知道怎么了到处在找汪老汉,可能是得到了一点风声了。”
“哦?动作挺快啊!让下面兄弟多收集点消息,汪老汉你给我藏好了,他出事了也就是你快出事了。”我阴狠的看了一眼钱来。
“不敢不敢,帅爷放心,您且去忙小的这就去布置。”说完头也不回就钻进了督捕司。
比起锺离我更欣赏钱来,鞍前马后的水平真不是一般的高,每每想起我都觉得如沐春风啊,不过锺离的本事的确过硬,单就抓捕罗刹鬼这一次来看,在我这种外行人看起来已经算是神仙打架的级别了,好像锺离并没有太认真,戏弄和炫耀的成分有点重了,或许是我在的缘故他把过程复杂化了,两相比较起来我还是要多仰仗锺离的,毕竟手下能人不多啊,自己又不会什么法术,就一块玉牌还限时使用的,太难为自己了。
来到城隍府,我和锺离坐在客厅等着老爷子出来,我心里有点忐忑所以问了问锺离凭他的经验这次叫来是干嘛的,锺离却说自己以前级别低,城隍府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来,至于叫来干嘛他也不清楚。我勒个去,看来师爷的事情是要抓紧了,身边出谋划策的也没有,整天一个人算天算地还不得迟早累死。正想着呢,城隍爷慢慢踱了进来,坐下来后短期茶盅抿了一口说道:“差事办得如何了?”
“不知道城隍老祖宗说的是哪一件?”
“自然是你督捕司的差事!”
“回老祖宗的话,这不才正式上任第二天嘛,我按照您的指示布置好了各个环节,家鬼们也明白了我的规矩,这两日干活也都算勤谨,您布置的任务我也让锺离且先暗查着,毕竟还不宜声张不是。”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城隍爷听得摇头晃脑,感觉应该挺满意,但是问题就出在锺离这货,眼神里都是鄙视,感觉我抢了他的头功似得。
“竖子没有骗老夫吧?”
“不敢,我句句属实,我在司里和众鬼也说了,在我这里工作作风一定要务实,不兴虚头巴脑、欺上瞒下的一套。”
“好,还算能够知耻而后勇,今后要继续努力,千万不要丢了老夫的脸面。对了,今天听下面几个道口汇报工作,说你亲自去阳间抓了个外逃几百年的罗刹鬼,可有此事?”
“有,这不鬼还被收在锺离的那个皮囊里呢,正想问您怎么处置呢。”
“恩,你且先说与我听听这来龙去脉,老夫也想看看你这第一个差事做得如何,也好日后为你向阎王请功。”
于是,我就把在阳间碰到棘手的案子,再到阴间想办法着手去查,然后办案当中顺道把一个躲藏了几百年的罗刹鬼给拘回来的事情和城隍爷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城隍爷听后很欣赏我的心思细腻,对我这次能够在上任之初变擒到一恶鬼相当满意,并说只有始终保持如现在这样的谨慎才能把差事做好,我不住点头以诚恳的态度迎接老祖宗的垂询和肯定,假装谦虚地表达了自己还不够努力,这点成绩只是职责范围内,而且没有锺离打下手不能成事云云。我这老祖宗对锺离是更加赞赏了,只说继续努力转任一方鬼帅是迟早的事,这一段我就不舒服了,手底下能人就这一个,一旦抽走我就是个光杆儿司令了,到时候抓鬼什么的还有我什么事儿,看来我得想办法再培养几个,总要留个退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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